六七暴动

1967年香港親共人士對抗英屬香港政府的暴動
(重定向自六七暴动

六七暴动,亦称1967年香港左派暴动(英语:Hong Kong 1967 leftist riots),当年的红卫兵、亲共团体及人民日报称为香港反英抗暴斗争[5],是一场于1967年在英属香港发生的反政府暴动。当年在香港的左派组织为响应于同期在中国发生的文化大革命[6],在中共港澳工委新华社香港分社的策动下,香港亲中共团体于1967年年初开始捕捉发起骚乱的机会。5月6日,部分被解雇的香港人造花厂工人在新蒲岗厂外聚集,企图阻止制成品出厂,与到场的警察防暴队冲突[7]。5月11日,约1,500名工人在香港人造花厂外聚集,防暴警察到场驱散人群,当晚东九龙宵禁[7]香港工联会领导层及左派团体领袖其后成立斗委会,试图以暴力斗垮香港政府。由于左派的骚乱及罢工罢市得不到普罗市民的响应,7月起左派的示威集会大幅减少,左派份子却于同月发动街头炸弹袭击浪潮,在5月至12月间于香港各区放置及投掷至少8,074个怀疑爆炸品[8],当中有1,167枚真炸弹[9][10],左派策动炸弹袭击平民的恐怖活动,终导致在香港的中共组织及左派团体民心尽失,港府于同年12月基本平息这场导致多人死伤的暴动[11]

香港六七暴动
文化大革命冷战的一部分
左派人士在港督府外示威和张贴大字报
日期1967年5月至12月
地点
起因1960年代,英国统治下的香港阶级贫富矛盾加剧。1966年,中国共产党主席毛泽东在中国发起文化大革命,在香港的中共团体试图将文革引入到香港[1]新华社香港分社及香港的左派人士受到澳门一二·三事件的鼓舞,发起颠覆香港政府的暴动,企图夺取香港政局的主导权。
目标香港极左派在造反思想指导下试图推翻港英殖民政府
方法游行、集会、罢工、纵火、炸弹袭击、枪战、滥杀平民及军警
结果
  • 香港政府、警队及英军成功平息左派暴乱及打击炸弹袭击恐怖主义活动[2],为1960年代后期香港经济起飞奠定安全保障。
  • 香港政府推行一系列经济及政治改革,减少政治及官僚对经济的干预,使香港成为亚洲最自由开放的经济体,港府亦增加与民间沟通及市民投诉政府的途径,政治上逐渐迈向民主化,政策的制定加强考虑民意,香港市民对香港政府的拥护程度大幅提升[3]
  • 大部分香港市民对香港左派及中国共产党的态度转为负面[4]
  • 暴动初期有部分市民既不支持左派骚乱,亦没有热烈支持香港政府。虽然港府于二战后全面废除带有歧视的法例,但行政上看待西方白种人和华人仍有区别,香港1960年代经常发生劳资纠纷,政府却倾向支持资方,因此左派以反英抗暴等口号为号召发起工运,最初曾经得到部分市民的谅解,然而左派利用工潮发起骚乱后,为使香港殖民地政府垮台及由中国内地势力全面控制香港,便策动炸弹浪潮,造成多名无辜市民死伤,又针对批评左派暴动的人士展开恐吓及暗杀活动,导致原本同情左派的市民都转向支持香港殖民地政府的立场。
  • 在香港的左派组织力量被大幅削弱,左派的形象严重受损[4],虽然左派势力后来因香港主权移交而抬头,但依然无法摆脱六七暴动产生的负面形象。
  • 引发香港战后的第一波移民潮[2]
  • 小巴合法化
冲突方

港九各界同胞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

中共在香港代表机构
左派组织
左派报章
左派学校
武装组织
  • 沙头角左派游击队
  • 西贡左派游击队
中华人民共和国 中华人民共和国方面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
中国共产党

伤亡
死亡51人
受伤832人
逮捕1,936人

暴动期间,全体香港警察取消休假,多次展开驱散及拘捕行动[12],期间有1,936人被检控,832人受伤(212名警务人员在内),51人死亡[注 1],当中有7名市民遭左派暴徒的炸弹炸死[注 2],死亡人数仅次于1956年双十暴动

其时正值中国内地文化大革命的高潮,在北京的英国驻华代办处被红卫兵放火及捣毁英国驻沪处理侨务专员办事处也受到中国造反派群众冲击并被关闭。1967年8月20日北角清华街两名年幼儿童被炸弹炸死[11]香港商业电台节目主持人林彬在节目中谴责左派暴行后遭到《大公报》、《文汇报》和《香港商报》等左派报章发文恐吓[13],8月24日林彬与堂弟林光海在返回商业电台上班的途中遭埋伏及纵火烧死;《明报》创办人兼小说家金庸因为发文抨击左派暴动而被左派份子追杀,只好放下《明报》业务带同家人到新加坡暂避。这些恐吓和恐袭均被认为是该次暴动的标志性事件[14][15]

背景 编辑

 
香港警察在街上展开戒备
 
1967年5月12日,九龙巴士3号线的一辆双层巴士(AD4871)在东头村道停泊期间被左派暴徒纵火焚毁
 
《工商日报》在1967年7月14日报导由于服务中的巴士和电车屡次遭到左派人士投掷石块等硬物袭击,导致车长于驾驶期间受伤,为保障行车安全,九龙巴士已陆续在巴士驾驶席的挡风玻璃及左右两侧加装铁网,昨天开始有加装防护网的巴士在街上行驶,九巴正加紧为旗下巴士安装防护网以抵御左派人士的侵袭[16]

二战以后,支持共产主义的势力在香港开始活动,亲共人士开始成立工会工联会等组织[17]

1950年代,随着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大陆取得政权,大批未有前往台湾的中国国民党的军政人员逃难南下来到香港活动[18],大量中国共产党的政工人员也进入香港活动,造成香港左右两派对立,左派即指香港亲共人士,右派为香港亲国民党人士,左右两派人士经常发生群殴等暴力冲突,香港政府因此同时压制左右两派势力,“两派”均有不少人员被香港政府以“不受欢迎人物”名义递解出境,又在秧歌舞事件后将部分来港的亲右派难民集中调迁到调景岭安置,减少两派群众因混居及互相挑衅而引发打斗的机会[19]

1960年代,由于中国内地不断有难民逃难来到香港,使得香港的人口短时间内急速上升,要在短时间内为这些急速膨胀的人口解决经济问题,并不容易,于是在这几年间不少市民经济上遭受挫折,社会贫富悬殊,以及港英高层和香港基层市民缺乏沟通,导致市民对政府的怨气加深。1966年4月由于天星小轮的船票加价,引发九龙出现天星小轮加价事件,惟当时左派未介入,左派亦在报章撰文支持港府平乱。

1966年5月,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在中国内地发动文化大革命。负责港澳事务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华侨事务委员会主任廖承志在8月指示不要在香港发动文化大革命。同年12月3日,澳门发生一二·三事件,澳门左派发动连串骚乱及罢工,澳葡政府在1967年1月屈服并答应澳门左派提出的各项要求,不但要谢罪道歉,还要同意禁止中国国民党的势力在澳门活动,青天白日旗亦不得在澳门继续悬挂,左派自此支配澳门的政局。澳门左派大获全胜后,香港左派分子纷纷到澳门祝贺,并且学习其斗争经验,中共中央香港工作委员会也受到鼓舞,要在香港发动类似骚乱[20],并得到在北京的中国内地政权支持及积极配合,而负责港澳事务的廖承志又被红卫兵夺权及批斗,香港左派遂决定策动相较澳门左派更激烈的斗争。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梁威林、副社长祈烽两人在内部会议总结澳门左派的斗争成果时,声言要在香港“大干一场”,新华社香港分社和左派阵营开始积极寻找挑起骚乱的机会[21]

暴动前的“政治工潮” 编辑

香港左派受到澳门左派利用“一二·三事件”在1967年1月成功夺权的鼓舞,1967年2月起香港左派便开始藉劳资纠纷及雇员间的争执[22],制造多场“政治工潮”,试图支配工厂之内部行政,并由左派报纸将工潮政治化为政治迫害,伺机将工潮扩大并演变为压服殖民地政府的大规模罢工及骚乱[23]

南丰纱厂工潮 编辑

在荃湾的南丰纱厂是香港当时规模最大的纱厂之一。1967年2月14日,南丰纱厂领班黄剑雄与左派工人发生打斗,厂方报警处理,后来开除了两名有左派背景的工人陈佛振、叶炳昌,左派工会迅即将此事政治化为左右两派的斗争,声称是“美蒋特务有计划、有预谋的政治压迫!”并指责资方打压左派工人。作为左派喉舌的《大公报》在2月26日于社论称“美蒋分子这段期间气焰嚣张,是与港英当局的纵容包庇有关。”不但称荃湾各大纱厂都有“美蒋份子”制造“凶案”,更开始将矛头指向港府[24]。3月16日,香港工联会属会之一的“港九纺织染业职工总会”选出10余名南丰工人为代表,成立“支援南丰纱厂工人反迫害斗争委员会”,其后在胸前佩戴毛泽东头像章的南丰反迫害斗委会代表,手持《毛语录》操进厂长室,在高叫《毛语录》口号后,要求厂方立即开除他们口中的“美蒋份子”工厂领班黄剑雄[24]。在这次工潮中,资方和警察都采取冷处理的手法,使事件没有扩大和延续下去[25]

港九的士工潮 编辑

1967年4月,多间的士公司均有左派司机发起怠工,威胁公司恢复聘用全数被开除的左派司机及解雇其指定的雇员。“中央的士公司”及“上海的士公司”都受到左派司机怠工影响,最终结业。在香港岛的“中央的士公司”有左派司机在4月3日怠工,公司收入大减,怠工司机提出的复工条件之一是公司开除被左派司机贴上“蒋帮份子”标签的车务主任梁启彬[26],代表资方的总经理胡应湘与左派摩托车业职工总会及怠工司机经过四次谈判仍无法取得共识,香港岛“中央的士公司”宣布结业,并将的士卖给没有怠工的司机[27]。另外,4月19日《工商日报》及《新生晚报》记者在湾仔景隆街的“中央的士”车厂门外采访时,一度遭到左派人士包围、恫吓及强抢菲林[28]。事后香港报业公会发表声明,对两名记者遭受恫吓一事感到遗憾,可是多份左派报章却抗议香港报业公会的声明[29]

4月初,九龙“中央的士公司”同样发生工潮(与香港岛的“中央的士公司”同为胡忠家族所有,当年香港岛和九龙未有汽车过海隧道连接,故此维多利亚港两岸的“中央的士”由家族成员各自管理),怠工司机要求资方复用于1月被解雇,名叫孙亮的左派司机。劳资双方代表在劳工处调解下达成协议,资方同意复用该名司机,劳方的三名代表则答应遵守五项条件,包括准时上班等基本要求[30]。惟孙亮在4月27日复工不到一星期,便于5月1日递交抗议书要求公司撤销劳方答应的五项条件,左派司机再次怠工。九龙“中央的士”董事局开会后,总经理胡应滨(他是胡应湘之弟)表示,由于孙亮代表左派工人单方面推翻协议,为免继续有不如意的事件发生,董事局决定九龙“中央的士”于5月5日结业,公司的70辆车大部分被出售予司机[31]

当年是“中央的士”总经理的合和实业主席胡应湘于2008年接受专访时表示,当年公司有387辆的士,聘用千名司机,在司机发起怠工后,他亲自代表资方与代表左派司机的摩托车业职工总会谈判,过程中察觉到左派工会根本不太关心劳资纠纷的细节,目的只是将事件政治化,谈判期间左派工会代表更不断在他面前挥舞《毛语录》,为了了解左派的政治口号,他特地到书店买了一本《毛语录》,还在谈判后期引述《毛语录》反驳左派工会代表。胡应湘又称当年为了不让左派有空间继续搞事,他亲自决定将的士以特惠价卖给没有参与怠工的司机,而车价可分三年以分期付款形式归还给公司[26]

青洲英坭工潮 编辑

青洲英坭在红磡马头围道的厂房早于1967年1月尾已发生过一次工潮,当时的起因是青洲英坭厂取消工人原有的医疗福利,劳方大为不满并发起罢工,在劳工处调解下,劳资双方达成协议,工人于2月尾复工[32]

可是到4月29日,该厂的澳洲籍工程师威廉臣与工人李邦疑因车辆泊位问题发生争执,工友将纠缠中的两人拉开,厂方报警后有工人发起包围厂房,当警方抵达时人群散去,不过这件事却被左派人士利用发起工潮,并有左派工会人士向工人派发《毛语录》。5月1日,红磡厂房约有百余个左派工人罢工,手持《毛语录》包围厂房内的写字楼并高呼《毛语录》口号,要求厂长接见。左派工人代表提出五项条件,包括厂方解雇工程师威廉臣及永不录用、要求威廉臣亲自向工人及登报道歉、不准再有敌视工人的事件发生、厂方不得报复,并且赔偿受伤工人李邦的医药费及损失[33]

该厂厂长在5月3日早上仍没有返回英坭厂,厂房秘书梳利士称他不能自行答复工人提出的要求,提议左派工人派三名代表到香港岛总部与公司管理层商谈,工人则以事情发生在工厂为由,要求总经理到厂房面谈,劳工处调解组主任徐添福于上午10时50分到达青洲英坭红磡厂与左派工人代表会晤,徐添福提议左派工人找一处中立地点或到劳工处办公室进行劳资谈判化解分歧,但左派工人拒绝由劳工处进行调解,徐添福亲自向左派工人代表查询这次劳资纠纷是否与福利问题有关,左派工人却拒绝向劳工处主任交代发起罢工的原因,坚持要厂长亲自谈判,劳工处当日未能调解纠纷,左派工人则继续怠工[34]。青洲英坭于5月5日发表声明,因为业务竞争激烈,决定关闭红磡厂房及遣散工人,呼吁该厂员工尽快回厂安排领取工钱及遣散费。青洲英坭于5月13日宣布将会向被遣散的员工补发工资,不论日薪、半月或月薪的工人都可获发放一个月工资,服务年资长或表现良好者另发予额外金,但必须在5月20日正午前领取,否则保留不发额外金。一直罢工的左派工人拒绝资方遣散,亦拒绝领取资方支付的遣散费,更在厂房外扎营抗议,期间有8名左派学校的学生胸前佩戴毛泽东像章及手持《毛语录》,带同茶点到埸慰问已被遣散的左派工人,左派演员朱虹、傅奇、鲍方等人亦曾经到场慰问工人,并且带领左派工人高叫《毛语录》语句[35]。6月10日,虽有报导称青洲英坭计划重启生产及愿意聘用旧人,但不会聘用已被遣散的全部工人。该厂要到同年12月的六七暴动尾声时,才正式复工及开始小量生产[36]

暴动过程 编辑

人造花厂工潮 编辑

1967年4月,位于新蒲岗大有街的香港人造花厂分厂发生劳资纠纷。当时工厂颁布极为严苛的规定,包括损坏生产机器的工人不会发放工资、厂方不允许工人请假等。4月13日,新蒲岗人造花厂颁布10项员工纪律及工资的新例,部分不满的工人多次向资方交涉[7]。劳资双方谈判不果,厂方更在4月28日以“生意收缩”为由解雇92名包括劳方代表的工人,并关闭分厂的注塑机[37]:26-38[38]。4月28日,香港人造花厂即时解雇92名香港总厂及新蒲岗分厂的员工,翌日资方更关闭两间工厂的倒模部,再有566名工人遭辞退[7]

工潮在5月4日开始升级,部分工人强行入厂要求资方谈判,左派工会介入,煽动工人在厂外张贴大字报及《毛语录》。警察训练分遣队到场戒备,封锁附近道路。5月6日,约150名工人在厂外集会,抗议资方解雇,并要求与资方谈判,下午4时许管工与示威工人发生肢体冲突,警方调停不果,局面更趋混乱,防暴队采取行动,逮捕17名工人,过程中亦造成多名示威工人受伤。事后,左派港九树胶塑胶总工会主席冯金水与两名代表(梁乃发、林贵容)到黄大仙警署交涉,因被警方认出曾参与骚乱而被捕[37]。事件中共有21名工人及左派工会人员被捕,警方落案控以非法集会、非法殴打及恐吓孔标罪名。警方在5月6日晚上8时30分公布,这批人士被捕及落案起诉的原因是阻止工厂出货,而当一队22名的警察抵达时,这些人员立即发起工友包围警察及要警察拘捕管工,至130名警察抵达时才能够控制局面,警察在过程中只使用了警棍及有一名被捕工人受伤,警方强调当时工会人员的行为已经超出和平纠察的范围[39]

该21人于5月8日被解往北九龙裁判署提堂,其中一人(郑马运)于庭上认罪,判罚港币100元,其余20人(彭辉、邓洪、梁乃发、曾俭、赖汉林、邹松胜、黄业都、王庚宁、萧剑辉、罗振宏、林贵容、锺玉芳、古玉琴、麦明、游火运、张金亮、李胜、欧阳进强、冯金水、吴炳明)否认控罪。

港九树胶塑胶总工会在5月7日晚上,举行控诉大会,控诉事件是警方“有计划、有组织、有预谋的对我爱国工人和爱国同胞进行疯狂的迫害”;同日下午,港九工会联合会派出理事长杨光和摩托车业职工总会主席郭添海等人会见警务处处长戴磊华提出“严重抗议”,警方代表因“案件进入司法程序”而不予回应[40],而报章《大公报》社论开始将事件政治化[37]。其后,亲北京的报刊以“港英政府行为迫害民族,镇压群众是野蛮的法西斯暴行”为名,鼓动“香港市民上街对抗”。

新蒲岗骚乱 编辑

 
徙置大厦外有左派暴徒纵火
 
遭到左派暴徒大肆破坏的街道上布满被推翻的汽车

5月11日早上,香港工联会领导层认为应趁机将这次工潮升级为反政府骚乱,于是派员前往新蒲岗人造塑胶料花厂慰问参加罢工的工人,向工人派发《毛语录》,煽动工人在新蒲岗大有街一带的街道聚集,堵塞新蒲岗工厂区的道路,阻止货车上落货,并且有左派工会人员混入工人人群之中,带领工人高举《毛语录》在工厂区示威,并在街上贴大字报,警方最初仍是采取冷处理的手法,为避免让左派工会借机激化事态,警方在上午并没有介入新蒲岗的左派示威[41],在现场戒备的警员亦驱车撤走,可是在午后事态恶化,约有千人聚集拿着《毛语录》,示威工人开始走出新蒲岗工厂区外聚集及示威,并有工会人员带领示威者包围工厂及冲击工厂大厦的大闸,工厂东主及管理人员报警救助,气氛渐趋紧张。当日下午3时许,有数辆警车开抵爵禄街,约有40名警察下车,由一名督察带领下走往大有街,并有一名警员拿着扬声器劝吁现场的左派工人不要继续阻塞道路,又称示威者是时候回家了,但左派示威者没有听从劝告,继续高举《毛语录》叫嚣并辱骂警察。由于左派示威者不但没有理会警方劝告,还在左派工会煽动下提升对抗姿态,警察训练分遣队约由150名防暴警察组成的一个连之后到达新蒲岗,分别沿大有街两端推进,同时呼吁左派示威者可以从大有街两旁的道路离开,这时大部分示威者逐渐从大有街散去,可是在八达街却有左派工会带领示威者继续堵塞道路,防暴警察在街口停下来,双方对峙,由于劝告无效,警方举起“警告,催泪弹”的旗帜,一名警司继续与左派工会人员理论,可是仍然劝告无效,警方于是施放催泪弹,左派示威者则使用木棍袭击警察,又投掷石块和玻璃瓶,现场棍石交加,警察和示威者发生扭打,又有左派示威者从大厦投掷磅码、砖块及玻璃瓶,警方于是发射木弹还击,并拘捕在场发起骚乱的部分左派工会人员[41]东头新区有左派团体带领示威者投掷石和玻璃瓶并围殴两名男子[41],防暴警察到场驱散滋事份子,至傍晚警方控制局面,新蒲岗工厂区的工厂员工开始清理左派示威者的大字报及收拾被破坏和捣乱的物品。邻近新蒲岗的黄大仙仍然有左派示威者向路过的巴士和私家车投掷石块,彩虹道有左派示威者向消防车投掷砖块及放火烧车[41],东头村约有600人聚集,并且有人纵火,有私家车及货车被焚毁,又向赶到灭火的消防车掟石。当晚9时30分起,九龙东部的部分地区实施宵禁,范围包括九龙城、新蒲岗、黄大仙、彩虹及牛池湾[42]香港空军辅助队派出一架直升机到新蒲岗和黄大仙上空盘旋,警方一直戒备至深夜[41]。宵禁至5月14日才解除,共有391人被捕,32人受伤[7]

工联会宣布成立各业斗委会 编辑

5月12日傍晚6时,工联会召开紧急理事会议,宣布立即成立“港九各业工人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简称“各业斗委会”或“斗委会”[43],要在香港发起武斗直至香港政府赔礼、认罪、赔偿、释放斗争被捕者及严惩“凶手”。当日新蒲岗仍然持续有骚乱,范围和暴力亦有扩大倾向[44],有暴徒在街上推翻汽车及纵火烧巴士,警方于中午在东头新区施放催泪弹驱散群众。5月12日,警方到黄大仙徙置区搜捕暴徒,警方与暴徒在徙置区爆发冲突,在第26座二楼有一名14岁男童被骚乱者投掷的石块击毙,左派组织其后将死者的遇害日期及地点改为5月11日及新蒲岗大有街,讹称男童是在人造花厂被防暴队活活打死,试图煽动民众参与斗争,死因庭于同年10月5日根据法医及目击者供词认为是被石块等硬物击中头部致死,陪审团裁定死于横祸。

5月13日,九龙的暴动蔓延至黄大仙东头徙置区土瓜湾,大批群众在街上聚集,暴徒在街上放火烧巴士及其他车辆,抢劫黄大仙徙置区职员宿舍及纵火,又有暴徒闯入政府办事处和学校制造事端及捣乱[45]。警察训练分遣队采取驱散行动,又将九龙东部指定地区的时间宵禁提前至傍晚6时开始,九龙的局势至5月14日才稍为平息[46]:39-54

5月16日,南九龙裁判署开审“5.6新蒲岗人造花厂工潮”非法集会案,及至5月17日续审当日,20名被告未依时到庭受审,被法庭下令通缉。部分被告于“6.23塑胶工会暴动”当日被捕。

5月18日,资方为缓和局势,位于西环的总厂接受注塑机部的罢工工人申请复工。

中国政府表态支持香港左派示威 编辑

 
《大公报》在1967年5月19日报导周恩来陈伯达陈毅谢富治郭沫若廖承志粟裕罗贵波王力关锋聂元梓傅崇碧等中共要员与红卫兵代表出席于昨日下午在北京举行的十万人斗争大会,支持香港左派斗到底,英国以为中国忙于文化大革命就无暇顾及香港的左派斗争简直是异想天开
 
1967年反对港英当局逼害斗争大会

5月15日清晨,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副部长罗贵波召见英国驻华代办霍普森爵士英语Donald Hopson,递交外交部的抗议声明,把骚乱事件定性为“英国政府勾结美帝国主义反对中国的阴谋”,又指“港英当局利用人造花厂劳资纠纷,对中国居民和工人进行迫害”,要求英国政府责成港府接受工人和居民的正当要求、停止一切法西斯措施等5项条件。5月15日,中国外交部发表声明,支持香港左派团体的抗争行动[7]。当日,有红卫兵北京的英国驻华代办处门前示威,《人民日报》亦发表题为“香港英国当局必须悬崖勒马”的评论员文章,重申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立场[46]。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表态支持香港暴动及召见英国驻华代办抗议的举动对香港的左派团体具有呐喊助威的作用,香港的左派报章包括《文汇报》及《大公报》均在头版广泛报道[47],驱使香港左派团体决意发起更大规模的骚乱。5月17日,中共领导的中华全国总工会致电香港工联会表态支持香港左派工人以“毛泽东思想”斗垮港英政府,并发动北京群众游行到英国驻中国代办处示威及举行声讨港英政府的大会[48]

香港总督戴麟趾爵士在5月15日及18日两度发表声明,强调“维持和平与秩序,是香港绝大多数市民最恳切的愿望”,港府将尽力促使香港社会恢复安宁。英国政府在18日亦发表声明,强调警方行动已保持克制,将全力支持港府履行维持法律及秩序的责任[46]

各界斗委会成立 编辑

5月16日,多个左派团体在土瓜湾的工联会工人俱乐部举行会议,“港九各业工人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决定立即成立“港九各界同胞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又称“各界斗委会”[47]。值得注意的是5月12日成立的“港九各业工人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是产生“港九各界同胞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的组织,并由“各界斗委会”接替“港九各业工人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统筹斗争工作,“各业工人”改为“各界同胞”代表招揽工人以外的成员,此后“斗委会”的简称便是指“各界斗委会”。各界斗委会成员有104人,并由工联会理事长杨光出任主任委员,会上又通过对“港英政府法西斯迫害”的抗议书,将斗争行动升级。同日,在中国政府组织下,北京市有40万群众游行到英国驻华代办处,但为免北京的游行群众失控,中国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在游行前曾指示外交部,表明游行队伍须格守“不冲、不进、不砸”[49]

5月18日,中共北京市委举行各界人士支援香港斗争的10万人大会,周恩来为首的中共中央领导人出席大会。由于副总理兼外长陈毅正在受批判,所以由副总理兼北京市革委员会副主任谢富治发表讲话。除了谴责香港政府的“法西斯暴行”,重申外交部声明中的几条要求外,他又宣布,“香港同胞学习,宣传,运用和捍卫毛泽东思想是他们绝对的、神圣的、不侵犯的权利。香港英国当局没有任何权利干预。”[50]

港督府示威蔓延中区 编辑

 
辅政司祁济时在港督戴麟趾爵士离港休假后宣誓为署任护督,他与华民政务司何礼文、署理辅政司防卫司姬达、港督特别助理、副辅政司(特别事务)成为港府应对暴动的核心决策人物

各界斗委会成立翌日(5月17日),杨光费彝民等17名斗委会代表前往港督府向港督戴麟趾抗议,要求其接收“反对港英法西斯暴行抗议书”。戴麟趾拒绝接见[7]。众人在港督府大闸外挥动《毛语录》及高呼口号。同日,香港政府成立由副辅政司韩美洵(其后改由姬达出任)领导的宣传委员会,专责发布新闻、制作短片、引导舆论及地区组织等政治宣传工作,其他成员包括霍德杨启彦麦理觉[51]。当时除了电台和主流报章倾向支持港府,香港社会人士如陈子隽等人亦制作书刊反对左派团体在香港发动文革式斗争[52]

5月20日,港督府一度成为左派人士聚集示威的主要地点,港府最初对于左派示威者采取容忍态度,未有驱散在港督府外聚集的示威者,但重申要维持秩序,限制到港督府请愿的人数,示威者需要分批前往及离开港督府,左派团体于是将支持者聚集到在港督府附近的中环花园道皇后像广场一带。5月20日,近3,000人在督辕门外聚集示威[7]。港九各地陆续有左派集会及示威,参加者除左派组织的人士,亦有工人、学生及其他群众。

左派人士在中区示威期间,斗委会在中国银行大厦顶楼装设大型扬声器连日播放政治宣传及《毛语录》口号,为左派示威者呐喊助威,而在一街之隔,警方在拱北行政府新闻处旧址(今长江集团中心)安装强力扩音器播放欧西流行曲,盖过港共团体利用扬声器播放及左派示威者高呼的《毛语录》口号[53]

5.22花园道骚乱 编辑

5月21日,左派示威者堵塞中环交通及在中区到处闹事,局势转趋紧张[54],警察训练分遣队发射催泪弹驱散阻塞道路交通的示威者。除了港岛中区,左派团体也在港九各区领导左派示威者以左派报馆、中资银行、国货公司及左派学校等建筑物作为据点,进行示威、张贴大字报、袭击警察及破坏公共交通设施等活动,当防暴警察到场采取驱散行动时,左派示威者便迅速退入左派团体设立的据点,当警察撤离后,左派示威者便从左派据点出来,再次阻塞道路及捣毁公共设施[54]

5月22日上午,前往花园道港督府抗议的左派群众执意冲击在花园道口的警方防线引发流血冲突[55],在域多利皇后街有左派份子驾驶巴士开足马力冲撞在场戒备的警察[56],中区花园道一带集结的示威者与警察发生冲突。

由于中区的骚乱有扩大到的倾向,为防左派份子在入夜后继续制造事端,当局于5月22日下午3时45分宣布香港岛部分地区当晚6时30分至凌晨5时实施宵禁,宵禁地区主要在港岛北岸,由香港岛西南岸的薄扶林至东北岸的柴湾,这是香港岛于1945年8月香港重光后的首次宵禁[57]

5月22日在中区的冲突有15名伤者送院[58],其中一名是警察,左派媒体却宣称有几百人受伤,当中重伤者超过100人,另一方面有媒体称左派示威者将红汞故意泼到自己的身上制造警方粗暴镇压的证据[55]。当日港九各区有175人被警方逮捕,大部分在香港岛的中区被捕,包括有8人在宵禁期间不听劝喻而被拘。冲突发生后,港府颁布法令,凡派发“煽动性”传单、张贴“煽动暴力,破坏警方忠诚性”字句的海报、散播反政府言论者,警方有权作出没收、销毁、拘控[59]

5月23日起,斗委会发动巴士电车天星小轮煤气等公用事业的左派工人定时罢工,而参与罢工的左派工人均获左派工会发放斗争经费,作为生活津贴。

5月24日,中国总理周恩来提出对港英政府的斗争要坚持“有理,有利,有节”[7]

5月28日,英国航空母舰堡垒号抵港,与驻港英军军事演习[7]

6.6太古船坞左派发动罢工 编辑

6月3日,《人民日报》社论呼吁香港左派群众“随时响应祖国号召,粉碎英帝国主义反动统治”[7]

6月6日,《大公报》称太古船坞3000多名左派工人宣布罢工,抗议厂方破坏船厂内贴在小轮的大字报,总经理卡素等人在左派工人连续八小时的审问下签署认罪书[60]。海陆理货员也进行罢工,并举行誓师大会,35艘海洋轮停止起卸货物。与此同时,九龙仓有1,000多工人停工半天,并在仓内手持横额游行,抗议港英政府撕毁大字报。同日,大埔十七村青少年及学生成立斗委会。澳门一群和字头三合会成员发表公开信,号召洪门兄弟团结同胞抗暴。

6月10日,《人民日报》再发表评论员文章,呼吁全国工农及解放军,支援香港同胞的斗争[7]

至6月13日,港英政府派出大批警察搜查筲箕湾柴湾、铜锣湾区多处楼宇,逮捕了六名参与暴动事件的船坞工人,同时向另外14名工人发出通缉令[61]

7月16日,防暴警察搜查筲箕湾道169号的太古船坞华员职工会福利部,发现藏有大批削尖的喉管、经改装的利刀、匕首、汽油弹、塞满爆竹火药的玻璃瓶,使用铁钉和木棍制作的狼牙棒,还有使用木板、铁钉和皮带制作的“钉手套”[62],于是拘捕在场的包括太古船坞华员职工会主席邓全在内的45名工人和学生。警方落案控告其中40人参与恐吓性集会,该40人最终被裁定“参加非法集会”罪罪成,全部入狱两年。

6.23塑胶工会袭警引发冲突 编辑

6月23日,警方派员前往广东道左派塑胶工会会址外拍摄大字报,期间突被一群手持铁通、玻璃瓶及三角锉的男子袭击,警员自卫期间向施袭者开枪,其中一名施袭者(邓自强)被当场击毙,两名警员在事件中受伤。施袭者后退守胶业工会会所,警方增援攻入会址,期间遇左派顽抗,行动中共拘捕53人,另有多名警员受伤。被捕人士当中,有三人(包括邹松胜、罗进苟)伤重不治。[63]

左派发起全港罢工及罢巿 编辑

 
警方与左派示威者在电车厂对峙,图中央位置可见有一名暴徒使用折凳袭击警员
 
1967年广州市支援香港大罢工
 
《华侨日报》在1967年7月15日报导,工务司邬励德于昨日公开向广东省当局提出增购淡水的函件,澄清港府在5月23日已经向中方提出购买本年6月至9月的淡水供应,到6月9日再发出公函,可是中方至今一直拒绝回应增购淡水的信件,绝非如左派报纸造谣所称港府故意不提早一个月寻求广东省当局供水,才会弄得现时需要制水,邬励德称大部分市民都知道左派报纸的宣称并非真相,而现在将购水的函件公开可避免左派媒体利用中方断供东江水的问题来继续造谣
 
《工商日报》在1967年9月7日报导由于近期雨水充足,部分水塘满溢,水务局因此在昨晚再次恢复全日供水
 
《华侨日报》在1967年9月17日报导港府已于本月13日向中国广东省当局发出公函查询下月是否会依约供水,不过因为新供水期在10月1日才开始,故此是否会得到中国当局正面答复尚属过早,如中方恢复供应东江水,来水将会先注入船湾淡水湖,余下的将输到大榄涌水塘,不过无论10月的新供水期安排如何,目前香港的存水量在限额供应及市民合作下,是可渡过即将来临的旱季

6月7日,1967年香港市政局选举如期举行。同日晚上,天星小轮,油蔴地小轮和九龙仓三个机构的工人,联合举行“反迫害斗争大会”。同日广州100,000人集会声讨港英当局,海口,佛山等地也爆发群众游行[64]

6月8日,防暴队进入工务局属下的电器机械厂镇压示威的工人。424个工人被捕,工人徐田波被捕后在警署拘留期间死亡,十二条肋骨断裂,事后死因聆讯裁定他死于意外[65]。当日下午,防暴队又到中华煤气场,驱散示威工人,逮捕60名工人,工人黎松和曾明遇难。次日大公报发表社论,《暴行再升级了,抗暴也要再升级!》。同日香港政府搜查左派据点银都戏院。6月10日,政府机构与英资企业一万多人加入罢工的队伍。香港新华社社长梁威林,午夜发电报给戴麟趾爵士,为近日港府的一连串血腥镇压,提“最严重抗议”。

6月11日,接邻华界的沙头角举行“反英抗暴示威”,群众包围警署,解放军及民兵高度警戒。6月12日香港700艘渔船,共6,000渔民乘船到盐田,参加深圳沙头角之声讨大会。6月13日香港新华社社长梁威林发表谈话,指中国人民有权居住香港,可以自由回国,但绝不容许当局以莫须有罪名将香港同胞递解出境。同日两万渔民海上反暴游行。防暴队搜捕太古船坞职工宿舍,拘捕6名工人,事后通缉7人。

6月15日,中国共产党的中华全国总工会经中国银行汇款一千万港元到香港各界斗委会[66],支持斗委会津贴左派工人罢工及斗争。同日,港府吊销银都戏院的经营执照。

6月18日,中国试爆第一颗氢弹,香港左派大受鼓舞。6月19日维园维多利亚女皇像被泼漆油、涂标语。

6月22日,香港十家大专学院成立“反迫害斗争委员会”,大专学生们在自己的学院里散发传单与标语。在英皇和皇仁两著名的官立英文书院,也先后出现许多传单和标语。同日左派工人各界为徐田波等三名遇难工人组成治丧委员会,要求港府交出三位工人的遗体[64]

6月23日晚,军警到港九树胶塑料业总工会拘捕70余人,工人邓自强袭击两名探员,期间被探员开枪自卫射杀[67]。工人邹松胜和罗进苟在被捕后送院治理期间死亡。

6月24日,左派发动“联合大罢工”,约60,000名左派工会的工人参与,以九巴最受影响,其他交通工具亦只能提供有限度服务[7]。工会发放斗争费,收买工人,政府及公共交通工具公司以强硬手段对付罢工,将旷工雇员即时解雇。而不参与罢工的工友,往往会遭到左派机构恐吓,甚至袭击。同日赞比亚共和国总统卡翁达在北京举行的答谢宴,中国总理周恩来在宴会上发言表示:“香港的命运取决于香港的爱国同胞和七亿中国人民,而绝不取决于一小撮英帝国主义者;中国人民决心根据形势需要,给予香港爱国同胞以一切支援,直至胜利为止。”[68]

6月24日,左派村民在沙头角警岗聚集,与前来驱散的警察防暴队冲突,焚毁3辆警车及装甲车,12人被捕[7]。沙头角联乡会委员会为徐田波、黎松及曾明三名工人开追悼会,期间有左派分子及乡民包围警署,烧毁一辆装甲车,防暴队进入镇压,其后联乡会部分委员(温果行、李文有、吴帆等)潜入中国境内,逃避警方追缉。

6月26日,中国外交部副部长罗贵波就23日警方搜捕树胶工会、24日在沙头角镇压左派向英方提出抗议。同日因威迫工人参与罢工而被逮捕的卲氏工人李安及王煜森被提上法庭时,已奄奄一息,无法站立,李安在送院途中死亡,王煜森伤重留医,事后三名警务人员被捕。

6月27日,左派学校罢课一天。

6月29日,左派再号召为期4日的“联合大罢市”,副食品停止由大陆进口至下月2日,令猪肉及蔬菜供应一度短缺及价格急升[7]。铜锣湾的中国国货公司,挂出遇难工人徐田波、黎松、曾明等黑白的大头照面向路人[来源请求]。又因中方在合约到期后未有延续供应东江水,政府实施隔日供水4小时[7]

6月28日,广州海陆空三军和群众八万人集会,声称准备给予香港同胞一切支援。

6月29日,6位遇难工人的家属举行记者招待会,向香港政府提出五项要求:“一、必须在一个星期内公布烈士死因;二、拨出永久坟场把烈士们安葬于同一个坟场内,并建筑纪念碑;三、不得阻挠港九各界同胞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为烈士举行葬礼的要求;四、交出并严惩杀人凶手;五、赔偿一切损失。烈士家属在会上指责港英当局不敢公布死因并企图毁尸灭迹阻挠家属领取烈士遗体进行安葬。”同日,宝安县集会游行抗议香港政府[64]

7月2日,罢市停止。

斗委会发起罢工、罢市以拖垮香港经济为目的,中国政府亦限制食品供港[69],即使香港天气干旱亦拒绝回应港府提出的购水要求,至当年10月前都没有输东江水到香港,企图将香港变成“死港”、“臭港”,不过香港居民在左派罢工、罢市的影响及中方限制供应食品、淡水的危机下却保持忍耐。左派团体当年宣称有6万人参加罢工,但是即使加上罢市而停工的8万人,在罢工及罢市的高峰期也只有14万人,以当年香港劳动人口140万人,罢工及罢市的人数最高也仅占劳动人口的10%[70]

虽然左派团体发起的罢工、罢市在短时间内有对香港的经济活动构成若干影响,但远远没有达到瘫痪香港经济的效果,由于港府及主要企业都在呼吁复工无效后开除继续旷工的左派工人,并由新聘人员替补,而随着时间推移,斗委会也无力发放津贴要求工人继续罢工。中国食品输出到香港在暴动期间数度大幅减少,虽然未有导致香港粮食短缺,但是部分食品的价格出现显著上涨,可能会动摇民心,港府因此派出代表团到日本、韩国等地寻求增加食品供应,而香港的进口商亦增加从泰国、印尼及台湾输入猪、牛等牲口,加上香港农业提升蔬菜及肉品的产量,都有助增加食品供应及平抑物价,降低食品限制输港的负面影响[69]。由于缺乏普罗市民的响应,左派的罢工、罢市行动在7月已告失败,不过左派此时未有罢休,拖垮香港社会经济的行动亦变得极端化,继而在7月发起造成香港市民死伤及人心惶惶的炸弹恐怖袭击浪潮[70]

沙头角枪战及文锦渡事件 编辑

 
沙头角枪战当天下午,警察在封锁哨站岗;驻港英军派出直升机到场进行低空侦察

1967年7月8日,约300人自华界越过边境,向沙头角警岗投掷石块及土制炸弹,华界民兵以机关枪射击,5名警员殉职[7]。上午10时,中共民兵持轻重武器由中英街非法越境入侵香港边境禁区包围沙头角警岗,并且向警岗掷石头及使用渔炮等爆炸品发动攻击,驻守警岗的香港警察先施放催泪弹及以木弹尝试驱散入侵的数百名中共民兵,但并未成功[71]。10时30分,当中的约100名民兵开始使用机枪(或是冲锋枪)等枪械攻击警岗,香港警察先向天开枪警告,但民兵却向警岗扫射,双方因而爆发枪战[72]啹喀兵奉召开往增援[7]

由于包围香港警岗的中共民兵远多于守卫的警察,只配备手枪保卫警岗的5名警察陆续中弹受伤,但警岗继续遭到密集枪击,于是请求支援(对象包括驻守在1哩半外的驻港英军)。在枪林弹雨下救护车辆无法进入现场,各警区于是各派遣一辆由货车改装的高马型装甲车赶赴现场,但在接近现场时因为遭民兵以机枪射击,轮胎被子弹射穿,无法继续前进。驻港英军接报后派出的装甲车在抵达现场时,驻守警岗的2名巴基斯坦裔及3名华裔香港警察均已殉职[71],而12名赶到的警察在尝试为警岗解围时亦告受伤[72];中国方面则有1名民兵死亡、8名民兵受伤[73],驻港英军的直升机随后飞抵现场侦察。这次中共民兵侵入边境及杀害哨岗警察的事件促使香港政府将保护中港边境安全的工作转交驻港英军执行,由驻军的踞喀兵接替香港警察在沙头角驻守[74],香港政府于同日下午6时宣布在沙头角实施宵禁,来往新界上水和沙头角的九龙巴士20线(即后来的九龙巴士78K线)缩短服务范围至军地

8月10日至8月11日,文锦渡华界工人越境,胁持英军边防指挥官及大埔理民府官,并迫签“认罪保证书”,香港政府宣布,除罗湖外,边境全面封闭[7]

9月29日,警员何溢强及陈树荣休班后往新界旅行,但乘摩托车在文锦渡过桥时误入华界被拘留[7]

10月7日,休班警员曾冠梅在沙头角遭人掳入华界,次日获释[7]

10月14日,新界冲锋队高级督察胡礼在文锦渡被农民掳入华界,后拘禁在军方的旅馆中[7]

11月1日,中英双方就胡礼事件在深圳举行首次秘密谈判[7]

11月20日,胡礼成功逃脱返回香港,并召开记者会详述事件经过[7]

11月26日,误入华界的两名警员在羁留57天后获释[7]

炸弹袭击浪潮 编辑

 
驻港英军士兵正在检视一枚左派暴徒放置在电车路轨上的土制炸弹
 
左派暴徒在街上放置贴上“同胞勿近”的土製炸弹,并张贴辱骂西方白人是“白皮猪”和不支持暴动的香港华人是“黄皮狗”的标语
 
穿上防护衣的驻港英军军火专家正在检视及拆除亲共份子放置的炸弹,由于当年香港警队并未设立处理爆炸品的部门,故此斗委会及左派团体发动街头炸弹袭击浪潮后,需要由军部负责拆弹,其后促成香港警队在1972年成立爆炸品处理课
 
《工商晚报》在1967年9月7日报导今早大埔墟站的一段路轨被丧心病狂的港共暴徒放置炸弹,严重危害于早上回校上课学童的性命安全,由于列车需要暂时停驶及由军火专家检验及引爆炸弹,导致列车服务受阻两小时及班次误点

1967年6月初,斗委会开始讨论发动炸弹袭击。6月10日凌晨时分,有一名于多年前从广东省公安厅调派到香港在华润公司担任经理的干部[75],在北角电车总站驶出英皇道的电车路轨上放置了一枚实验性质及使用纸袋包装的土製炸弹[76],时任《文汇报》总编辑金尧如在其回忆录《香江五十年忆往》表示[77],刚收到有干部未经指挥部同意便自行发动炸弹袭击的消息时[78],斗委会领导层一度感到震惊,并在内部会议引发激烈讨论,有会议列席者认为摆放炸弹阵既可阻碍警察行动,使军警疲于奔命,又可动摇市民对港府维持局势的信心,打击港府的统治威信,更可吓阻支持港府镇压左派暴动的国民党势力,还能鼓动民众进行推翻港府的斗争[78],不过也有列席者担心将工运及骚乱升级为城市炸弹战又伤及无辜时,可能会导致“反英抗暴”完全失去市民支持。至于被放置在北角电车路轨上进行测试的首枚土製炸弹,金尧如表示并未能成功引爆[78],随后有一名打扫街道的清洁女工将这枚用纸袋包装的炸弹当作垃圾清扫掉,所以除了放置这枚炸弹的参与者及斗委会领导层的部分成员外,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在6月10日香港已出现这场暴动的首枚土製炸弹[75][76]

1967年7月初起,冲突不断升级,为平民提供廉价医疗服务的贝夫人健康院亦多次遭到左派示威者闯入捣乱及纵火[79],左派工人在斗委会指挥下在街头多次袭击警务人员,警队开枪还击,击毙任职搬运工人的郑浙波、马烈于,麦志华,何枫,余秀文等多名暴徒[80]。7月11日,新华社记者薛平被指煽动暴动而遭拘捕[7]

7月12日下午5时25分左右,大埔乡事委员会会所发生六七暴动的第一宗炸弹爆炸[81],一个被安装在会所储物室的计时炸弹爆炸,将隔邻原定于下午5时召开成立大埔民安促进会会议的会议室炸至毁烂,幸好乡委主席黄源章收到消息将有左派份子破坏会议后,把会议临时取消,才没有造成死伤[38],翌日警方搜查散头角村时将一名涉案的大埔乡事会会所杂役拘捕,并且起出一批爆炸品,大埔乡事会会所的爆炸拉开了六七暴动炸弹浪潮的序幕,炸弹浪潮一直持续至同年12月[81]。同日,警方联同英军搜查摩托车业职工总会的两间会所,拘捕40人[7]

7月13日,黄大仙警署被投掷爆炸品[7]

7月15日,新华社记者陈凤英,陈德穆在港督府门外示威时被捕[7]

7月16日,斗委会宣称港九油漆总工会会员蔡南、朱日基被警方击毙,不过朱日基没有在香港境内死亡[注 3],也不在官方的六七暴动51人死亡名单内[82]。斗委会及油漆工会为首的左派团体借此将暴动升级为城市炸弹战,由左派营办的学校则把实验室用作土製炸弹的生产工场,发动又称为“遍地菠萝”的炸弹袭击浪潮[83],由此“菠萝”成为香港坊间对土製炸弹的代词,同年7月中旬至11月尾每天都有土製炸弹爆炸,左派的炸弹及燃烧弹袭击不限于警务及公共交通设施,也包括设于社区的政府办事处[83],九广铁路的车站及路轨多次发现炸弹,并且多次发生炸弹袭击巴士和电车,造成无辜市民死伤[84]

7月18日,警方拘留香港华人革新协会秘书蔡渭衡[7]

7月19日,新华社记者薛平被判入狱2年[7]

7月21日,斗委汤秉达被捕[7]

因为骚乱演变为连串炸弹袭击,由于警队缺乏处理爆炸品的装备及经验,港府要求驻港英军协助,由英军派出军火专家检验及移除怀疑爆炸品[84]。港府又使用紧急法例的权力派出军警搜查巢穴,拘捕及关押部分涉嫌指挥暴力的袭击工人运动领袖,有部分中国人被递解回中国内地。

8月4日,香港警察得到军方支援,由英国皇家海军正于香港停泊的竞技神号航空母舰派出军用直升机,将防暴警察运载到斗委会位于香港岛北角的数个据点,搜捕发动炸弹袭击的恐怖份子,。警察分别从直升机空降到大厦天台及由地面发动突击,上下夹攻位于英皇道糖水道交界的侨冠大厦。军方直升几率先在侨冠大厦的天台直接降落,军警随即进入大厦内逐家逐户搜捕斗委会成员[85],主要目标之一是位于A座24楼4号室的学友社。军方直升机亦曾经尝试在新都城大厦和明园大厦的天台降落,惟该两座大厦的天台面积不足以让直升机直接降落,军警遂从直升机游绳而下。警方在大厦内除搜出各式炸弹及武器外,还发现有设备完善,设有手术室的“战地医院”[86],行动中拘捕26人,包括斗委会副主任兼汉华中学校长黄建立[7],在行动中有数名华丰国货工人被拘捕,翌日位于侨冠大厦基座商场的华丰国货公司继续营业,而培侨中学校长吴康民因在3日晚上离开侨冠大厦的据点而躲过被拘捕。

 
香港的亲共团体在其出版的《战斗报》(第六期)散发指导暴徒使用炸弹袭击警署、军营、政府合署、银行、酒店及社区设施的“抗暴小包裹”炸弹袭击行动手册
 
汇丰银行位于英皇道306号的北角分行卷闸遭港共暴徒挂上写有恐吓文字的纸稻草人及放置土制炸弹
 
1967年10月9日有受斗委会驱使的左派份子在横头磡向街上的人群投掷土制炸弹时,疑因炸弹过早爆炸,该名左派份子自炸身亡,连手臂亦被自己的炸弹炸至飞脱

港府的搜查行动未能立即压止炸弹袭击活动,斗委会在8月将行动升级发动大规模街头炸弹恐怖袭击[11],恐怖份子在港九各处闹市放置真炸弹及疑似炸弹[80],当时在电车巴士、渡轮码头及各港九区街头,都被发现放有土制炸弹或伪造的炸弹,斗委会意图造成社会更大恐慌,使港英政府感受更大压力[77]

8月9日,根据紧急法令,警队搜查多间左派学校,又对屡次发表要策动更多街头炸弹袭击的《香港夜报》、《新午报》和《田丰日报》进行查封[87]。8月9日,《香港夜报》社长兼《新午报》董事长胡棣周、《田丰日报》社长潘怀伟、及有关印务公司董事长李少雄和经理翟暖晖被警方拘捕,三报遭勒令停刊[7]。8月15日,警察逮捕五名记者,其中2人为新华社记者,另外三人是《文汇报》与《大公报》记者。同日警察逮捕长城电影公司的影星傅奇和石慧夫妇,他们在5月间以“慰问团”为名参加九龙英资青洲水泥厂外工人罢工及骚乱,又领导示威者在港督府示威及贴大字报并引发暴动,因为领导及参与暴动而被关入扣押中心。8月18日,教育司署警告9间左校,如作煽动活动将被查封[7]。斗委会发动的街头炸弹袭击除了扰乱市民生活,导致人心惶惶外,更造成多名市民无辜死伤[77]

8月20日发生清华街惨案,当日下午2时20分先有一枚炸弹在北角英皇道从高处抛向一辆服务中的电车,英皇道698至700号有造成三名分别14至58岁的途人及店员被炸伤。下午4时30分左右,有一对年幼小姐弟(8岁女童黄绮文、2岁男童黄兆勋)在北角清华街游玩时被炸弹炸死,该宗惨案在香港社会触发公愤[11]

8月23日,立法局议员简悦强要求港府将炸弹罪犯判以死刑[7]

8月25日下午,鲗鱼涌、北角、铜锣湾先后发现多个真假炸弹,西营盘于晚上发生正街炸弹袭击案,先有一个炸弹被放置在皇后大道西正街交界的马路中心,当驻港英军军火专家到场拆弹时,再有两个炸弹从路口旁的楼宇被掷下,三名途人及两名警员受伤,其中39岁小贩郑国佳伤重不治[88]

8月28日傍晚发生狮子山爆炸案,当日下午狮子山发现插有三支红旗的可疑物品,警方通报驻港英军派员登山检查,军火专家华克曼在悬崖上检验该件怀疑爆炸品时发生爆炸,他被爆炸的冲力抛落超过61米(200英尺)的悬崖下殉职[89]

9月3日发生湾仔消防局爆炸案,当日铜锣湾、鹅颈及湾仔不断有真假炸弹,九龙红磡亦发生炸弹袭击,共造成1死28伤,消防副区长简文在湾仔消防局值班时被炸死[88]

当时仍然可在市面流通的烟花爆竹成为左派暴徒制作土製炸弹的火药材料,左派非法份子更爆窃及打劫在石矿场及土木工程工地地盘的危险品仓库盗取硝酸甘油炸药及引爆器,使做出来的炸弹破坏力大大增强,又在土製炸弹中加入大量铁钉及玻璃碎,当炸弹爆炸时可产生更多尖锐的碎片造成更大的杀伤力[90]。为避免左派暴徒继续轻易取得制作炸弹的材料,港府于9月5日根据紧急法颁布《一九六七年紧急措施(烟火)规则》,香港从9月8日起禁止市民燃放烟花爆竹,并限期交出已购买的相关产品,批发及零售商亦须要缴出烟花爆竹的存货[91],同时指示存放有炸药的88间持牌危险品仓库,将工程炸药由地盘的私人仓库转移到政府仓库保管,避免有更多高性能炸药落入恐怖份子的手中[92]。9月24日,港督戴麟趾返回香港[7]

香港社会除了要面对左派团体的连串发动炸弹袭击,由于1966年秋季至1967年的夏季香港持续天气干旱,港府在1967年2月起开始分阶段实施限时供水,港府在5月起向中方提出购买淡水应付干旱,但中方一直拒绝回复购水要求[93],港府惟有进一步缩短供水时间,至7月13日隔4天供水4小时,减慢食水消耗,可是《大公报》等左派媒体却宣称为港府故意限水刁难居民[93],又将节水措施称作“政治制水”,左派团体更将当时香港紧缺的食水当作斗争的武器[94],左派工会会所故意将食水水喉接驳到污水渠蓄意虚耗食水,水务局采取行动截断蓄意浪费食水的左派工会水表[95],直至8月中旬台风“爱莉斯”及“姫蒂”为香港带来丰裕降雨,港府宣布8月23日起全日供水数天[96],8月28日港府为准备即将来临的旱季决定每天供水4小时,至9月初因储水量达标及有部分水塘满溢,港府宣布9月6日起恢复全日供水[97],同时呼吁市民仍要节约用水。9月26日,港府为提防中方不履约供水及需要确保水塘的存水量足够渡过整个旱季,故此恢复每天供水4小时。10月1日上午10时,中方恢复供应东江水[7],港府表示全日供水将可维持至下年春季,但强调即使中方恢复供水,港府也绝不会向港共捣乱份子作出让步[98]

10月4日,《大公报》记者黄泽被判入狱5年[7]。当时左派份子放置的炸弹须由英军拆弹专家拆除,有警察尝试移除造成交通阻塞的可疑物品,但曾经发生炸弹爆炸造成死伤。左派恐怖份子发动炸弹袭击时亦曾经害人终害己发生被自己的炸弹炸死的意外,如在10月9日左派恐怖份子于横头磡东道与凤美街交界处设置炸弹阵陷阱,当警察到场调查时再投掷炸弹,企图炸死警员,但遇袭的警车及时避开,而其中一名恐怖份子向警车投掷炸弹时,炸弹提早爆炸,该名左派恐怖份子的右手手臂当场被炸飞[99],全身被自己的炸弹炸至遍体鳞伤,于送院途中毙命,另有三名无辜市民在这场恐袭中被炸伤,其中一人伤势严重。

火烧英国驻华代办处 编辑

1967年8月20日下午中国外交部向英国政府提出限时照会,要求香港政府于48小时内取消对三家左派报馆的出版禁令及释放19名被关押的左派记者,否则一切后果由英方负责,并在报纸上公布[100]。8月22日,北京英国代办处遭红卫兵焚毁[7]。英国驻华临时代办唐纳德·霍普森被闯入的红卫兵殴打[101],又强迫他在毛泽东像前下跪,他坚持拒绝,但被打至头破血流[102]

英国驻华代办处临时代办唐纳德·霍普森在给他夫人的信中是这样描述的:“当我们从地下室来到院子里时,院子里已有近5,000人。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拖,揪住领带勒,用手中拿着的东西朝我们打来。不一会儿,我头上遭到重击的地方鲜血直流,被打得昏昏沉沉的……代办处的人不仅受到唾骂、挨踢,还被强迫向毛主席像鞠躬。后来警察干预,将我们撤离代办处大院。在向外走时,还有人不断撕扯我们的衣服。”[101]

8月23日凌晨,周恩来总理紧急召见外事口造反派组织代表,强烈谴责这次违法行为,后来在1971年3月2日接见新任英国代办谭森英语John Denson时就这次事件向英方正式道歉[103]

另外,中国政府为报复香港法院在1967年7月19日判处新华社记者薛平入狱,1967年7月21日将路透社驻北京记者安东尼·格雷软禁[7]。1968年4月12日,格雷首次获英国驻华代办霍普森探访[7]。驻华代办霍普森直至1968年8月14日终获离境许可,从北京飞抵香港,而港督戴麟趾获延任一年[7]。记者格雷至1969年10月4日才获得释放[7]

清华街惨案及林彬被烧死 编辑

 
《华侨日报》在8月26日报道林彬被左派暴徒纵火袭击,抢救无效逝世,并表示这宗左派恐袭令全香港市民愤慨

香港商业电台节目主持人林彬多次在节目内对斗委会的暴行予以批评,谴责左派份子在香港各区街头周围放置炸弹[11]。1967年8月20日下午,七岁女童黄绮文与她年仅三岁的弟弟黄兆勋在北角清华街游玩期间被一枚经过伪装的炸弹炸死[104],该宗惨案震惊香港社会[11],其后林彬在商业电台以《欲罢不能》为节目主题,讥讽左派不得民心的恐怖活动,谴责左派暴徒为“无耻无良无能污秽邋遢下流贱格的港共分子”[105]。亲共报纸《大公报》及《文汇报》都没有报导清华街有两名儿童被暴徒炸死的消息[93],却在新闻版发文扬言要对林彬不利,《文汇报》更在报导中将林彬的名字都以谐音改为“临殡”[13]

8月24日,商业电台播音员林彬及其弟林光海驾车上班途中,遭人投掷汽油弹死[7]。林彬离开窝打老道山寓所前往商业电台上班,途中遭到伏击。两名乔装成修路工人的左派暴徒将林彬驾驶的汽车截停,再放火将林彬及其同车的堂弟林光海烧至重伤,两人分别在8月25日及8月30日在医院伤重不治[106]。林彬在救护车上一度苏醒,并向妻子大喊:“左仔害死我咯!”[107]

林彬和堂弟被烧杀的当天中午,左派媒体《新晚报》即刊出“地下锄奸突击队”司令部发表公告,指事件是“向林逆作出民族纪律的处分,严厉惩罚,以示儆戒”。宣布林彬四大罪状:

  1. 通过电台散播仇视伟大祖国的言论;
  2. 勾结美英帝国主义,投靠蒋邦
  3. 为港英推行奴化教育鸣锣开道;
  4. 污蔑爱国同胞是暴徒为港英当局的血腥镇压歌功颂德。

由于1967年的香港不但没有手机,亦未有传呼机,就连固网电话也不多,当年的新闻科技由编采、写稿、排版至印刷在报纸上实体发行的连串工序并不可能在3小时左右完成[108],《新晚报》却于当日中午便印刷好实体报纸在市面发行,以半版篇幅钜细无遗描述在上午近9时“突击队”烧杀林彬的经过,并且附上“突击队司令部”公告及其“四大罪状”,故此社会舆论都认为左派团体是早有预谋及已计划好杀害林彬[108]。《大公报》在林彬遇害翌日以“地下突击队锄奸 败类林彬受重伤”为题,谴责他为“对于爱国同胞极尽污辱诬蔑之能事”、对殖民地政府“认贼作父”。该报又称呼林彬为“林逆”,细数其“罪状”,“此人一向在反华宣传中充当烂头蟀角色……他天天叫嚣,用尽无耻无良低能邋遢下流贱格的语言,把祖国的革命群众称为暴民。”林彬被杀后,左派中有人匿名称林彬为“民族败类,港英走狗”;并称仍会继续“制裁其他败类”[109]

杀害林彬的凶徒仍然逍遥法外,林彬的遗属由民国政府接往台湾居住,民国总统蒋介石在1968年8月发出总统令褒扬林彬[110],灵位入祀台北忠烈祠

暗杀名单及金庸避走新加坡 编辑

 
香港夜报》在1967年7月7日刊登“汉奸群像”,图左起的查良镛(金庸)、彭富华、李福树徐家祥,大篇幅宣称这四人已被中共当局列入首批汉奸名单,将要被执行“民族纪律”的最重刑罚
 
由于左派份子利用邮包发动炸弹袭击,包括汇丰银行、怡和洋行、中华厂商会均收到藏有爆炸品的邮包,香港警方在1967年8月宣布将启用从美国购入的X光机查找邮包炸弹,同时呼吁市民切勿接纳来历不明的邮包,如对邮包的内藏物有怀疑,应联络警方协助检查

明报》社长查良镛金庸)对于“六七暴动”的态度十分明确,在报章内表明反对中国文化大革命及颠覆港英政府的暴动[111],亲中共组织则将金庸称为“汉奸”、“走狗”、“卖国贼”及“豺狼镛”等等,不断进行诅咒及辱骂 ,而在香港的一家主营中国货品零售的百货公司于橱窗的显眼位置,摆放出暴动份子眼中的“十大汉奸”宣传品,金庸被列为“头号汉奸”,谑称“豺狼镛”,并且图文并茂。《香港夜报》等左派媒体在7月7日刊登被中共当局列为汉奸的首批四人名单,其中包括明报社长查良镛(金庸),声称名单内的“汉奸”将会被执行“民族纪律”的最高刑罚[112]

林彬在8月24日被杀害后,金庸被亲共份子列入六人暗杀名单中的第二位[113],其他五位包括立法局议员李福树简悦强、署理华民政务司徐家祥[112]、新界乡议局主席彭富华及《真报》社长陆海安[114],其后金庸的住所收到邮包炸弹[115],幸运的是查宅发现邮包的来历可疑后有所警觉,遂通报警方由军火专家检查及将炸弹拆除。金庸一家受到暗杀威胁,只好放下《明报》业务,带着家人到新加坡暂避,金庸说:“顺便到新加坡巡视业务,那边有张《新明日报》。”而《新明日报》是他先前于1967年3月和斧标驱风油创办人梁润之在新加坡联合创刊的。

金庸离港期间,报社业务由沈宝新负责,编务由总编辑梁小中主持,社评由梁小中、胡菊人执笔[116]。金庸离开香港后,承印《明报》的建明印刷厂曾经被捣乱,亦曾经有数百名左派暴徒闯入当时《明报》编辑部所在的北角英皇道南康大厦[117],准备对《明报》大肆破坏,不过《明报》早有防范,已将《明报》门口的招牌和标示办公室位置的指示牌全部移除,并且重门深锁,左派暴徒在大厦内花了半小时都找不到《明报》编辑部,及后警察赶到,《明报》办公室才避过烧砸之灾[117]。金庸回港后受到香港政府保护至1970年代末。

炸弹浪潮持续 编辑

 
星岛日报》在1967年11月6日报导港共恐怖份子昨日在香港岛多处发动炸弹袭击,铜锣湾怡和街炸弹爆炸有1名督察被炸死、22位市民受伤,湾仔有5名警察被投掷炸弹受伤,另一则标题报导香港市民发挥警民合作的精神,协助警方擒拿6个投放土制炸弹的港共暴徒,其中1个暴徒是被自己的炸弹炸伤就擒

8月26日,《大公报》记者黄泽在中环示威集会时被捕[7]

炸弹袭击浪潮到1967年10月仍然持续,10月13日一名在英文中学就读的学生在庄士敦道炸弹袭击电车事件中遇害。同日,联邦事务部次官石宝德勋爵抵达香港访问8天,左派份子将炸弹恐袭升级,又驱使左派学校的师生在邻近启德机场的九龙城各主要道路放置炸弹,在石宝德访港期间发现的真假炸弹超过600枚[118]。10月16日,联邦事务部次官石宝德到香港视察,表示暂未见有必要将放炸弹者处以死刑[7]

同年10月底,香港政府为提振市民的信心及加强社会凝聚力[119],于10月30日举办为期七天的“香港周”推广“香港人用香港货”及振兴香港工商业[120],此举被认为是抗衡左派亲中共的十一国庆及右派亲国民党的双十国庆,在“香港周”举行期间左派份子发动多宗炸弹袭击。

11月5日是“香港周”的最后一天,当晚铜锣湾发生造成1死22伤的怡和街爆炸案[121]。警务处交通部高级督察麦基云在铜锣湾怡和街将一个阻塞道路的可疑旅行袋移到路旁,再蹲下检查旅行袋时,收藏在袋内的炸弹发生爆炸,麦基云被炸断手脚当场死亡,另有22人被炸伤。

11月7日,庇利罗士女子中学10多名女生在校内筹款被捕[7]

11月8日,旺角荔枝角道炸弹爆炸有三名无辜市民被炸死,当中一名死者是10岁女童,另有一名12岁男童因眼球被炸弹碎片击破致右眼永久失明,放置炸弹的凶徒罗水欣亦被自己的炸弹炸伤[122]

暴动终被平息 编辑

 
《工商晚报》在1967年11月28日报导昨晚中华中学有学生在校内六楼的实验室协助左派暴徒制作炸弹时发生意外爆炸重伤,并刊出新闻图片(左上角)报导该名遭自己的炸弹炸至血流披面的中华中学学生被抬上救护车,在右下角的图片以圆圈标示中华中学的正门放有可疑物品

11月15日,斗委任意之及廖一原被警方拘捕[7]。11月下旬斗委会及左派工会开始未能向参与炸弹行动组的罢工工人发放罢工生活费及炸弹行动费[123]

左派份子在各区放置真假炸弹的行动越趋失控,其后连左派学校的校园、左派机构的门口也出现炸弹,炸弹袭击浪潮波及到左派自身[124],但暴徒仍然继续利用左派开办的学校制造炸弹。

1967年11月27日晚上,位于中西区卑利街中华中学发生爆炸事故,该校的18岁学生萧伟文在校内六楼的实验室协助港共暴徒制作炸弹时发生爆炸,萧姓学生把自己的左手炸断[125],重伤昏迷,警方到场后拘捕另外5名男子[126],并且在校内起出一批炸药及硫磺硝酸钾氯酸钾等炸药原料[127]。由于事态严重,教育司署在11月28日宣布即时封闭中华中学至下翌年8月15日,该校学生的家长可联络教育司署安排子女转校[128],警方则搜查多间左派学校,捡获大批武器及爆炸品,过程中需召唤军火专家将捡获的炸弹引爆,其中在旺角劳工子弟学校有108名师生被带走协助调查[129]

1967年12月2日,中华中学校长兼斗委黄祖芬被警方政治部探员拘捕,与若干被捕斗委成员一同囚禁于摩星岭集中营[7]。12月11日,参与罢工之左派的士司机抗议受斗委会操控的“摩托车业职工总会”大幅削减罢工补助费达六成,无法应付生活需要,在左派的士司机施压下“摩总”准许罢工的会员复工[130]

港府宣布每年一度的工展会不会因为左派非法份子的炸弹威胁而停办,第25届“银禧工展会”如期于1967年12月5日开幕,为期36天的工展会在展销摊位及文娱活动的规模均比以往盛大[131],左派媒体批评港府仍要搞工展会只是为了粉饰太平,左派暴徒则恐吓将会发动更多炸弹袭击,由于多个月以来左派发动的暴力恐怖袭击不断造成无辜市民死伤,左派人士在香港社会被边缘化并陷入孤立,社会主流舆论普遍支持港府强硬对付斗委会等左派暴力团体,香港市民对左派组织及在背后支持这场暴动的中共产生的厌恶亦日益加深。1967年12月中旬,时任中国总理周恩来要求香港的左派团体停止炸弹袭击浪潮[132],持续8个月的左派暴乱遂渐告平息[107][109]

港督延任及特赦罪犯 编辑

 
《工商晚报》在1967年12月6日报导港督戴麟趾于昨日下午主持第25届银禧工展会开幕典礼时致辞,戴麟趾表示香港今年面对很多困难,包括共党闹事、严重制水、交通受到严重扰乱等等,但是香港的经济活动依然增加,香港仍是一个有冲劲及活力的社会,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下,香港今年的工业出口保持增长,工业生产增加,聘请了更多工人,足见香港的坚固及日益坚强,对于那些由政治煽动的不法行为,戴麟趾向香港市民保证港府有决心、有能力应付

港督戴麟趾的任期原定于1969年4月届满,英国政府在1968年8月宣布延长戴麟趾的任期至1970年4月[133],戴麟趾其后于1969年及1970年再获留任,至1971年10月才结束共7年半的港督任期返回英国,并由麦理浩接任港督一职。

1968年8月14日,因学生在校内协助左派暴徒制作土制炸弹而发生爆炸事故的中华中学,其学校注册被教育司署取消,不能在勒令封闭期于当月届满后复课[7]。1968年8月28日,原本抵制香港考试的5间左派学校向教育司署申请参加1969年度的香港中学会考[7]

1969年9月5日,香港政府特赦六七暴动的部分犯人,13名囚犯获缩短刑期,10月2日最后一名被囚的左报记者黄泽出狱[7]

部分死亡案例 编辑

部分警察死亡细节 编辑

警员杜雄光殉职 编辑

1967年10月13日晚,左派人士于香港湾仔告士打道178至180号(现在的华懋世纪广场)将一个藏有炸弹的纸袋放在马路的中心,见习督察史丹顿与杜雄光等警员于晚上7时许在现场戒备,期间有10余名市民从路旁的楼宇步出,警察即高呼叫他们离开现场,但有两人未离开,三个警察于是上前呼吁,但放在路边的纸袋突然发生炸弹爆炸,杜雄光当场被炸至重伤,送抵医院后不治。当时在场的史丹顿及警目叶金有亦被炸伤[134]。同日亦有一名乘搭电车的中学生唐德明于湾仔庄士敦道被投掷炸弹炸死。

杜雄光遗体于10月18日出殡,安葬于沙田大围谷寮坟场。1968年1月,死因裁判法庭裁定杜雄光“死于被一名或多名身份不详人士谋杀”[135][136]

高级督察麦基云殉职 编辑

1967年11月5日,高级督察麦基云驾驶摩托车途经铜锣湾怡和街时,因为发现一个可疑旅行袋被放置于电车轨,造成交通瘫痪,他把该可疑旅行袋移走时,袋内的炸弹发生爆炸,麦基云当场被炸死,手脚亦遭炸断。

石硖尾杀警案 编辑

1967年11月28日下午4时许,警员薛振鸿与另一名同袍于石硖尾一带巡逻,期间薛曾于巴域街近石硖尾新区第七座处稍作停留,此时突有三名激进分子出现,薛振鸿遭激进分子从后袭击,激进分子先把薛按在地上,然后以三角锉等利器向薛乱刺,激进分子于行动后数分钟逃去无踪,并抢走薛之配枪及六发子弹,薛倒卧于血泊之中,其左臂仍插有一把三角锉,送院后证实死亡。

锦田杀警案 编辑

 
在1967年12月9日于锦田被左派暴徒夺枪及枪杀的殉职警员李观生出殡

1967年12月9日,警员李观生与另一名同袍在锦田警岗附近一带巡逻,在距警岗30米祠堂村口华昌米酒庄处遭两名左派人士抢夺佩枪,左派人士向李连轰两枪,李负伤步回警岗,拨打直线电话报警,后于警岗内失救伤重死亡。

警方及政治部连日行动中共拘捕30多名左派分子,怀疑与案件有关,包括疑凶罗伦、左派打石工会主席兼斗委会成员刘三、锺德及前警员苏长寿等,被捕人士当中,有不少均与一左派武装组织“新界战斗行动组”有关。

至于另一名疑凶何祥(又名何树祥),警方相信该人为黑社会成员,与8月份尖沙咀一宗金铺劫案有关,并于此宗杀警案中抢走警枪,案发后一直在逃,据说何祥在潜逃内地期间,自行把两把从死者及另一名警员手中夺得之警枪交予当地的武装组织,使警方无法寻回有关失枪。

至1971年9月22日,何祥于爆窃上水汇丰银行分行期间失手,其后在八乡一间木屋被捕。最高法院于同年12月判处何祥死刑,至翌年3月获港督麦理浩发落,改为25年有期徒刑。

部分市民集体被炸死细节 编辑

荔枝角道炸弹袭击 编辑

1967年11月8日晚旺角发生炸弹袭击太子道荔枝角道交界有十余人企图发起骚动,有人投掷炸弹袭击到场的警车,警方防暴队开枪,当场击毙两名激进人士,其中一人手上仍握着炸弹(另有说法指该两名激进人士遭自己的炸弹自炸身亡),同时有辅警乘巡逻车经过,发现有人于马路渠边放置炸弹,辅警于是下车当场拘捕放炸弹的歹徒罗水欣,就在警察把罗水欣押上警车之际,该枚炸弹发生爆炸,导致至39人受伤[137],包括7名辅警,其中3名伤者(张云、周云英、文图业)后来伤重不治,男童胡汉杰在大厦二楼家中做功课时遭炸弹碎片击中致右眼永久失明[138]

该事件造成5人死亡,包括遭警方击毙的两名左派分子和三名遭炸死的市民。涉嫌放置炸弹的罗水欣后被控三项谋杀罪,高等法院于翌年2月29日裁定三项误杀罪名成立,判处罗水欣入狱12年。

左派媒体观点的示威者死亡细节 编辑

左派媒体宣称左派示威者由港英政府于和合石坟场安葬,1973年当年的暴动参与者将这些死难者合葬于一处金塔区。总共有16名死难工人被合葬:徐田波、黎松、邓自强、邹松胜、罗进苟、李安、何枫、郑浙波、马烈、章集、卢汉彬、蔡惠南、余秀文、麦志华、苏全及何瑞祺[139][140]

机械部工人徐田波死亡 编辑

防暴队数百人在工务局机械部工人举行抗议大会时冲入,发射催泪弹镇压,拘捕四百工人,6人被起诉,工人徐田波被捕后死于黄大仙警署,死因庭裁定徐田波“死于意外”[141]政府发言人声称,徐田波于翌日凌晨仍然“看来良好”,至有病态表现时,看守警员召警方医生到场检查,后返魂乏术,其遗体于9日下午送抵九龙公众殓房,又称徐田波的死亡将会被左派“歪曲和利用”。而左派阵营则认定徐田波是于黄大仙警署羁留期间,遭警察活活打死的,徐田波与另外15名遇难工人合葬于和合石坟场[142]

中华煤气公司黎松、曾明遇难 编辑

防暴队在中华煤气公司,从屋顶发射木弹、催泪弹然后冲入厂房,并拘捕数十人,工人黎松、曾明遇难。按左派媒体说法,警方搜捕期间,黎松被警察开枪射中,后跌落煤气鼓隔气水池内死亡;但按照《工商日报》说法,黎松和曾明因拒绝收受左派利益参与骚动,而被左派分子打死的[143]。死因庭裁定黎松“死于横祸,中煤气毒窒息身亡”。后合葬于和合石坟场。

胶业工会事件邓自强、邹松胜及罗进苟遇难 编辑

6月23日4名警察走近位于旺角广东道的胶业工会楼下,撕下大字报及标语,此时突有廿余名左派工人从楼上跑下,以手持的铁枝、木棍及玻璃瓶等袭击探员,警察随即拔枪连响20多发,两名工人中弹,其中一人邓自强送院后不治。胶业工会随后遭到逾百名防暴队搜捕,在附近楼宇发射催泪弹。开动水龙头对付催泪弹,到晚上9时45分攻入拘捕。2名警官重伤。警方拘捕了56人,期间邹松胜及罗进苟于送院后死亡。

邵氏工人李安遇难 编辑

1967年6月24日,警方于清水湾邵氏片场把王煜森和李安拘捕,两人被送往黄大仙警署拘留,王、李两人于6月26日被解往北九龙裁判署受审,李被控以藏有煽动性标语,内容大意为“邵氏资方与美英帝国主义联合对付中国同胞,显露其政治阴谋,为提出强烈抗议,邵氏片场……停工一天”,警方称李于“受审期间突然晕倒,于送院期间不治”。左派称李安及王煜森被提上法庭时,已无法站立,结果李安在送院途中死亡,王煜森伤重留医[144][145]。左派称由法庭送院期间,右肾爆裂,伤重死亡。在李安死后,有三名警务人员(张锦贤、陈文沾、张应其)随后被捕,各人被控以谋杀李安及伤害王煜森身体,三警被裁定误杀罪名成立,分别被判入狱八年及六年。不过翌年1月上诉得直,当庭释放。李安本人亦与徐田波等被左派阵营视为“烈士”,与另外15名遇难工人合葬于和合石坟场。

九坞劳联工会书记何枫 编辑

7月14日警察攻入红磡宝其利街的九坞劳联工会,冲突中书记何枫被打死,后下葬于和合石坟场。死者头部有枪伤,子弹贯穿两侧太阳穴,遗体曾被解剖[146]

纱厂工人余秀文,冷气学徒熊兴泽被当街枪杀 编辑

7月16日纱厂工人余秀文行经荃湾沙咀道,被驻港英军警用密集的卡宾枪扫射,子弹穿过头部,重伤垂危,后经同胞送往荃湾工人医疗所,抢救无效死亡。同时,英军(左派媒体常将香港警察称作英军)又在荃湾众安街向一座楼宇的天台开枪,把一名示威者打死。

16日晚,“防暴队”向示威群众开枪射击,一名青年熊兴泽当场被击中,送医院后不治身死。西区裁判署于同年11月裁定死于“横祸”[147]

搬运工人郑浙波、马烈遇害 编辑

7月9日傍晚,福建中学15岁学生许自朗于西环校舍门外派发文汇报及大公报出版的联合号外,期间遭到防暴队的拘捕,数名搬运工人见状即上前干涉,发生冲突,有人以铁钩袭击警员,在外围的防暴队向搬运工人开枪,其中郑浙波及马烈身中多枪,伤重死亡。事件中亦有一名警察林宝华殉职,另有一名搬运工人被捕。西区裁判署于同年11月19日就郑浙波及马烈之死因展开研讯,至11月23日审结,裁定死于“合法枪杀”。李鸿发,搬运工人,被捕时43岁,六七暴动期间于西环福建中学门外的骚动事件中被捕,被判入狱四年半,1970年9月27日刑满出狱[146][148][149][150]

东头村示威何瑞祺遇害 编辑

8月29日,东头村示威期间,冲突中机器工人何瑞祺被警察开枪射死,死因庭于同年10月裁定死于“合法枪杀”。

工人章集死亡 编辑

因参与罢工被解雇的工人章集,于8月30日与一群左派暴徒在深水埗街头放置真假炸弹,后遭“防暴队”枪伤,章集随后被捕。在医院留医期间因肺炎在9月3日死亡,当局至9月5日方通知其家人到殓房认尸[151]

国庆烟花事件卢汉彬遇难 编辑

10月1日,港府禁放烟花及鞭炮,左派人士决定冲击该法令。有中国货轮停泊在西环燃放烟花市民围观。左派媒体宣称警方出动船只及直升机包围中国货轮;岸上则有数百防暴队,冲突中开枪杀轮船起落工人卢汉彬、拘八十余人,其遗体于10月4日运往和合石坟场下葬,至1973年与另外15名遇难工人迁葬至一个金塔段内。西区裁判署于翌年2月15日就卢汉彬之死因展开研讯,裁定死于横祸[152]

太古船坞华员职工会主席邓全 编辑

邓全因为非法集会及参与暴动合共被判入狱六年。邓全于1969年12月10日在监狱因病在监狱医院接受治疗,于12月26日因病程恶化被转到玛丽医院诊治,12月29日因肝炎病逝,遗体移交予家人后葬于柴湾华人坟场。《大公报》宣称邓全在狱中饱受折磨罹患肝病而死。1970年1月15日,死因庭召开死因聆讯,邓全虽被判入狱六年,但获减刑至五年,邓全在12月8日因食欲不佳,故向狱方求诊,当时有肝病症状,监狱医生为他提供注射治疗,而他日常的饮食除了面包、牛奶和米粥外,每日亦有鲜橙两个,由于情况未见好转,监狱医生遂将其转送玛丽医院治疗。陪审员一致裁定54岁的邓全死于自然[153]

影响 编辑

根据统计,六七暴动造成最少51人死亡,当中包括11名警务人员,一名驻港英军拆弹专家及一名消防员死难。包括200名警务人员在内的802人受伤,1,936人被检控。暴动期间的5月至12月共发现8,074个真假炸弹[9],当中1,167枚为真炸弹[154]

经济损失 编辑

六七暴动造成香港经济严重损失,宵禁减少了市民夜生活的消费,港九宵禁虽然随后解除,斗委会却于7月发起街头炸弹袭击浪潮,多名无辜市民在炸弹袭击中死伤,由于许多炸弹被放置在车站、码头、市场、学校及银行等居民生活设施,市民都人心惶惶,担心自己成为左派炸弹袭击的下一个遇害者,当时市民就连日常上班上学都会有强烈的不安感,有部分较富裕的家庭变卖资产移居海外,导致香港出现于二战后的第一波移民潮[155][156][157],炸弹袭击造成社会动荡,厂商接单困难,继而贸易萎缩,对当时出口主导的香港经济造成打击,并引发六七股灾恒生指数在1967年8月31日下跌至58.61点的历史最低收市点数,六七暴动期间在香港的中资银行更发生挤提[158]。纵使斗委会企图破坏香港经济迫使港府屈服,但由于左派发起的暴动未有得到普罗大众的支持,即使左派利用炸弹袭击制造社会恐慌,香港社会各界依然尽力维持社会经济的运作,港府在1967至1968年度仍录得1.3亿港元的财政盈余,比上一个年度还多[159]。有评论称商人李嘉诚、郭得胜、李兆基及郑裕彤均认为左派份子为响应文革而在香港发起动乱不得民心,看好港府最终能平息这场左派暴动,于是趁六七暴动的房产低位买入资产,其中李嘉诚在香港北角购地兴建一座12层的工业大厦,起名“长江大厦”,郑裕彤联同其好友杨志云等逆势大量购入地产物业,随着进行炸弹袭击的左派团体被香港大众市民孤立,暴动于同年12月被港府基本平息,香港经济恢复快速增长,这四位商人经过此次投资的积累,使他们变成了香港地产界的“四大天王”[160]

公共小型巴士政策 编辑

六七暴动期间,专营巴士电车经常受到左派暴徒袭击,虽然巴士司机普遍没有响应左派团体发起的罢工,但巴士及巴士总站多次被纵火,更有暴徒使用土制炸弹袭击巴士和电车,很多巴士路线被迫中断服务,有部分更没有恢复,又因专营巴士的路线和班次较为固定,和电车一样容易受到左派暴徒拦截及施袭,而非法载客的白牌车因为路线灵活,可以避开发现炸弹或发生袭击而挤塞的道路,在暴动期间发挥了辅助维持公共交通的作用,政府亦放宽执法,暂时容许白牌车驶入市区载客,当时俗称“九人车”的9座位客货车一度大行其道[161],虽然港府于平息六七暴动后强调经营白牌车非法,但经检讨后同意白牌车可作为辅助专营巴士服务的角色,促成在1969年设立发牌制度[162],取得客运登记证的白牌车后来成为红色小巴,之后还在专营巴士以外设立路线招标制度产生绿色小巴,公共小巴由此成为香港公共交通的组成部分之一。

港府提升社会凝聚力 编辑

港英政府虽然在1960年代初已开始着手改善劳工及福利政策[163],但当时遭到商家既得利益者,尤其是雇用大量制造业劳工的华资厂商的大力反对,六六骚乱及六七暴动后,港府认为有充分理由排除工商界的阻力,落实修订劳工法例,加强对劳工的保障。为改善与市民在地区层面上的沟通,进行首次地方行政改革,包括于1968年成立民政处(即后来的民政事务总署),此外香港也在同年直接成立邻舍辅导会和香港公益金等组织,举行百万行等活动提倡互助精神。暴动亦间接催生香港在1970年代在教育医疗廉政房屋等多方面的改革。政府同时发现青少年在空闲时间因为缺乏可供参与的康乐活动,容易被左派团体及三合会等组织招揽从事不法活动,故此在社区大幅增加文娱和康乐活动,增建球场、运动场及游泳池等康体设施,并且设立郊野公园[164],提供烧烤场及露营地点[165]。政府在暴动后的1969年12月举办的香港节,就是当中的一个重要节目,藉以加强青年对香港的向心力。此外,渔农处(现渔农自然护理署)也在1968年7月开设林务营以解决青少年问题[166]

警队冠上皇家荣衔 编辑

香港警队成功止暴制乱平息六七暴动及以忠诚勇毅应对斗委会发动的连串炸弹袭击,备受赞赏,英女皇伊丽莎白二世于1969年向香港警队授予“皇家”封号,并由雅丽珊郡主出任荣誉总监[167],自此称为“皇家香港警察”,而香港辅助警察队亦更名为“皇家香港辅助警察队”,直至1997年香港主权移交为止[168]

六七暴动后,港督戴麟趾意识到贪污问题的严重性,以及原有《防止贪污条例》的不足,于是在1971年5月制定《防止贿赂条例》,以加重针对贪污的罚则、扩大惩治范围、以及赋予反贪污部更大的权力去侦查贪污案件[169]麦理浩于1971年接任港督后,着手肃贪倡廉,创立专门扑灭贪污罪行的廉政专员公署。

至今每逢谈到过激行为或选举的时候,亲共左派政党和社团当指责他人的言行时,民主派则反指责香港左派及港共政团在六十年代犯下放炸弹、杀人放火、烧死林彬的暴行[170]

评论 编辑

 
南华早报》位于中环威灵顿街1至3号的报馆在1967年9月4日遭到左派暴徒投掷两枚土制炸弹袭击,其中一枚炸弹在正门附近发生爆炸,另一枚未爆的炸弹则由军火专家拆除

曾任左派报纸《大公报》副编辑的罗孚1982年被指控为间谍,在京软禁10年后返回香港,在1993年3月15日《当代月刊》,撰写《为香港式文革致歉》的文章,就表明“自我反省”。晚年坦言对自己的文宣感到悔恨:“四十多年来我写了不少假话、错话,铁证如山,无地自容。”被认为是第一个愿意为激烈行为道歉的人士[171]

1978年,中国国务院侨务办公室主任廖承志在北京主持召开港澳工作会议。会议重申中央对港“长期打算,充分利用”的方针。同时其称:“1967年在香港发生的所谓‘反英抗暴斗争’以及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做法,企图迫使中央出兵收回香港,是与中央的方针不符合的,后果也是极其严重。”[172]

2015年5月,当年的六七暴动领导人杨光逝世之后,吴康民在香港明报撰文回顾暴动事件,关于暴动的本质,他认为是“在内地‘文化大革命’运动弥漫全国的时候,香港的北京派出机构新华社领导人,既为表功响应中央号召,又为了自保,居然利用一场劳资纠纷,加上不少劳工阶层对港英的统治手法不满,遂煽动起这一场所谓‘反英抗暴’的大风暴。”但实际上,“‘反英抗暴’根本违反了中央自解放以后的对香港的政策”,而“由香港新华社一手包办成立的‘斗委会’,既然标榜为‘香港各界同胞’,当然也要显示出‘工人阶级领导’。于是杨光作为香港左派工联会的理事长,理所当然地被推为主任。其实,杨光‘一切听指挥’,自己并无决策权。事无大小,都得听新华社的。而且事实上斗委成立不久,杨光就已成香港政府监视以至追捕对象。他率众到总督府示威以后,就只能躲进中国银行(旧址)大厦顶楼,作为‘寓公’达数月之久。”至于当时导致伤亡、破坏的各种暴力行动,吴康民指出:“……放真假炸弹,以至炸死北角无辜小童,暗杀在电台上叫嚣反共的广播员林彬……都不是杨光作出的决定。也许执行者是某些工联会的属员,但指挥行动的都另有其人。杨光当时只是一面空头旗帜,甚至可说是个傀儡,并未参与实际工作。”[173]

金庸曾对池田大作说:“中国对于香港的政策,可以说是‘现状不变,长期利用’八个字,再加上八字:‘民族大义,利于国家’。香港现状的维持对中国有利,对全国人民有利。只要能长期维持下去,可以加以充分利用。”[174]:31、“这其中香港所发生的作用之大、所作贡献之重要,是无可估量的。由于这些实际的考虑,毛泽东和周恩来制定的香港政策是‘保持现状,充分利用’。香港只有保持现状,才对中国有用,既然有用,就长期而充分的利用之。这个政策一直不变。”[174]:36、“‘反英抗暴斗争’,组织左派群众,和香港的英国政府正面冲突,冲击港督府,与警察打斗,到处放置炸弹。英国出动正规军反击,双方都有死伤,还累及不少无辜市民,一时局面十分恶劣。幸得周恩来总理亲自下令制止这种违反中央政策、破坏香港稳定繁荣的行动,左派暴动才渐渐平息。其后这场动乱的组织者与发动者据说受到了党内的批评,有些人还受到处分惩罚,被下放到边远地区的农场和矿山中劳动改造。经过了这次教训后,‘不得破坏香港现状’的政策在中共高层领导中更加得到重视,这个政策的基本理由是:香港现状的维持对国家有利、对全国人民有利,也即是对全党有利,对香港广大中国同胞有利。”[174]:37[175]

程翔称,时值文化大革命,中央文革小组夺了周恩来的外交系统权力,改变港澳政策,让左派挑事,并非左派声称的自发爱国反帝国主义。香港左派“不要以为反正身边有几十万工友,随便斗他一场不要紧。”周恩来问毛泽东收回香港是否有意,毛泽东说没有,周恩来便借此叫停。

中国政府对1966年天星小轮加价事件引发的骚乱看法负面,故香港左派不参与,左派媒体《大公报》和《文汇报》强烈谴责破坏秩序,认为天星小轮加价骚乱纯属滋事份子聚众搞事,支持港府尽速镇压,但在六七暴动中却强调反帝反压迫,这是因为六七暴动中的香港左派已受到文革思想的影响。左派在1967年8月企图将8400把甘蔗刀运送到香港,用来加强武装左派,要将香港的武斗升级,但途中被吴荻舟拦截,吴荻舟因此被造反派以“叛徒”、“特务”、“假党员”等罪名软禁下放劳动[176]

新华社香港分社副社长梁上苑认为将1967年的这次事件称为“香港式的文化大革命”是非常恰当的,当年的新华社香港分社本身受到极左派思想的影响,带头制造事件,责任则转嫁中共中央,左派群众盲目服从领导,甚至认为这是中共中央的指示[177]

曾于香港中文大学任教的劳思光教授认为港共在香港发动红卫兵式的动乱,香港民众之所以极为抗拒及反感,正是因为港共过分无能、过分狂妄、过分无理性所致,使民众觉得港共代表的东西比殖民地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的社会更为可怕[177]

前民政事务局局长曾德成(囚犯编号:28504)曾于六七暴动期间的1967年9月28日被拘捕,并因为散发煽动性标语而入狱,在2014年首度开腔谈及事件,强调自己当年仅仅是在学校派发反对殖民地主义传单,反问道:“这何犯罪之有?”[178][179],部分六七暴动中被定罪者更要求港府介入司法撤销当年法庭的裁决[180]

撰写《香港左派斗争史》的作者周奕在1960年代就出任香港《文汇报》记者为左派当年的行为辩护,2007年出席凤凰台何亮亮主持的《时事亮亮点》时谈到,香港左派卷入这场斗争的盈千上万。周奕宣称事件一开始是由香港警察枪杀13岁理发学徒陈广生引起(其讲法被质疑没有根据并偏离事实,验尸报告的死因是头部受硬物重击致脑部受伤,死因聆讯报告是在大厦走廊被左派示威者投掷的石块击中头部致死),继而在警署内打死徐田波、罗进苟、邹松胜、李安等人。何亮亮认为被压迫的受害人暴力反抗今天遭受到谴责,而对“港英长期的法西斯暴戾行动”反而没有人提及,历史的歪曲莫此为甚。

企图修改历史引发争议 编辑

杨光获颁发大紫荆勋章 编辑

1997年香港回归后,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董建华于2001年,向六七暴动期间出任斗委会主任的香港工联会前会长杨光颁发大紫荆勋章,被认为是对斗委会策动连串恐怖活动并造成无辜市民死伤的暴行摆出肯定的姿态,引起香港社会各界哗然[181]。除杨光外,于1997年至1999年间获颁授勋章的庄世平吴康民李泽添,亦为六七暴动期间的斗委会委员。据吴康民透露,他在1998年入选授勋名单时,时任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有意把他从授勋名单剔除,但董建华其后补回[182][183]

警队删改资料 编辑

2015年9月,有高登讨论区网友发现香港警务处的官方网站介绍警队历史的网页大幅删改关于六七暴动的章节,包括删走“左派”、“斗争委员会”、“毛语录”、“恐怖主义”、“红色肥猫”、“共产党民兵”等字词,后被传媒广泛报导[184]。其后《苹果日报》发现警队博物馆没有继续展出六七暴动期间,警方从左派阵营缴获的攻击性武器、煽动性传单及大字报,以及由军火专家拆除的土制炸弹等展品[185]

六七暴动50周年 编辑

2017年5月7日,六七动力研究社及工联会逾百人到粉岭和合石举行公祭,拜祭当年参与暴动者。全国人大代表吴亮星亦有出席,他称当年参与暴动者为英雄[186]

2017年8月24日,林彬兄弟遇害50周年,采访报导六七暴动的媒体记者、关心香港历史的学者、市民和街坊,在林彬和林光海遇害的文福道和文运道交界,于林彬座驾遇袭撞墙的位置,以朗读当年的报纸、社评、悼文及吹奏哀乐等方式悼念[187],并且表示当年参与暴动的左派人士近年积极推诿责任,企图为当年的暴行正名,特区政府亦尝试淡化左派于当年的暴行及改写历史,若然大家遗忘这段惨痛的香港历史,等同让六七暴动的历史被修改及否定[188]

中学历史课程内容 编辑

教育局于2017年就初中中史科课程内容展开公众咨询,当局表示不采纳将六七暴动列入课程的建议,期间副秘书长康陈翠华以“鸡毛蒜皮”形容有关历史,而局长杨润雄亦称事件“重要性较低”[189]。虽然六七暴动在2020年及2022年被部分教科书收入中史科的中二及中三课程,但篇幅只有半页至一页半[190],描述亦被指模糊焦点,对于成因的描述缺乏交代在香港的中共机关及香港左派社团是受到澳门一二·三事件的鼓舞与中国日趋炽烈的文化大革命影响后伺机发起暴动,而是引导学生把六七暴动当作是1966年天星小轮头等厢加价引起骚乱的延续,回避持续半年多及发生连串炸弹袭击的六七暴动是受到文革造反派思维及极端主义介入的前因后果,使学生难以单从教科书了解六七暴动的成因及经过[191]

死亡人数 编辑

根据香港政府统计数字,暴动期间死亡人数为51人,包括10名警察人员、1名消防人员、1名英军人员及39名其他人士[192][82]

部分死者名单
姓名 身份 年龄 死亡日期
(皆为1967年)
死因
(死因庭裁决年月)
备注
陈广新
(又名陈广生、陈永祥)
理发学徒 13 5月12日 横祸
67年10月4日,北九龙裁判署
黄大仙男童被石块掷毙案,于5月12日在黄大仙徙置区的大厦走廊被示威者投掷石块之类的硬物击中头部,引致头骨压伤脑部受伤而死。
徐田波 工务局机械部工人 42 6月8日 意外
67年8月
被捕后在黄大仙警署拘留期间死亡,12条肋骨断裂[141]
黎松 中华煤气工人 52 6月8日 横祸,中煤气毒窒息 按照《工商日报》说法,黎松和曾明因拒绝参与本次事件,而被激进分子打死的[143]
曾明 中华煤气工人 29 6月8日 横祸,浸溺吸入煤油污渍窒息 按照《工商日报》说法,黎松和曾明因拒绝参与本次事件,而被激进份子打死[143]
邓自强 胶业工人 30 6月23日 合法枪杀
67年10月
警方搜捕胶业工会期间,被警察开枪击毙。
邹松胜 胶业工人 34 6月24日 意外 被捕后于法庭过堂当日感到不适,送院后不治毙命。验尸期间发现脾脏爆裂。
罗进苟 胶业工人 30 6月24日 横祸
67年10月
警方搜捕胶业工会期间,从高处跃下逃走受伤,翌日不治。
李安 邵氏工人 45 6月25日 谋杀 由法庭送院期间被警察打死,右肾爆裂,伤重死亡。事后3名警务人员于同年11月被控误杀,其中警目张锦贤入狱8年、警员陈文沾张应其入狱6年,至68年1月上诉得直,当庭释放。
冯燕平 警目 40 7月8日 编号4009,于沙头角枪战中被越境的中国武装人员杀害。
江承基 警员 19 7月8日 编号8868,于沙头角枪战中被越境的中国武装人员杀害。
模罕默马力
(Mohamed Nawaz Malik)
警员 28 7月8日 编号3033,巴基斯坦裔,于沙头角枪战中被越境的中国武装人员杀害。
加薛阿密
(Khurshid Ahmed)
警员 27 7月8日 编号3015,巴基斯坦裔,于沙头角枪战中被越境的中国武装人员杀害。
黄来兴 警员 27 7月8日 编号7266,于沙头角枪战中被越境的中国武装人员杀害。
张天生 武装份子 41 7月8日 中国武装人员,于沙头角枪战中在香港境内被香港警察击毙。
郑浙波 搬运工人 32 7月9日 合法枪杀 于西区被警察开枪击毙。
马烈 搬运工人 43 7月8日 合法枪杀 于西区被警察开枪击毙。
林宝华 警员 21 7月9日 横祸
67年11月
编号9424,郑浙波和马烈被射杀后,最初报导于西区被群众以铁钩刺死,但法医验尸期间在身上发现弹孔,死因庭认为林可能被流弹击中胸部致死[148][149],由暴动人士编撰的《香港左派斗争史》宣称林宝华的死因是被同僚枪击,是港英心战室的手段之一[150]
蔡惠南
(又名蔡南)
油漆工人 27 7月10日 横祸 庄士敦道参与骚乱期间向防暴队掷玻璃瓶,被一名警司卡宾枪击毙。
李振兴 家俬工人 35 7月10日 谋杀
67年10月,西区裁判署
于庄士敦道近三角街口之骚乱中被刺伤胸部,后不治毙命,死者曾被误传为一名陈姓电车司机。
李四 左派人士 48 7月11日 合法枪杀
67年11月
于湾仔庄士敦道被警察开枪击毙。
麦志华 木工 7月12日 合法枪杀
67年10月
深水埗元洲街参与骚动期间,被警察开枪击毙。
(未悉) 左派人士 7月10日 旺角豉油街中枪身亡。
何枫 九龙船坞劳联职员 34 7月14日 警方搜捕工会期间遭击毙。
(未悉) 左派人士 7月14日 新填地街中枪身亡。
余秀文 会德丰纱厂工友 23 7月15日 于荃湾被警察开枪击毙。
熊兴泽 冷气学徒 15 7月16日 横祸
67年11月,西区裁判署
于湾仔被辅警以铁沙枪击毙。
苏全 纱厂工人 28 7月26日 合法枪杀 一辆满载乘客的九巴6号线双层巴士驶经旺角弥敦道近奶路臣街交界被左派人士拦截及袭击,乘客下车逃生期间巴士遭投掷炸弹,车长和乘客受伤,苏全此时向巴士的轮胎泼易燃液体及纵火,被赶到的警察开枪击毙[193]
何传添 渔民 62 8月9日 于6月24日沙头角暴动中涉恐吓警察帮办,被判签保守行为,8月9日死于深圳人民医院。
黄绮文 市民 8 8月20日 谋杀
67年11月9日,西区裁判署
清华街爆炸案,这两名儿童是一对姐弟,于北角清华街游玩时,因为触撞到一枚土制炸弹而一同被炸死,警方在8月22日悬红2万5千港元缉凶[88]
黄兆勋 市民 2 8月20日
林彬
(原名林少波)
商台广播员 37 8月25日 谋杀 于8月24日早上驾车返回商业电台上班的途中遭遇伏击,被纵火烧至重伤,翌日不治,同车的堂弟林光海也于月底不治,警方悬红5万港元缉凶[88],商业电台追加多十万港元,合共悬红十五万港元。
郑国佳
(亦作郑汉佳)
小贩 39 8月28日 谋杀
67年12月7日,西区裁判署
正街炸弹袭击案,8月25日晚在西营盘皇后大道西和正街的十字路口发生连环炸弹袭击,其中一枚土制炸弹从附近楼宇被掷下及爆炸,郑国佳被炸弹碎片击中右上腹,延至8月28日不治,事后警方悬红5万港元缉凶[88]
华克曼
(Colin Charles Workman)
英军中士
军火专家
26 8月28日 狮子山爆炸案,在狮子山悬崖移除土制炸弹时发生炸弹爆炸,堕崖殉职,2010年获追赠伊利沙伯十字勋章[194]
何瑞麒 机器工人 21 8月29日 合法枪杀
67年10月
于黄大仙东头村示威期间,被警察开枪击毙。
林光海 商台技工 22 8月29日 谋杀 于8月24日乘坐堂兄林彬的座驾前往商业电台上班的途中,被纵火烧至重伤,8月29日不治[195]
简文
(Aslam Khan,又译简民)
巴籍助理消防区长 22 9月3日 谋杀
67年12月14日,西区裁判署
湾仔消防局爆炸案,于湾仔消防局被摆放在坚拿道电车站的土制炸弹炸死,事后警方悬红5万港元缉凶[88]
章集 九巴工人 9月3日 自然 在深水埗参与骚乱期间中枪被捕,后于医院患肺炎死亡。
邱进友 马会工人 9月20日 携带土制炸弹期间,于上水金钱村军营附近炸弹发生爆炸致死,与他同行的曾梅亦被炸至重伤,事后曾梅被控非法藏有爆炸品罪名,入狱9年[196]
卢汉彬 轮船起落货工人 29 10月1日 横祸
68年2月
西区有人非法燃放烟花爆竹,在观看期间被防暴队从后开枪击毙。
(未悉) 激进分子 约30 10月9日 横头磡徙置区放置炸弹期间被炸死。
杜雄光 警员 19 10月13日 谋杀
68年1月10日,西区裁判署
编号6990,湾仔告士打道爆炸案,因为有可疑物品被放置于马路上,与同僚疏散市民期间,藏于手挽纸袋内的一枚炸弹发生爆炸,三名警察当场被炸伤,杜雄光于送院后确定死亡,警方于10月14日悬红5万港元缉凶。
唐德明 中学生 19 10月13日 谋杀
68年1月,西区裁判署
庄士敦道炸弹袭击电车案,乘电车返回北角寓所的途中,当电车驶至庄士敦道近克街交界时,有一枚炸弹从路旁的楼宇被掷下及发生爆炸,12人受伤,其中唐德明因被炸弹碎片击中头部重伤,送院抢救至翌日凌晨不治,警方于10月14日悬红5万港元缉凶。
(未悉) 激进分子 约40 10月15日 横祸
67年12月
牛头角道放置炸弹期间发生意外被炸死。
锺志明 激进分子 32 10月16日 横祸
67年12月
于牛头角道放置炸弹期间发生意外被炸至重伤,送院后翌日凌晨不治。
麦基云
(Ronald John McEwen)
高级督察 37 11月5日 谋杀
68年3月1日
怡和街爆炸案,麦基云移走被放置于铜锣湾怡和街电车路上的一个蓝色旅行袋时,藏在袋内的炸弹爆炸,造成1死22伤,麦基云当场被炸死[121]。麦曾经是周湛樵的上司。
(未悉) 激进分子 11月8日 于旺角荔枝角道投掷炸弹时被警察开枪击毙,其中一人倒地后手上仍握着炸弹,也有称两人是被自己的炸弹意外炸死,同时同地发生荔枝角道炸弹袭击案,造成三死数十人受伤。
(未悉) 激进分子 11月8日
张云 市民 11月8日 误杀
68年2月29日,北九龙裁判法院、香港高等法院
荔枝角道炸弹袭击案,当晚先有暴徒在街上投掷炸弹,巡逻的辅警抵达时目击罗水欣在荔枝角道和太子道西交界的路边放下一件可疑物品,于是展开追捕,当辅警将罗水欣拘捕及押上警车时,罗水欣放置在路边的炸弹发生爆炸,有三名市民包括一名女童被炸至重伤并先后不治,凶徒罗水欣亦被自己放置的炸弹炸伤,但送医后获救,罗水欣其后被控3项谋杀罪,经审讯后改为误杀罪成立[122],被判入狱12年[197],1973年获假释提早释放[198]
周云英 市民 10 11月11日
文图业 市民 40 11月16日
薛振鸿 警员 26 11月28日 谋杀 编号8548,石硖尾刺毙警员抢枪案,于深水埗石硖尾徙置区被三名激进分子刺杀身亡,其配枪亦被抢走。
李观生 警员 21 12月9日 谋杀 编号3810,于锦田遭两名激进分子抢走配枪射杀,事后多人被捕。
服刑期间死亡人士
姓名 囚犯编号 死亡日期 备注
曾天送 27381 1968年1月27日 于1967年7月15日被捕,被控参与暴动及非法集会,8月9日判监14个月,翌年1月27日被发现于狱中自缢身亡。
邓全 28017 1969年12月29日 于1967年7月16日被捕,被控参与暴动及非法集会,判监6年,1969年12月29日因肝病不治逝世,1970年1月15日西区裁判署死因庭裁定死于自然。

部分相关人物 编辑

  • 梁威林:时任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199]。不公开的职位为中共香港工委书记;实为中共在香港机构的最高实质领袖。
  • 祁烽:时任新华社香港分社副社长,不公开的职位为中共香港工委副书记;为中共在香港的领袖之一。
  • 杨光大紫荆勋贤:时为港九工会联合会理事长,暴动时为“斗委会”主任委员,涉嫌组织及策划一连串包括暗杀和放置炸弹的暴力事件。曾于2001年获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颁授大紫荆勋章。
  • 曾德成GBSJP:圣保罗书院预科学生[7],于1967年暴动时在校内散发共产主义及反殖民地政府的传单,违反《紧急法令》,9月28日因在校派发反英传单判监两年[7],罪名是“放置煽动性传单”,内容如下:“港英政府不准我们爱国,它一方面用法西斯手段,镇压爱国同胞,一方面以奴化教育毒害青年”。2007年7月1日出任民政事务局局长,哥哥是前任立法会主席曾钰成[200]。后来获时任特首曾荫权,授予金紫荆星章。
  • 邓全:当时为太古船坞华员职工会主席,暴动时为“斗委会”的常务委员,后来被捕入狱,于服刑期间病死。
  • 姬达KBEJP:时任港督私人助理,兼副布政司(特别事务)。1967年6月25日,戴麟趾返英渡假,姬达全权处理六七事件[7]。戴麟趾返回英国治病,姬达为港府内主要决策人。
  • 徐家祥CBEJP:时为署理华民政务司,亦为港英政政府内最高级华人官员。徐联系调动民间各种力量,包括舆论上支持港英政府对抗港共;因而曾受死亡恐吓。
  • 林彬:于商台节目《欲罢不能》抨击嘲讽左派人士的行为,于1967年8月在何文田窝打老道山被伏击纵火烧死。
  • 华克曼:英国皇家陆军军械团(RAOC)中士,于1967年8月被调派到香港担任拆弹专家,于狮子山顶拆弹期间遭炸死,至2010年获英女皇追颁伊利沙伯十字勋章
  • 叶达成朱志添:暴动期间于荃湾区多处放置炸弹炸伤市民和警员,被判处终身监禁。及至1970年代初,港府陆续释放在囚的左派人士,赤柱监狱提早释放叶和朱两人,他们于1973年5月3日出狱并成为除谋杀犯何树祥外,最后两个出狱的左派人士[201]
  • 何树祥:暴动期间于锦田谋杀警员李观生,犯案后潜逃三年多,终在八乡被捕,判处死刑,后改判入狱25年。
  • 郑则文:警察边境防暴队成员,在沙头角枪战发生前数小时刚换更,避过一劫,曾为民主党沙田区议会民选议员。
  • 曾向群MHJP:摩托车业职工总会九龙分会职员,于警方搜查摩总九龙分会会所期间被拘捕及控以“处身于藏有攻击性武器之场所”,法庭判监9个月。香港主权移交后被委任为东区区议会的委任议员,现时为新民党成员,曾经发信董建华曾荫权要求平反“六七事件”及撤销刑事纪录,惟两位特首均以“司法独立”为理由拒绝,同时表示不可能将当年骚乱的少年犯界定为政治犯
  • 翟暖晖:南昌印务公司股东及经理,港府于8月根据《出版条例》,以“刊登煽动性文字”、“煽惑炸弹暴行”、“刊登假新闻制造恐吓”为理由,向法庭提请对《田丰日报》、《香港夜报》和《新午报》发出停刊禁令,该三份左派报纸当时均由南昌印务公司负责承印,法庭于8月10日未有颁发停刊禁令,但对这三份左报发出严正警告,8月17日三间左派报社因为无视法庭警告,终被法庭颁令停刊[202]。9月4日至9月7日,与左派报人胡棣周、潘怀伟、李少雄等被判入狱3年[7]。于1969年9月6日获释后,创办《广角镜》政论杂志。1983年起出任全国政协委员,及至1989年“六四事件”发生后,翟氏没有再出席会议。
  • 傅奇石慧夫妇:斗委会成员[7]。左派人士,于1967年5月初参与煽惑工人罢工及骚乱,并且带领示威者到港督府示威及贴大字报,引发暴力事件及在中环激烈冲突。7月15日,与凌宏仁、张秋萍被警方带走[7],与左派人士蔡渭衡等另外50人囚禁在摩星岭集中营,释放无期,更被恐吓送去台湾[203]。收容于域多利道扣押中心,两人是从中国来港,且没有英属香港国籍。1968年3月14日,香港警方政治部探员将二人直接送往罗湖[203]。二人不肯接受遣返,中国更拒绝接收,在罗湖桥英界一方进退不得,僵持31小时[203][204]。港府基于人道立场让这两名滞留边境的人士回到香港境内,自上水被捕后先后于12月11日及12月12日获释[203],两人于1991年移民加拿大[205]
  • 吴叔同:斗委委员、中华书局负责人,于1967年8月8日离开香港,前赴台湾[7]

档案解密 编辑

苹果日报查阅英国解密档案与香港前途研究计划成员提供文件,5月22日港督戴麟趾向英国电报告急,指示威者口号含“杀死戴麟趾”,群众怂恿警察叛变。7月中国民兵越境枪战,广州解放军一度想攻入香港;13日“炸弹浪潮”开始。24日英国内阁部长级会议讨论香港情况,出席者包括联邦事务大臣Herbert Bowden及国防大臣Denis Healey等。认为解放军攻港,驻港英军必败,将严重影响英国在东南亚的地位,所以要预先阻止中国出兵,在香港设置一个类似英在新加坡设置、用以对抗印尼的小型核武要令中国相信英方将会继续留在香港,而且已得到美国支援,不过美英没有相关协议,核武提议不了了之。英国姿态强硬,私下无意死守。英方评估若中国强行夺港,理论上可商讨移交安排,但怕中共外交失去理性,英国让步会遭中国羞辱,宁愿不作谈判,必要时直接紧急撤离。解放军若攻港,英军最多支撑48小时。9月,英国制订撤离计划书,驻港英军及其家人约3万人、英国及英联邦非华裔公民3.1万人、外国公民1.45万人,另有190万华人拥有或有权要求英联邦公民权,理论上英方有责任保护他们。不过紧急撤离时,只能带走约2000人,以情报人员及容易遭中共报复的人优先[206]

中国共产党在香港注册,进行工作,由港澳工委领导。纪录片《消失的档案》中,国务院外事办公室港澳组副组长吴荻舟的女儿吴辉整理其遗物时发现1966年5月4日吴接见港澳工人观礼团的只发予外办港澳组、广东省委组织部四处及全总有关领导的绝密讲话,开头指“香港群众迫切要求解放,观光团成员也有这种感情”;但吴转述中央的反对意见,要长期利用,从世界革命出发,香港越迟解放越好。若收回,只是多了一个“黄埔或青岛”,“从香港得外汇不是我们最高目的。最高目的是面向世界。……如果收回来,便关了门,没用。”“甚至香港要比台湾解放得晚,甚至要等整个东南亚一起解放。”“中央同志说,如果你们脑子里有期待港澳早日解放的思想,对工作就有害。”甚至中美开战,也不要想解放香港:“想多了,不安心,对工作不利。”

相关作品 编辑

电影 编辑

小说 编辑

相关条目 编辑

注释 编辑

  1. ^ 5名警察因左派份子袭击死亡;5名在边界警岗防守的香港警察和1名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人在边境冲突中死亡;商业电台林彬与林光海被烧死;1名驻港英军军火专家在拆弹时被炸弹炸死;8名市民在左派袭击中遇害;左派示威者约20多人死亡,有部分是放炸弹时发生意外自炸身亡。
  2. ^ 被炸死的7名市民分别为黄绮文黄兆勋郑国佳唐德明张云周云英文图业
  3. ^ 左派人士宣称朱日基是在骚乱现场中枪后被送到广州,随后死亡,但该人的死因情况、是否有中枪及是否有在当日骚乱现场出现皆不明确。

参考文献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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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 ^ 叶达成朱永权光荣出狱 《大公报》 1973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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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 ^ 203.0 203.1 203.2 203.3 梁家权、王慧麟、屈颖中、黄敏琼、马淑娴. 〈驅逐傅奇石慧失敗 港英算盤盡散〉. 《英方絕密檔案曝光——六七暴動秘辛》. 经济日报出版社. 2001: 78–81. 
  204. ^ 廣州出現大字報 抨擊石慧傅奇 指兩人一向過着腐化奢侈生活. 工商日报 (第4页). 1968-03-17 [2023-12-30]. 
  205. ^ 傅奇石慧 嘆世界. 香港文汇报. 2006-12-13 [2014-01-2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7-24). 
  206. ^ 50年前左派大暴动英国曾考虑在港设小型核武震摄. 2017-05-01 [2017-05-0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5-21). 

来源 编辑

书籍

相关书籍 编辑

  • 《香港六七暴动内情》(张家伟著)
  • 《香港六七暴动始末—解读吴荻舟》(程翔著)
  • 《六七暴动秘辛》
  • 《香港左派斗争史》(周奕著)
  • 《六七暴动:香港战后历史的分水岭》(张家伟著)
  • 《火树飞花》(屈颖妍著)
  • 《伤城记》(张家伟著)
  • 《Hong Kong's Watershed The 1967 Riots》(张家伟著)

外部链接 编辑

第一多人死亡:
1956年双十暴动(约60死300伤)
香港史上第二多人死亡的骚乱 第三多人死亡:
1992年石岗越南船民骚乱(24死126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