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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香港理工大学冲突

2019年香港示威期間在理工大學一帶爆發的警民衝突及圍困事件
 若非特别注明，本条目所有时间皆为东八区标准时间（UTC+8）。

香港理工大学冲突[注 2]，是指在2019年11月13日至28日[注 1]期间、在香港理工大学和九龙半岛市区发生的警民冲突和围困事件。由2019年6月起大规模爆发的反修例运动引发的示威席卷全港各地，然而政府却不断拒绝回应示威者诉求，导致暴力升级。警察暴力执法引起争议、示威期间发生的陈彦霖死亡事件和周梓乐堕楼事件加剧警民对立，导致理大冲突及中文大学冲突。

香港理工大学冲突
反对逃犯条例修订草案运动的一部分
从左上角顺时针：
在理工大学外，示威者使用雨伞抵挡由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发射的水炮；在弥敦道的示威者；起火的港铁红磡站天桥；理工大学内的颓垣败壁；警察在理工大学外设置路障，防止示威者逃走
日期2019年11月13日 (2019-11-13)－2019年11月28日 (2019-11-28)[注 1]（15天）
地点
 香港九龙红磡香港理工大学
（冲突也波及到尖沙咀东、佐敦及油麻地一带[2][3]）
起因
目标要求政府回应五大诉求
方法占领、暴动、示威、堵路、警民冲突
结果
  • 理工大学被围困近13日，然政府仍拒绝履行五大诉求
  • 大批示威者被逮捕
冲突方
示威者
领导人物
无统一领导
人数
800人以上
大约2,000人[6]
伤亡
受伤
逮捕1,393人[3]（详见#被捕检控人数）
刑事控告420人（截至2023年11月17日 (2023-11-17)）[8]

自11月13日起，大批示威者占领理工大学校园、堵塞海底隧道出入口，要求香港政府回应五大诉求；示威者在理工大学一带与警察爆发冲突，警察不断使用催泪弹等非致命性武器攻击示威者，而示威者则以投掷汽油弹反击。香港警察在11月17日封锁理工大学，并阻止在校内的示威者离开。部分被困理大的示威者发起“围魏救赵”行动，在尖沙咀东、佐敦及油麻地一带向警察防线推进、试图反包围警察，双方在市区发生激烈冲突。

有留守者不断尝试逃走，部分人被警察截获被捕。警察围困理大，导致校内物资短缺；校内的留守者身心俱疲，有部分人更患上疾病或出现心理问题；校内卫生情况恶劣，并被指发生人道主义危机；校外有市民及议员声援理工大学内的留守者，也有市民清理路障。围困后期，部分人士入校搜索示威者。警察最终在11月28日进入理工大学内搜查，并在29日正式解除封锁。

冲突造成200余人受伤，1,393人被逮捕。事件中香港警察被指不当拘捕医护人员、制造人道主义危机、驱散期间引发油麻地踩踏事故，另外也被质疑滥用暴力、不当对待被捕人士；而示威者在冲突期间向警察射箭的行为也引起争议。理大冲突导致校园严重损毁、也进一步推动《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的通过。另外，有团队制作纪录片《理大围城》记录理工大学冲突，结果先后获得2项奖项。

背景及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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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反对逃犯条例修订草案运动
 
2019年10月1日，被纵火的港铁金钟站出口

2019年6月起，香港因逃犯条例修订草案爆发大规模社会运动；在6月12日冲突后，民间提出五大诉求（撤回逃犯条例修订草案、 撤回暴动定性、 释放被捕者且撤回控罪、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追究警队涉嫌滥用武力的问题和林郑月娥辞职下台）[22]，政府依然拒绝回应示威者的诉求[23]。在7月1日反修例示威者占领立法会后，示威潮很快随着暴力升级席卷全港各地、“遍地开花”，此后示威成为新常态[24]，五大诉求的第五项诉求也被改为“实现真双普选”[23]。而在运动期间发生的元朗袭击事件、太子站袭击事件和香港警察暴力执法引起了示威者的不满，使到市民对警察的信心下降。勇武抗争的思想也在此时兴起，进一步推动反修例运动的进行。[25]

在示威行进到9月4日时，行政长官林郑月娥发表电视讲话宣布，将会正式撤回逃犯条例修订，在立法会复会后动议撤回修例草案，以“完全释除市民的疑虑”，同时表示香港社会目前的矛盾反映了“长期积压的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26]。然而在此时，示威焦点已经从逃犯条例的修订转移到警察的滥权问题、示威者坚持要政府回应五大诉求；有意见认为香港政府事到如此方撤回修例，对于平定社会局势作用甚微[27][28][26]。

9月下旬，学生陈彦霖被发现全裸浮尸在油塘对出海面，由于其死因存在极大争议、而且其身前曾经参与示威活动[29]，成为示威持续的助燃剂[30][4][31]。

“黎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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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香港黎明行动和香港中文大学冲突
 
2019年11月12日，占领中文大学的示威者

11月4日，在将军澳发生警民冲突期间，学生周梓乐从尚德邨停车场的高处堕下，送院抢救后不治[32]。周梓乐堕楼事件中疑点重重，案发现场没有目击者、亦没有闭路电视拍到关键一刻[33]；事件起因惹来民间揣测，警方被质疑阻碍救援[34]、甚至被解读成“被自杀”事件，导致警民对立情绪进一步升温[4]。11间院校反修例关注组发表联合声明，呼吁学生参与“黎明行动”、“代替周梓乐走完未了之路”[4]。

11月11日，示威者发起“黎明行动”，在全港各地堵塞交通，发起罢工、罢课、罢市行动，警方在多区发起驱散行动[35]。在当天上午8时左右，西湾河有一名黑衣示威者遭到交通警近距离连开3枪击中[36]；在马鞍山也有市民遭到他人淋易燃液体后点火，身体多处烧伤[37]。而在香港中文大学，示威者同步进行“二号桥行动”，在二号桥设置路障阻塞交通；从当天下午3时半起，警方在中文大学发射催泪弹、橡胶弹及使用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强攻校园，而示威者则以燃烧瓶及投掷杂物还击[38][39][40]。

冲突期间，东铁线及吐露港公路陷入瘫痪[4]。在11月15日，留守中大的示威者逐步撤离，中大冲突结束[41]；11月25日，中文大学重新恢复运作。[42]

早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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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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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11日，因应“黎明行动”，有示威者于早上约7时15分在理工大学校园一带的道路、用砖块、垃圾桶、路牌等设路障，有校巴司机下车清理、亦有司机掉头离开[43]。有学校职员上前理论，欲阻止警员前进；同时有示威者在理工大学设路障、纵火[43]。之后有警员进入理大校园范围内，施放了最少两枚催泪弹，示威者和学生一度四散，其后防暴警员退往连接红磡站的天桥[44]。由于冲突，理大校方决定取消当天下午2时30分前的所有课堂[43]。警方事后称，进入校园是因为有示威者逃入校园内逃避追捕，为“保障在场人士及警员生命安全及处理罪案”，使用最低武力进行驱散及保持防线。[45]

11月13日至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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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者在畅运道摆设的路障

11月13日，理大宣布直接取消13日至17日所有课堂[46]。当天1时15分，理工大学连接康庄道的天桥被示威者封锁，而在下午4时至7时间均有示威者在畅运道天桥向下抛杂物，在红隧入口设置路障。晚上8时及11时，有示威者向红隧收费亭纵火[47]。

11月14日约8时，有示威者走出理大校园，走到漆咸道南及畅运道交界、尝试用杂物堵塞该道路行车线，警方很快到场并与其对峙。示威者持续在天桥上掷下杂物和汽油弹[48]、向警员射箭；警方在早上9时首次向理大方向发射催泪弹[49][50]。在理工大学对开畅运道被示威者用保鲜纸和雨伞封锁，漆咸道南及柯士甸道交界处放满砖头，地上有铁钉等障碍物[48]。晚上时，示威者多次对收费亭纵火，但没有造成伤亡[51]。有一辆货车在晚上7时，越过路障时，被黑衣人掷汽油弹[51]。示威者在14日搬来水马，封锁红磡站A1出口，令市民无法前往红隧收费广场巴士站及理工大学。[52]


  •  
    示威者从行人天桥上向红隧入口抛掷杂物
  •  
    遭到示威者投掷汽油弹的货车
  •  
    示威者使用杂物堵塞理大校园入口

11月15日至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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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者在康庄道设置的路障

示威者从11月15日起在出入口设安全检查站，进入校园前需要搜身和搜袋；红磡站通往理工大学的天桥被示威者完全封死，用作哨站观察红隧口动静，桥上摆满燃烧弹、汽油弹。校内没有职员上班，垃圾由留守的人自行清理、饭堂成为大型物资站。理大外围道路有大量杂物阻塞，交通受阻[53]。

下午5时许，有示威者向红磡站路轨投掷汽油弹，港铁工作人员其后将火扑灭；理工大学内出现自制投石机[54]。网上有片段显示示威者在理工大学校园内的泳池，练习投掷燃烧弹。[55]

11月16日，红隧所有行车线仍然保持封闭，连接理工大学的多条天桥继续被示威者封锁。红磡海底隧道行政大楼被破坏；示威者再次在10时向红磡站路轨投掷燃烧弹。理大校内多个课室及演讲厅门外的闭路电视被喷黑，校务处及李嘉诚大楼有严重损毁。部分占据校园的示威者进行清洁，并且提醒留守人士保持卫生及清洁；直到晚上前理工大学依然保持宁静[56][57]；而保安职员则开始撤离。[1]

直到9时，开始有防暴警察进驻理工大学外围；9时53分，有大批示威者在漆咸道南聚集，与警方对峙[57]。在10时13分，在漆咸道南的示威者向警方防线投掷燃烧弹，现场火势猛烈，警察随即发射催泪弹、向示威者方向推进[57][58]；柯士甸道的警察也在10时10分向示威者推进[59]。但是在10时25分，警察撤到尖沙咀玫瑰堂[57][59]。

晚上11时，警方从漆咸道南和科学馆道两边推进，有人从理大平台向下投掷燃烧弹，无人受伤。防暴警察不断发射催泪弹，部分催泪弹射进理大范围内，有部分示威者撤回理工大学内[57][58]。在2时半，水炮车及装甲车暂时撤退，冲突暂时平息。[59]

正式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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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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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咸道南路口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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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向示威者发射水炮
冲突现场影片（11月17日）

11月17日凌晨12时2分，尖东行人天桥有示威者与警察对峙，警察发射催泪弹驱散；15分至27分间，示威者开始重新撤回到校园范围，此后一直保持平静[57]。

一些市民在早上10时左右，自发到理工大学对出的漆咸道南协助清理路障，期间有示威者出言阻止，一些蒙面人向市民抛砖、驱赶市民，双方在场隔空对骂[60]。之后有防暴警察到场戒备，示威者及后组成伞阵与在场的警方对峙，警方在场施放多枚催泪弹驱散，有示威者投掷汽油弹还击；防暴警呼吁协助清路障的市民离去[61][62][60]。10时40分左右，双方再爆发一轮冲突，及后于漆咸道南及畅运道交界处对峙。11时半，示威者以砖块加保鲜纸筑成的路障作防线，附近有树木起火焚烧。[60]

冲突在中午时分愈演愈烈，警方出动两部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及锐武装甲车同时向示威者防线推进，并发射蓝色、透明催泪水剂，示威者则以投掷汽油弹及砖头还击[63][62]。1时55分，一辆装甲车被汽油弹击中着火，要由其他水炮车射水扑救[62]。下午近3时半，畅运道有示威者表示，因见到有特别战术小队持胡椒球枪进入附近的香港历史博物馆，故不少示威者留守畅运道；而馆方则呼吁切勿对博物馆作出任何破坏[64]。示威者在理工大学A座附近，近漆咸道南的平台，不断用巨型弹叉将汽油弹及硬物射向在场警员；有一名防暴警面罩中钢珠，但无受伤。[65]

下午2时，一位警方传媒联络队队员被箭射中左小腿[65]。警方称，理工大学一带的暴力行为已达“暴乱”程度，任何留守并协助暴徒的人都可能干犯暴动罪，警告“暴徒及所有支援暴徒的人，马上停止违法行为及离开校园”[65][66]。冲突期间，网媒《癫狗日报》摄影师遭到水炮车射中，头部和腰部严重受伤、随身摄影器材尽毁；《癫狗日报》发声明谴责香港政府对传媒滥暴[67][68]。下午2时半，水炮车及装甲车暂时撤退，冲突暂时平息。[59]

天桥冲突、正式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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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畅运道天桥的警察部队、聚集在天桥的示威者

下午4时，示威者再次推前防线，水炮车、特别战术小队再次出动，警方多次发射催泪弹，示威者继续投掷燃烧弹；警方曾经多次向记者方向发射催泪弹[62]。下午5时，数十辆警车从红磡站与红磡体育馆之间的畅运道背后包抄示威者，示威者向推进中的警察投掷燃烧弹，之后在畅运道行车天桥的警察继续与示威者对峙、拉锯[62][59]。6时30分，装甲车一度推前冲过部分路障，却因为汽油弹而后退[62]。晚上7时许，畅运道天桥被示威者纵火，并传出多下爆炸声。其后消防员到场，射水扑熄火堆。晚上近8时半，示威者再次往天桥投掷汽油弹。[69]

8时43分，立法会议员许智峯到场，称有市民尝试从多个出口离开校园不果，要求警方解释[62]。下午9时左右，警察装甲车再次向前推进，坚守在畅运道的示威者，开始往前狂掷汽油弹，其中一辆装甲车遭多枚汽油弹击中起火，警方后撤并密集发射催泪弹[70][71][72]。晚上9时30分，警方发新闻稿、要求校内所有人循北面李兆基楼（Y座）出口离开[73]；然而，却有记者、救护员从该出口走出之后被捕，《独立媒体》记者也被迫关闭直播。[74]

晚上11时，历史博物馆对出路口再次爆发冲突，约100名示威者在路面投掷汽油弹，警方以催泪弹还击。之后水炮车驶到示威者防线不足十米，以白、蓝两支水炮扫射示威者，但示威者仍未有散去，并向水炮车投汽油弹。之后水炮车离去，双方继续对峙[62]。

警方于下午5时至7时封锁理大各个出入口，围堵校园内的示威者，又透过新闻公告及社交平台，警告任何人进入或逗留于理大范围协助“暴徒”，均有可能视为参与暴动[3][75]；当天晚上11时，香港警察西九龙总区指挥官指示所有在场警察，以“暴动罪”拘捕任何从理大出来的人。[1]

有消息指，警方在理大的行动涉及2,000警力、现阶段亦不会主动强攻校园，因为警方不熟悉校内地形及危险物品分布；会以包围方式“围到他们（示威者）投降、围他十日八日”，警方相信最激进的勇武派都在校园内，期望能在今次行动“一网成擒”。[6]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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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理工大学外围设置大型路障

11月18日凌晨，示威者及警方继续激烈的攻防战；理大对出畅运路水炮车与示威者仍在冲突中。多名泛民议员及天主教香港教区辅理主教夏志诚到红磡，要求与指挥官见面，希望可以缓和局面。但警员呼喝他们，警告“立法会议员不要参与暴动”，又一直用强光照射他们、要他们立即离开[76][62]。理大学生校董李傲然及学生会会长廖建钧于记者会，呼吁校友及港人“救救理大”[62]；理大学生会署理会长胡国泓和部分泛民议员指理工大学正在发生“人道主义灾难”，呼吁行政长官林郑月娥立即正视，避免发生严重后果[77][78]。理工大学校长滕锦光连同4所大学校长联合呼吁“理工大学一带的各方克制”，并促请学生、校友及其他人士尽快离开。[78]

A座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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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大学入口的长楼梯起火

凌晨5时半，特别战术小队及防暴警察突袭理工大学A座，示威者随即退回校园内及不断投掷汽油弹、理大平台一片火海，数名示威者被拘捕；同时一度攻入大学医疗避难处，导致有伤者和医护人员被拘捕[79][80][11][62][81]，但警察却否认、声称没有攻入理大[82]。之后，特别战术小队从漆咸道南铁丝网冲入，截断畅运道过百示威者退路，示威者被迫退守入口长楼梯[83][62]。据理大学生会的说法，理大校园内有许多伤者，有3人眼部受伤、约40人被水炮命中后患上低温症，而由于校内大部分救护人员已被警方拘捕和带走，因此校内并无足够资源和急救人员处理伤者[83]。A座突击后，滕校长表示当前唯一的和平解决路线，就是示威者“主动投降”。[11]

突围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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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视频链接
  示威者由天桥游绳逃走（法新社）
  示威者多次尝试突围（香港有线新闻）

早上约7时半，有大批示威者在校园南部尝试突围，但却马上遭围困校园的警察部队逼回校区，示威者透过校园外围的铁栏及破窗重返校内[81][11]。警方再次呼吁于理大校园内的人立刻离开[81]。8时32分，再有示威者分别沿漆咸道南及科学馆道尝试突围，警方从多方面施放多枚催泪弹，逼使示威者于40分重新撤到校园[84]。中午12时至1时30分间，大批示威者经畅运道尝试逃离校园，但被警方拦截、施放多枚催泪弹，多名示威者被制服、并且被拖行，亦有警员倒地[81][3]。

下午3时15分，有数名示威者从理大校园内冲出，跑上连接尖东的天桥顶尝试突围，其中两人跑到天桥尽头，最后被警察拘捕[84][85]。晚上9时半，上百名示威者准备冲击警方防线，警方判断示威者有意从正门突围；然而却有大批示威者从行人天桥（理工大学第八期）使用吊绳，往下跳到漆咸道北行车天桥，往红磡方向离去[86]；近半小时后，警察才来到现场围捕逃走中的示威者。[87]

理大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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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锦光与一众管理层视察校园
 
连日冲突之后的理工大学校园
 
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正在向示威者发射水炮
 
警察向理大校园内发射催泪弹

在早上期间至中午期间，留守理大者不断与外围的警察部队发生冲突；曾经有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向校内射水炮[81]；校园内仍然有近千人被困[88]。急救员吴小姐通宵留守理工大学校园，她接受《明报》访问时形容校园内的人无法出去，警察亦“围而不攻”，局面僵持，质问“是否想饿死我们”[88]。在下午2时许，有红十字会人员进入校园[88]。在中午时，有家长及数十名人士到尖东百周年纪念公园，在连接理大天桥口静坐，声援被困人士[89]。下午5时，有人利用无人机将物资送到理工大学校园内[88]。晚上7时，数以百计戴口罩的人和平地聚集在科学馆道，但又被警方施放催泪弹驱散。[90]

在漆咸道南和理大外围，警察不断使用扬声器呼吁“示威者立即与暴力割席”，弃械投降、又播放歌曲，双方继续隔空对骂[84][2]。之后理工大学一直有人走出投降、或者被救护员抬走[84]。下午6时33分，红十字会人员离开理工大学[88]。晚上11时，曾钰成、张达明、郑承隆、罗永聪以及多名中学校长从康庄道进入理大校园、与示威者对话，之后有数百人跟随他们和平离开理工大学[91][92][93]。立法会教育界议员叶建源引述校长代表表示，经与警方协调后，于理大校校内18岁以下学生暂毋须被捕，可由校长接走。警方只拍照和记下身份证资料后，可直接回家。但警方会保留追究的可能，至于18岁以上学生，则会立即被捕[94]。理大旁边的尖沙咀东巴士总站外，有警员手持阿玛莱特AR-15步枪戒备。[84]

“围魏救赵”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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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工大学被围一天后，有网民在社交平台发起“围魏救赵”行动，呼吁前往尖沙咀及佐敦一带、解救被困在理工大学的示威者及学生，发布“各区开花”、“全城救理大”等讯息[3][95]。由11月17日晚上起，有大批示威者在九龙半岛市区一带聚集，并尝试推进到理工大学。[96]

尖东、红磡一带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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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尖沙咀街头的路障
 
示威者占领尖东红磡绕道，并且尝试推进到理大校园
 
警察在金马伦道发射催泪弹，驱散示威者

11月18日1时30分，大批尝试从红磡方向反包围警察的示威者、沿机利士南路攻上红磡站平台，但很快被催泪弹迫退；凌晨5时半，警察在油尖旺、佐敦及红磡一带进行清场、拘捕多人[2]。在柯士甸道及漆咸道南交界，有人尝试于8时19分走近理大校园，但被警察驱赶；在尖东，防暴警察在华懋广场外围堵近百人，被捕者包括香港民主党主席罗健熙[2][3]。新文华中心外在10时，逾50名市民被反手绑上索带被捕[2]。在早上9时有大批警车驶往尖东一带；同时有大批示威者在尖沙咀金马伦道设路障。[97]

9时42分，警察在金马伦道向示威者举橙旗（警告开枪）；直到10时，警察开始推进，示威者先后退到九龙清真寺及柏丽购物大道。至早上11时，示威者于九龙清真寺对开以竹设路障，后往佐敦方向前进[97]。有商铺在冲突期间被毁[84]。

下午1时，在漆咸道南有示威者冲前向警察掟砖块及杂物[84]。下午2时30分，警察于金马伦道及漆咸道南交界持续与示威者对峙，示威者以伞阵慢慢向警方防线迫近，警察在发射多枚催泪弹后冲前及施放胡椒喷雾，至少4人于路口被制服[2]。之后在下午3时，示威者继续在金马伦道堵路、约百名市民组成人链运送物资[84]。4时7分，漆咸道南及金马伦道交界再次发生冲突，另外有人被打至头破血流[84]。之后警方出动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大部分示威者撤退至内街[84]。傍晚5时至6时间，金马伦道再次爆发冲突，警察突然在没有警告下发射橡胶子弹，示威者以多枚汽油弹还击[90]。7时，有近百名民众在尖东广场举行和平集会，声援被困理大的示威者。[84]

另一方面，在尖东海旁有大批示威者、从晚上8时起沿么地道（近华懋广场）、梳士巴利道（经红磡绕道行车天桥）两路向理大推进，警察不断发射催泪弹、出动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并将蓝色催泪水剂射向群众；示威者随即组成伞阵、不断投掷汽油弹，慢慢向科学馆道推进[98][2]；么地道示威者不断掷汽油弹及推前[98]。到了9时，示威者曾突破警察防线，但之后不断后退；最终示威者在11时全数撤到漆咸道南。[98]

11月19日凌晨12时7分，芜湖街近漆咸道北有示威者与警方以汽油弹及催泪弹互攻[98]。34分，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再次出动，向附近人行道射催泪水剂；有示威者以街上杂物作路障，之后警方向示威者发射胡椒球弹及催泪弹。示威者稍为后退，之后又迅即回到路口[84]。漆咸道南继续有示威者与警察对峙。[99]

佐敦、油麻地一带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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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大学一带的冲突、加士居道冲突现场影片（11月18日）
 
示威者和警察在弥敦道近油麻地位置对峙

凌晨3时45分，占据弥敦道的示威者与警方爆发冲突，示威者一度向尖沙咀方向推进，更有人驾驶挖土机前进。警方随即施放多枚催泪弹进行驱散，示威者随即退后，并投掷汽油弹还击[2]。9时半，近70人在佐敦柯士甸道聚集，并以铁马等杂物筑起路障堵路。早上10时，示威者在弥敦道建路障、并且纵火；警察推进后，示威者退回金巴利道，再转入柯士甸道[84][97]；转入柯士甸道期间，有民居遭催泪弹射爆玻璃窗及被催泪弹引发的火警焚毁[100][2]。

 
警察向声援理大的示威者发射橡胶子弹和布袋弹

至早上11时半，逾百示威者高呼“救理大”，并向伊利沙伯医院方向前进，防暴警察发放多枚催泪弹，有示威者疑头部中枪[97]；医管局呼吁伊利沙伯医院内的病人留在安全地方[101]。11时35分，警察在西九龙走廊天桥举起橙旗黑旗，向佐敦道发射多枚催泪弹[84]。同时，约50人在拔萃女书院、土地审裁处外的加士居道集结，有人手持汽油弹及砖头等物品，向警方在加士居道的防线推进，警方驱散及制服部分示威者[3][102]。下午3时，大批示威者再于加士居道桥底向前推进[84]。下午4时至晚上，加士居道的冲突持续、警察发射大量催泪弹驱散，但示威者尚未撤退[84][103]。警察在下午5时在窝打老道发射催泪弹。[104]

晚上7时22分至43分，警方在佐敦道、弥敦道交界不停施放催泪弹，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在弥敦道射水，以驱赶尝试前往理工大学的示威者[90][103]，大部分示威者向佐敦道方向逃跑。约10分钟后，警方再射催泪弹，但部分示威者继续向柯士甸道推进[90]。8时23分，示威者在弥敦道与西贡街交界用竹枝扎成大型路障。[90]

 
在弥敦道、佐敦道交界处的示威者

同时弥敦道、佐敦道交界（佐敦荟、裕华国货外）发生冲突、示威者不断投掷燃烧弹；双方拉锯对峙1小时多，警方由晚上约10时起进行围捕行动[84][3]。晚上9时至11时间，加士居道和弥敦道、窝打老道交界处发生激烈冲突；弥敦道的示威者不断向警方推进[99][98]。11时32分，大批警察在弥敦道冲前展开拘捕行动，多人被警察制服。[105]

 
在弥敦道推进的警察
外部媒体链接
11月18日晚上在油麻地的冲突
图片
  在封锁区内被捕的示威者（香港大学学生会学苑即时新闻）
  油麻地人踩人事件画面（凯撒）[106]
视频
  窝打老道交界冲突画面（有线新闻台）
  在封锁区的情景（传真社）
  在封锁区的情景、有警察殴打被捕人（HKNepal）

在油麻地的冲突到11月19日凌晨持续，有示威者的燃烧弹误中渣打银行地铺及邻近的广告牌；广告牌着火后，火势蔓延至建筑物，火舌有3至4米高。之后警方再推前防线，示威者退去[84]。示威者在弥敦道与窝打老道交界，持大型木板与床褥遮挡，尝试向警方防线推进，又投掷汽油弹、现场一片火海[107]。上海商业银行大厦对出十字路口有激烈警民冲突，警方不断向示威者防线进攻[84]。警察由11月18日的11时20分，开始向示威者推进，并且使用闪光弹[108]，最终在窝打老道及咸美顿街之间的一段弥敦道拘捕213名示威者[3]。在警方驱散时，在油麻地站A1出口旁边的小巷发生踩踏事件；警方否认曾经发生人踩人，但有消防员作供指当晚的确有发生人踩人事件、一些传媒也拍摄到现场确有其事。[109][110][3]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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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日晚间，聚集在尖沙咀一带的示威者

11月19日凌晨，尖沙咀金巴利道再次有人集结，有人向警方防线投掷汽油弹。3时45分，警方开始围捕，把示威者包围在厚福街一带的后巷，21人被捕[3]。

继续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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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9日上午5时多，连接理大主校园及Z座的行人天桥起火，在场人士、记者尝试将火救熄未果[111]；有人铤而走险，跳过火堆进入Z座后跑出马路尝试突围，但被警员发现喝止，最后返回校园范围。[112]

早上8时，3名示威者突围失败，于理大正门出口被警方拘捕。[113]

晚上10时42分，在义务急救员离开的同一时间，有一批示威者在校内逃出，但即被警察发现，一共有15人被捕；另外一批抄近路突围的示威者被警方发射胡椒球弹击退，返回校内。[114]

11时，最少6名示威者趁机突围逃走，爬过铁丝网进入红隧范围，惟最终被捕。[115]

另外校内有人开始尝试透过爬渠逃离校园，但最终因渠道“太臭”被逼放弃，部分人受轻伤送院治理。[116][117]

理大及其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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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大学内仍然留守的示威者
 
被困理工大学的人士用毛巾组成“SOS”
 
离开理工大学的示威者

下午3时，校长滕锦光短暂进入理工大学校园，他表示希望到校园视察情况，但全程不足2分钟便于A座离开。他以英文向现场记者说，希望学生、留守者能和平地离开理大校园，说“当校园内的人士不使用武力，警方亦会停止武力”[118][113]。下午4时49分，无国界医生进入理大，约2小时后有成员陪同伤者离开[119]。驻守在理大校园2天的立法会议员许智峯在5时26分离开理工大学，另外陪同数十人离开[113]。在晚上，有留守人士利用毛巾在理大李嘉诚楼与学生会总部之间的空地排出“SOS”，期望国际能够关注及声援。[112][113]

在理工大学，陆续有学生或示威者在校长及老师陪同下，前去科学馆道的登记站登记，留守者只剩下大约200人；理大校园内的物资短缺，不够饮用水亦即将断粮；只有少数示威者坚持留守，他们称“无可能投降（指自行步出登记）”。一些留守者向《明报》记者表示，他们对于留守者人数锐减不感到背叛，认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包袱，如此说的话所有‘和理非’早就已经背叛我们了”[112]。

在理工大学外，理工大学示威者的家长在尖东新文华中心外警方封锁线外静坐，希望政府及警方让子女平安离开[120]；另一方面，子女被困理大的家长会见传媒，代表家长发言的彭牧师呼吁政府以温和方法对待仍留在校园的人，不要将“暴动”帽子扣在他们身上，释出善意让学生安心走出校园；有家长斥责政府没有采取人道主义方式解决事件。[121][122]

晚上10时，警务处处长邓炳强到理工大学附近视察、跟前线警员握手和了解情况，然后在10时半离开[123]。同一时间，有警察闯入理工大学Z座搜查，又截查网媒《立场新闻》记者。[124]

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呼吁理大留守人士和平离开，有秩序地听从警方指示[125]。政府新闻稿指截至11月19日凌晨11时，一共有近800人从理大和平离开，当中近300人未满18岁。[126]

急救员撤离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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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时，留守理大的义务急救员在医学界立法会议员陈沛然陪同下见记者，表示近日冲突爆发，基于人道立场才进入理大协助；称他们本来有40至50人，但过去数日已不断有人离开，因校内的医疗物资不足、为了自身权利和安全，决定晚上撤离。[127][128][129]

9时30分，理大约20名义务急救员步出校园[113]；10时30分，约20名义务急救员，在教育界立法会议员叶建源陪同下离开校园[130][113]；11时，再有至少30名义务急救员撤离。[115]

声援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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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时，逾百名市民在香港太空馆举行和平的教育界集会，声援理工大学内被困人士。有市民朗读声明，谴责警方滥捕，并批评教育局在未确定校园环境安全，便决定复课。现场有人高叫“学生加油”，亦有人高举写有诉求字句的纸牌。另外，有市民在晚上8时于梳士巴利公园举行“理工大学人道救援祈祷会”，约百人到场参与，期间有人合唱及分享自身经历。[131][113]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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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渠逃走、继续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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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图片链接
  尝试爬渠逃走的示威者（香港01）

11月20日清晨接近6时，有4名留守理大者攀上理大Y座面向世界殡仪馆方向山坡，试图突破警方防线，位置与警方哨站不足80米；其中三人跑出公路路面后数秒，随即被拘捕。[132]

在早上，有被困理工大学的示威者尝试透过爬渠离开校园；上午10时，警察在畅运道发现3男1女揭开坑渠盖，将绳向下抛以让爬渠的示威者得以走出，结果有6人当场被捕、其中一人为修宪派政党热血公民副主席郑锦满[133][134]。香港消防处也接报，理工大学地下渠道内有人被困，因此派出蛙人进入渠道搜索，但没有发现被困人士[135]。有一名自称曾经协助留守者离开的人士，向《信报财经新闻》表示至少有30人成功经渠道逃出。[136]

离校人士犯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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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在20日表示，将会以暴动罪拘捕所有人理大留守者（图片摄于5月）

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在20日早上，称会以“暴动罪”拘捕所有离校“自首”人士，但之后警方会调查什么人真正参与暴动并予以检控，强调会细心研究证据；又强调，任何人犯法都要负上法律责任。[137][138]

对于李家超指未成年者离开理大范围属“自首”，中学校长李建文对《明报》表示，感到非常愕然及诧异，因为警方先前一直承诺登记资料的行动并非拘捕，只是保留起诉权利[139]。其后李家超于下午2时许再次交代，澄清18岁以下的留守者，只需由警方登记资料，便不会被拘捕，警方会在调查之后跟进案件；而18岁以上的人士，警方则会以暴动罪拘捕，调查后按实际情况处理，惟未有再以“自首”二字形容离开理大的人。[140][141]

续有人离开校园、或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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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者和理大教职员

早上8时起，有部分留守者因病而离开校园[132]。理工校长滕锦光估计，仍有100人在校内，其中20人是理工大学的学生；被问及有无离开学校的死线，他指并无与警方谈论过死线的议题，他坦言校园被占据是很大的挑战，但仍努力使所有人可以安全离开。[142][132]

下午4时许，一名女中学生在中学校长会主席邓振强以及她就读的中学校长陪同下，离开留守多日的理大校园[142]。同日，在19日被捕的台湾籍戴学生获准以2000港元保释；该学生的母亲表示警署有提供食物、衣物和毛毡，期间没有遭到打骂，待农历新年返回台湾[143]。

下午8时，十余名伤者离开理工大学，滕锦光曾经上车了解情况[144]。9时，最后一批义务急救员离开理大校园[145]。天主教香港教区辅理主教夏志诚带同求助人士离开[144]。香港大学法律学院首席讲师张达明在Facebook表示，已经有超过600名原本滞留在理大的人安全离开，仍然有不少人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离开，包括未成年者。[145]

路障清理及教会行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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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工大学附近道路清理路障的工人

下午3时，警察封锁漆咸道南与加连威老道交界部分行车线，戴口罩的清洁工扫地，漆咸道南有两部水车洗街。在历史博物馆附近的70岁清洁工余婆婆接受法国国际广播电台访问，表示因为催泪弹残留物导致自己不断咳嗽、路过行人也有咳嗽[146]。另外，港区人大代表、工联会会长吴秋北，民建联陈勇及全国政协委员施荣怀等人，下午与近百名市民来到理大附近打算清理路障，遭到警察拒绝进入后、改为到红磡体育馆平台清理垃圾。有人视理大为“布景板”，争相拍照留念，又向警察高举拇指表示赞扬。[147]

晚上，好邻舍北区教会传道人陈凯兴率约50多人，在理大外围为被困者祈祷。陈凯兴表示这次祈祷活动是希望滞留者知道外面的人仍然记得及支持他们，并参考《圣经》中约书亚围绕耶利哥城行祷；行祷由市政局百周年纪念花园喷水池开始，再行至康达径花园、红磡车站公共交汇处、温思劳街，以4个祈祷站围绕理工大学祈祷。[148]

11月21日至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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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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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少许清理之后的理大饭堂厨房

理大校园非常冷清，留守者未有突围行动；饭堂未见有留守者用餐，餐厅内厨余及堆放的杂物传出异味，毗邻的休息站及物资站只有数名留守者在场。校园仍布满砖头、多部自制投石器未被移走[149]。有留守者指饭堂的厨房卫生情况不理想。记者所见，厨房内有大量厨余，有茄汁已发霉；人数渐少后，留守者自发清洁厨房，垃圾先放置在垃圾房，但承认厨房自上周（17日）开始使用，累积的厨余及垃圾太多，现时只能慢慢处理[150]；而且不少物资被催泪弹污染，长期食用对留守者身体欠佳[151]；有留守者开始出现腹泻、发烧等症状[150]。

垃圾因多日未能运出清理而遍布校园，地下遗留示威者匆忙逃离现场的痕迹，头盔、口罩散落一地，食物已经干涸变硬，现场有蚊虫滋生、麻雀尸体，卫生情况恶劣。[152]

而且部分留守人士的精神状态也出现问题。曾经进入理工大学内的中学老师周子恩指，留守者身心俱疲，对外来人的信任度亦低，加上同伴因各种原因陆续离开，以及消息及谣言满天飞，种种因素均令留守者的精神状态非常绷紧[153]。有社会工作者（社工）及医护曾接触部分留守者，指他们部分人不愿意进食、不希望见人及长期惊恐，并出现焦虑甚至失去言语能力、忘记日期，形容围困已对留守者造成严重心理创伤[151][152]。一名留守者向《香港01》表示，原先为人冷静、足智多谋的同伴，因为心理不稳、突然冲出理大正门后被捕[154]。部分示威者也躲藏了起来，使得社工及其他人士难以接触到他们。[155]

11月21日，下午约1时，理大副校长（学生事务）杨立伟及副校长（科研发展）卫炳江到理大图书馆、李嘉诚楼一带视察；期间一名多日来担任义务厨师的留守男子，手持美国国旗冲到卫炳江面前，大声质疑他到理大的目的。之后两人跟随留守者到饭堂厨房清洁，将厨房内的垃圾袋经后门搬到外面，逗留至少45分钟。[156][157]

警察心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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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视频链接
  警察向留守者喊话的影片（众新闻）

在警察围困理工大学的同时，不断使用扬声器对理工大学内的留守者进行心理战喊话。警方在广播喊话“好寂寞、好孤单，没关系，出来去投降”；也有警察在广播中称留守者“妒忌警察”、又指留守者“连读毅进的毅力都没有”；称留守示威者“好垃圾”、“无脑”，只能犹如基层、拾荒者等吃“冰冰冷冷的生命面包”，但他们（警察）下班后可以到深圳吃海底捞，又能喝冰冻啤酒。有警察播放歌曲（如周杰伦的《四面楚歌》）讽刺示威者的处境。[158][159]

学生会撤出、续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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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大学留守者“厨房佬”由传道人陈锦美的陪同下离开理大校园
 
前政协全国委员刘梦熊陪同一名留守者离开

11月23日，理大学生会署理会长胡国泓，在立法会议员郭家麒及理大应用社会科学系助理教授朱伟志陪同下，在傍晚离开理大校园；标志着理大学生会的成员全数离开理大校园。他随即被带上警车、被送往红磡警署[160][161]。原本陪同胡离开的议员郭家麟，批评警察拘捕胡国泓的做法不当。[160]

同日，一直管理食堂的留守者“厨房佬”，因情绪受困、身体状况欠佳，在教会传道人袁天佑的妻子陈锦美陪同离开理工大学、送往伊利沙伯医院治理。[162][163]

11月24日，前中国政协委员刘梦熊陪同一名男示威者者离开校园，前往尖东救护站登记资料；之后继续有留守者被送院、或自愿离开；截至当时，仍然有示威者留守在理工大学。[164][165][166]

邓炳强二次视察、红十字会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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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4日中午，警务处处长邓炳强第二次到理工大学视察，但未有进入校园，仅停留十多分钟，与当值警员了解情况后便离去[167]。而红十字会则有临床心理学家，进入理工大学内视察、协助留守者。[168]

区议会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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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大学内出现纸牌，抗议警察围困剥夺留守者投票权

2019年区议会选举正值反修例运动，是大规模社会运动爆发之后第一次的主要选举；此次选举被视为选民对林郑月娥政府的一次考核，也是对亲政府建制派的一次挑战；但是在11月18日，政制及内地事务局局长聂德权称冲突升级增加了选举不能如期举行的风险。更指出要举行选举，必须立即停止暴力[169]。选举在即，直至22日、警察继续围困理工大学[170]；一些留守者表示希望能够投票。[171]

11月24日，区选当天，全香港各区票站大排长龙、投票率亦在当天破历史纪录[172]。岭南大学政治系助理教授袁玮熙向台湾媒体《报导者》表示，登记投票选民陡增是社会运动的延续，尤其是在中文大学与理工大学的冲突，让不满政府的民众认为应该要出来投票，改变区议会长期遭建制派把持的状况[172]。选举期间，理工大学继续被警察围困；有留守理大者表示变相被剥夺投票权利。[173]

结果，香港民主派大获全胜、一举夺得近9成席次[172]。留守在理工大学的网媒记者梁柏坚，在湾仔大佛口选区以100票之差击败建制派候选人李均颐；他接受传媒访问时，指仍未有意欲离开，坚持继续寻找留守者。[174]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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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校园寻人、红磡站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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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时19分，邝俊宇、黄国桐、范国威、陈剑琴和郑达鸿在登记后经康达径花园（粤语：康達徑花園）进入理大。他们在中学校长会主席邓振强及教育界立法会议员叶建源陪同下，在校园了解情况[175]；5人必须在当晚12时之前离开理工大学[176]。进入理大的5人与2名留守者会面，叶建源形容两人精神良好，未有透露讨论内容；指校方意见最重要，希望校方尽快接管校园；同时希望警方不要派人入校，重申警方退场才是最好方案。[177]

在下午继续有红十字会成员、牧师及社工入校寻人[178]。理大管理层也在一日内发4份声明，指至少2次联络警方，并要求让留守者在登记身份证后离开。[179]

同日，港铁红磡站重开；但车站的A及D出入口继续关闭。[180]

声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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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百名区议会选举当选人在市政局百周年纪念花园举行集会声援理大留守者
 
在红磡，有大批市民举起手机灯声援理大

下午4时，约60名民主派区议员在尖东举行集会，声援在理工大学留守的示威者，要求警察结束围困及回应五大诉求，期间曾经高呼“五大诉求，缺一不可”、“光复香港，时代革命”等口号。出席者包括社民连岑子杰、“阿牛”曾健成、新民主同盟范国威、香港专上学生联会前副秘书长岑敖晖等人[177]。之后继续有逾百人（包括民主派区选当选人）于科学馆道聚集至晚上，不时要求警方开路、又大叫口号，警察没有驱散他们。[176]

晚上8时，在红磡有过百名市民向理大方向亮起手机灯，并高叫“手足撑住”等口号，又唱起《愿荣光归香港》、《海阔天空》等歌曲。[178]

而在晚上10时，突然有数名黑衣人用水马及胶板围封尖东天桥的出入口，又向楼梯掷玻璃，警察则只用强光电筒照射他们、没有采取行动阻止；直至52分，荃湾区议会议员谢旻泽劝阻之后方才停止。[176]

11月26日至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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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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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6日、早上9时26分，理工大学校方约50人、由教职员、专业心理辅导员、医疗人员、社工和保安组成的团队进入校园范围；分6队于全校园搜索，查看有没有受伤的留守者，提供支援[181]。该6队小组在下午1时完成了4座大楼的寻找工作[182]；之后在下午3时，校方团队在学生会总部发现一名女性留守者（非理大学生），该名留守者体弱及情绪不稳，被发现时躺在沙发上。[181][183]

下午4时，再有3名议员进入理大校园；一行人进入搜索后一无所获；其中2名议员范国威、杨雪盈表示，早前发现到的3名留守者均已失去消息。晚上9时，伞城网上教会朱幼成牧师表示曾经在校内发现1名男性留守者。[181]

27日早上9时，理大校方再次派出100人进入校园搜寻留守者，此次分成9个小队进行搜查。搜索行动在中午完成，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立法会议员许智峯也于早上11时进入理大校园，逗留约4小时搜索留守人士，惟并无任何发现[184]。理工大学在当天下午发声明，向政府提出3项要求，包括建议警方毋须再进入校园搜查、立刻解封校园；相关的政府部门尽快处理校园内所有危险品，包括汽油弹和攻击性武器等；执行任何行动时，要以和平和人道方式，保障所有人的人身安全。[185]

特首林郑月娥表示，警方不会即时拘捕要接受治疗的留守人士，重申所有离开人士会获公平对待，指警方的安全小组会在合适时间才进入校园。[186]

警方宣布入校搜查、留守者见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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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警察油尖警区指挥官何润胜在下午5时见记者，表示将会于明天（28日）联同消防救护、临床心理学家人等组成的安全小组，连同刑事侦缉人员进入理大校园，先处理危险品及攻击性武器，及就校园被破坏情况进行搜证工作；又表示会将寻获的留守者，登记身份后送他们就医、强调不会有防暴警员进入。[187][188]

而到了晚上11时，突然有留守者走出会见传媒；该名留守者表示校园内仍有20人左右，倘警方明天派小组入内，相信会有“进一步”的抗议行动；又指仍留守者对警方没有信心，重申要求警方应先撤离，他们才会离开校园，又相信有些留守人士“躲藏得很隐蔽”；另外也称近日有身份不明的人士，在凌晨时分骚扰及威吓留守者。[189][184]

“和你唱”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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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7日，有网民号召晚上在多区发起“和你唱”活动，包括沙田、大埔、屯门、铜锣湾、观塘、旺角、荃湾等，以声援理工大学内的留守者。“和你唱”活动于晚上8时半开始，其后会在场读出支持理大留守者的宣言，活动地点包括大埔超级城、观塘APM、沙田新城市广场、将军澳Popcorn及钻石山荷里活广场等。[190][191]

红隧及邻近天桥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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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磡海底隧道于11月26日重开（图片摄于11月14日，当时的红隧已经被封锁）

26日凌晨5时，邻近理工大学的红磡海底隧道的全部行车线通车，所有收费通道均可同步开放，惟电子收费系统未完成修复；收费广场两边巴士站亦重新启用、大部分过海巴士路线恢复运作。政务司司长张建宗表示，出动超过800名员工参与复修红隧，并且在100小时内完成[192][193]。同时，早前被多次纵火的畅运道行车天桥兼行人天桥、和康庄道天桥重开，但行车天桥的中线被继续封闭、另外行人天桥两旁也设置围网及水马，防止有人从天桥抛下杂物。[194]

警察进校搜查、围困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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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警员在现场搜证时检获大量玻璃瓶和易燃液体物品
 
警察爆炸品处理课进入Y座搜证

11月28日早上8时，一批消防员、社会福利署职员跟着理大副校长杨立伟进入校园；同一时间，也有50名便衣警察、警察谈判组、临床心理学家和爆炸品处理课人员组成的安全小组进入理大、在下午1时再有过百名警察（包括“O记”高级警司李桂华）进入。之后，警方鉴证科人员在理工大学内研究大学地图，商讨工作分工。在校园外围继续有警员驻守；中途有警员阻止记者拍摄。[195][196][197][198]

下午9时，香港警务处助理处长周一鸣及高级警司李桂华、香港消防处副消防总长（牌照及审批）黄镇业见记者；表示理大校园内不同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破坏，搜集到3,801枚汽油弹，其中100枚捆绑着卡式石油气罐；另亦找到921樽卡式手提气罐，以及558瓶化学物品（其中包括强酸、强碱及高腐蚀性物体）[195][197]，以及可用制作炸药的物品，但在现场找不到制成品。除此之外，亦找到大量攻击性武器，包括12枚弓及自制弩，200枝箭，以及1枝气枪。安全小组亦于学校范围内拆除12个大型投掷品，亦有4箱用作刺破汽车轮胎的钉。[195]

11月29日中午，随着警察逐步撤离、理工大学正式解封；截至当天，警方于校内共检走3,989枚汽油弹，1,339件爆炸品，601支腐蚀性液体，及573件武器。[199][200]

受伤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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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义务急救员带走的示威者

截至2019年11月19日，香港医院管理局表示接收了约80名来自理工大学的伤者，另外有235人在其他地区的示威中受伤送院（包括“围魏救赵”行动）；这些伤者分送12间公立医院处理。[201][202]

理工大学内的伤者，部分人的手指爆开、下颚骨折、或有开放性伤口[203]。另外在19日，尖沙咀的气温降至摄氏17度，导致部分伤者出现低温症。[204]

而警方则表示，有6名警员在冲突期间受伤。[7]

被捕检控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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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油麻地被捕的示威者（11月19日凌晨）

在理工大学冲突、和校外地区冲突（油麻地、佐敦、尖沙咀、尖东及红磡），一共有1,393人被逮捕，其中810人是由理大离开时被捕[3]。而截至2024年11月16日，有420人被检控，当中有超过8成案件只涉及校外冲突（即并非突围被捕、或在校内及外围道路被捕）；被检控人士中有338人次被控犯有暴动罪[205]、部分人被控2项暴动罪或其他罪名（包括管有攻击性武器、纵火及袭警等等）[8]。警察主要在下列事件中拘捕示威者[3]：

  • 18日凌晨突袭A座，拘捕19人。
  • 18日3次突围，拘捕至少58人。
  • 18日早上，华懋广场外警察围堵拘捕135人。
  • 18日早上11时半至晚上12时，佐敦一带冲突、拘捕29人。
  • 18日，红磡及尖沙咀冲突、拘捕21人。
  • 18日晚上8时至9时，示威者试图游绳离开、拘捕至少25人。
  • 18日晚上11时，油麻地及旺角冲突、拘捕219人，其中213人在窝打老道及咸美顿街之间的一段弥敦道、和碧街巷仔被捕。
  • 19日凌晨，尖沙咀冲突、拘捕21人。
  • 20日早上8时，有示威者打算经渠口突围、拘捕8人。

截至2024年11月16日，被控暴动罪的338人当中，撇除4人获改控其他罪名或撤控、7人被通缉，319人的案件审结，余下8人候判或候审；319名审结被告当中，304人罪成，其中276人被判监禁、27人被判入教导所，1人被判入更生中心；15人罪名不成立，定罪率为95%[205]。全部人的刑期合计超过500年。[206]

2024年9月16日，理工大学外围冲突最后一案判决下达，标志着针对“围魏救赵”行动的参与者（共213人）之审判结束，审讯过程历时约1年8个月。213名被告中200人罪成，有189人被判囚29至64月。[207][208][209]

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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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拘捕医护、人道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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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图片链接
  在理工大学有医护被拘捕

香港警察在围困理工大学期间，曾经多次不当拘捕医护人员，被指违反国际人道规范。11月21日，曾经在理工大学参与救援的医生文德麟（Darren Mann），在国际医学权威期刊《刺针》以《香港违反国际人道主义规范》为题撰文，指出有医疗团队被警察无理拘捕，又阻止红十字会人员进入，批评警察的做法已远落后于国际间就处理义务急救人员的人道主义规范[210]。《英国医学期刊》也在25日刊出报道，指警察曾恐吓医护人员，而拘捕义务急救员的行为也制造了寒蝉效应、相关行为是并剥夺他人接受治疗的权利，从而有违国际人道主义准则。[211]

另外，香港公共医疗医生协会会长马仲仪证实、有救护员在出示了医护资格证明和工作证件之后仍然遭到拘捕[211][212] 。前政务司司长、立法会议员陈方安生指理大校园正处于人道危机。[213] 在28日，香港特区政府发表声明，称“假扮急救人员或记者以逃避拘留—是暴徒的一个常用手法”，指由于有大批人士离开校园、加上情况混乱，警方曾拘留声称是急救人员或记者的人士以确认身份，当中持有效身份证明的人士可离开、否则一律被捕，否认了文德麟的说法。[214]

警察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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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冲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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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视频链接
  白色小巴冲向人群的影片

在19日凌晨，油麻地弥敦道有大批示威者聚集，期间有一辆警方的白色小巴高速冲向人群、强行穿过起火的路障[215]。虽然事件中没有人受伤或者死亡，但仍然被质疑罔顾在场人士安全。[216]

而警方行动部高级警司汪威逊回应事件时称，指警员当时面对很大压力，又称危险驾驶是莽顾他人安全的行为，非警方战术使用上会出现的因素、事前已经过风险评估；强调“开车开得快不代表不安全”。[217]

不当对待被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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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警方被指在理工大学冲突期间，暴力或不当对待被捕的示威者或者其他人士。在11月28日，国际人权监察组织“Rights Exposure”创办人、来自英国的Robert Godden及1名香港女同事于理工大学外进行人权监察工作期间被捕；他在获释后向《泰晤士报》表示，他们2人在被扣留期间遭警员出言侮辱及性骚扰、又不准他们进食及休息；同时也报称在警署内听到有人痛苦嚎叫，称警方滥暴情况令人忧虑。《明报》事后向警方查询，但一直未获回复。[218]

有片段显示特别战术小队队员对被捕示威者拳打脚踢，将其拖行[215]；有警察用脚踩着被捕人[219]。而在针对示威者的审判期间，也有被告指曾经被警员虐待。在香港科学馆被捕的15岁被捕人作供，指有警察谎称可提供清水洗面、又强行把胡椒喷雾喷进他的口腔[220]；有被捕人士被警察拳打脚踢、被呼喝“死曱甴”。[221]

油麻地踩踏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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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条目：油麻地踩踏事故

11月18日深夜，在警察驱散示威者期间、油麻地发生踩踏事故。在晚上11时29分，有大量示威者在同一时间涌入港铁油麻地站A1出口旁边的碧街小巷，有警察在后方喷胡椒喷雾，结果出现人踩人事件；有急救员被驱赶[222]。事后警方否认曾经发生人踩人，声称当时“有多名暴徒在逃走时跌倒”，警方则“迅速控制场面”[223]。但有消防员作供指当晚的确有发生人踩人事件、一些传媒也拍摄到现场确有其事[222][110][3]；如在场拍下人叠人照片的摄影记者凯撒，在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时指有约百人在碧街被困在后巷，形成的人墙高度已经接近旁边的地铁站出口高度。[106]

示威者向警察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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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11月13日起，有占领理工大学的示威者向警察射箭，在17日更加有警员中箭[224][225]；11月18日突围期间也有示威者向警察射箭[1]。香港警方表示，此等攻击行为对在场所有人构成严重生命威胁、警方予以强烈谴责[226]。香港射箭总会秘书长余鉴明接受无线新闻采访时，表示不评论示威者行为、但谴责有人在不适当场所用箭，指一向禁止运动员将箭瞄向人或死物、只可以射靶，如果箭射向身体腹部、甚至胸部，有机会导致严重受伤。[227]

曾钰成救“朱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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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立法会前主席曾钰成11月18日晚进入香港理大校园，参与营救受困的示威者，但Now直播台的画面显示，曾钰成一到场叫喊一位叫朱媛女童的名字，因此被香港网民猜测曾钰成此行目的是营救国务院前总理朱镕基的孙女朱媛。但曾钰成的助手回复《苹果日报》的电话查询时表示，曾钰成的确收到一名普通家长求助，之后到了理大协助被困人士离开，并强调当事人并不是朱镕基的亲人，也非达官贵人的子女。[228][229][230]

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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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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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警察围困理工大学且引发的“围魏救赵”行动，使冲突进一步延伸到佐敦及油尖旺市区，导致有部分店铺因冲突而损毁。在佐敦冲突（11月18日晚上）期间，白加士街与佐敦道交界一个报纸档被烧毁；有居住在附近的市民称是因为催泪弹击中导致起火，警方则将此次起火事件列为“纵火案”[231]。在弥敦道，有大批示威者破坏店铺[97]。柯士甸道冲突期间，有催泪弹射入西医诊所及其相连民居引发火警。[232]

校园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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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造成校园内设施遭到严重损毁，有估计理大校园的复修费用高达7亿港币[233]，内部文件则披露复修费用为3亿港币[234]；理大校董会主席林大辉表示，理大因为政府管治问题成为代罪羔羊，认为修复费应该由特区政府承担[235]。

在2020年1月13日，理工大学第2学期开学，校方开放部分设施予传媒参观；在校园入口，校方设置闸机、并派外籍保安驻守，校园保安明显加强；当时校园内已有多处地方被修复、清洁，例如冲突期间环境恶劣的饭堂。但是部分设施及天桥仍然未被修复，以黄色胶板围封。[236][237]

加速通过《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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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理工大学冲突以及中大冲突影响，美国国会很快就通过了制裁侵犯人权之港官的《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以及限制非致命武器出口的《保护香港法案》。早在11月15日，各大专院校学生便宣布会以民间外交形式，为香港争取更强大的国际支持、动员支持《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238]。在11月17日起在理工大学爆发的冲突，引致了2项法案的通过[239][240]。在11月19日，美国参议院一致通过《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及《保护香港法案》[241]；消息一出，有尚困在理工大学的示威者激动挥舞美国国旗[242]。最终法案在11月27日由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生效。[243]

法案通过后、中国外交部立即发表声明，表示“该法案罔顾事实、混淆是非、违反公理，玩弄双重标准，公然插手香港事务、干涉中国内政”、并对此表示强烈谴责和坚决反对[244]；香港政府发言人表示，港府对于参院通过2项与香港有关的法案，感觉“极度遗憾”，认为“既无必要、亦毫无理据”；中央政府驻港联络办亦发表声明，对2项法案表示“极大愤慨”和“强烈谴责”[242]。而立法会议员郭荣铿，则指法案的通过是为了提醒世界、中国政府正破坏香港的法治和人权，也认同理工大学冲突导致法案加速通过。[240]

伊院受催泪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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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油尖旺地区爆发冲突期间（11月18日），警察曾经多次在邻近伊利沙伯医院的加士居道发射催泪弹驱散示威者；结果导致催泪气体飘入医院[245]，令医院在随后3日内充满催泪烟气味。据报告，有许多医生和病人受到残留物影响、都出现了眼干、喉咙痛及皮肤出疹的症状[211]、有职员表示催泪气体曾导致不适[245]。

为应对催泪弹，伊利沙伯医院院方用胶纸封上病房内的窗户，亦在个别病房增设流动空气清新机，并在C座大堂设员工站，照顾有需要的员工。[245]

政府抽起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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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冲突期间的11月15日，香港政府突然以“现阶段有人对此项目有其他意见”为理由、抽起理工大学的扩建拨款申请[246]。有立法会议员对政府决定感到疑惑及失望，质疑与冲突有关[247]；香港工党议员张超雄质疑政府抽起大学拨款申请是解散大学的第一步、该决定也令人费解，质疑政府是否对大学持有很大敌意[246]；香港民主党议员黄碧云认为，政府临时收回拨款申请、是不尊重出席财务委员会会议的理大教职员；身兼理大校董的经民联议员吴永嘉表示，对于政府收回拨款申请感失望。[248]

政务司司长张建宗在跨部门记者会上回应，称临时抽起项目的情况经常发生，并不是故意为之、不是要惩罚大学[249]。教育局局长杨润雄在11月30日出席香港电台节目《星期六问责》时指，两项项目由香港教育局负责管理，抽起拨款时校方仍未收回校园、未知将要扩建的图书馆之破坏程度，因此在与理大讨论后暂时抽起项目[250]。香港政府之后在2020年度，宣布两项拨款会重新提交立法会审议。[251][252]

各界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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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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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大校方及其他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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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大校长滕锦光在11月15日给校友和师生的公开信中严正谴责占领校园人士之暴力行为，并要求他们立即离开理大校园[253]。而在11月20日滕锦光抵学校会见传媒时指，目前约有包括20至30名理大学生在内的100人仍留守。并指就目前校方与警方商讨的内容，并未设下所谓的“死线”要求留守人士撤离。对于有人以游绳、走地下水道等方式离开理大，滕呼吁留守者不应冒险，应以和平理性的方法离开[254]。理大校方曾经在25日连发4份声明，要求香港警方让留守者在登记身份证后允许其离开，而不是当场拘捕。[179]

11月29日，理工大学校董会主席林大辉，校长滕锦光等管理层在巡视理工大学校园后会见记者。滕锦光表示从理工大学校园离开的1100多位示威者中只有46人是理工大学学生，并指过去两星期理工大学校园被大量街外示威者占据。滕锦光形容理大是今次政治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影响和破坏很大；他指事件得到和平解决，无人伤亡，躲过一场更大的浩劫，形容算是“不幸中的大幸”。[255]

至11月18日凌晨，理工大学校长滕锦光，联同浸大校长钱大康、城大校长郭位、科大校长史维和港大校长张翔，凌晨发出呼吁，希望在理大一带的各方克制，学生、校友及其他人尽快离开。[256]

香港政府及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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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特首林郑月娥在11月19日出席行政会议前向传媒表示，希望可以和平方式解决理大冲突，已与警方达成共识、将以更人性化的方法处理示威者离开理大校园，并呼吁留在校园的人士放下武器、有序走出来，遵从警方指示；而包括18岁以上的受伤人士将会先及时安排入院治疗，随后警方才会跟进[257]。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务司司长张建宗在11月20日会见传媒时表示，政府目前继续在理工大学努力斡旋，希望以包容和和平手法，妥善解决目前困局。[258]。教育局局长杨润雄在11月20日呼吁理工大学内的留守者和平有序地向警方自首，表示相信留守者身边有不少人关心他们，希望他们以自身安全为先；同时他对过去两日协助游说学生离开理大的校长和老师表示感谢。[259]

而香港警方则谴责示威者的暴力行径，批评示威者包括射箭在内的暴力行为、对在场所有人构成严重生命威胁[260]。并指出正在理大一带进行驱散及拘捕行动，由于局势急剧恶化，警方再次呼吁市民不要前往理工大学一带[261][262]，又警告示威者切勿再攻击警务人员；指如果示威者继续攻击警员，警方将会在别无选择下、使用所需最低武力，包括实弹还击[263]。而针对警察曾经使用锐武装甲车上俗称“声波炮”的长距离扬声装置，警方指全属猜测、否认曾经使用。[264]

新闻界及教育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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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记者协会与香港摄影记者协会发表联合声明，指就警方对新闻及采访自由之连串限制，表示极度失望[265]。网媒《癫狗日报》摄影师于17日下午在理大外被警方水炮车射中，其后该报发表声明，认为“特区政府和香港警察对前线新闻记者施袭情况无日无之”、“已经达到令人不能容忍的地步”，并谴责这种残害新闻自由及伤害记者人身安全的行为，保留追究一切伤害该报前线记者行为的法律及刑事责任的权利。[67]

在11月17日，理工大学教职员协会和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发表声明，表示对理大校园内外发生的警民冲突感到非常忧虑，呼吁双方克制、避免使用致命武器；声明又表示，反修例运动的暴力僵局乃由政府一连串决策失误造成，应该由政府负责任地、政治手段解决[266]。同时呼吁校园内的师生及其他人士尽快离开，以保障双方及所有人的人身安全。[267]

香港教育工作者联会会长黄均瑜则称教协的声明极其不负责任，说道“作为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他（它）的专业在哪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谴责过暴徒”。[268]

政界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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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人大代表兼香港立法会议员田北辰接受传媒《香港01》的访问时表示，理工大学校园犹如一个“战区”，同时促请香港政府向市民承诺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269]。前香港特首兼政协副主席梁振英在社交平台，促请教协和理大教职员协会呼吁“暴徒”投降自首、又批评教协把责任推向政府决策失误[268]。

而泛民主派的24名立法会议员则发表联合声明，呼吁警方及示威者克制，勿让恶化局势；又呼吁理工大学校长滕锦光及校董会主席林大辉等，以守护师生和校园为己任、站在最前线与政府斡旋调停；亦谴责警方滥捕和滥用暴力，希望特首林郑月娥及香港政府应珍惜年轻人的赤诚，切勿伤害香港的未来[77]。前政务司司长、立法会议员陈方安生呼吁各方克制、停止暴力，呼吁警方停止使用致命武器。[213]

香港以外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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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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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11月18日在例行记者会上答记者提问“中方是否应该允许学生离开”时，指警方所作所为完全是依法保障香港居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维护正常的社会秩序。[270]

《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建议警察“直接发射实弹”，一旦有“暴徒”被击毙“警察不负法律责任”[271]。香港警察在红磡站向理工大学内的留守者播放歌曲的行为被内地网民戏称为“香港理工大学音乐节”，11月18日更有一份名为《香港警察主办—香港理工大学音乐节》的歌单在中国内地爆红，11月19日凌晨即已突破9万播放量[272]。

中华民国（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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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总统蔡英文于11月18日称情况令人担忧，应尽早结束，她呼吁香港与北京政府应面对自由、民主、人权的诉求，而不是以盾牌、子弹、手枪相对[273]。在台的中国民运人士王丹于社交媒体表示，一旦中国政府在港屠杀人民、让六四事件重演，必将广为联络海外中国民主力量，协商各国的人权团体和港台移民团体，共同努力，促使国际社会抵制2022年中国举办冬季奥运会。[274]

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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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前外相聂伟敬呼吁特首林郑月娥指令警方不可使用实弹[275]。英国绿党前主席班奈特女男爵则表示，收到很多要求国际关注事件，要求英国政府动用一切渠道缓和事态[275]。上议院议员奥尔顿勋爵称，必须阻止流血事件出现，要求林郑月娥立即采取行动，阻止悲剧上演。[275]

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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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务卿蓬佩奥称非常关注事件，呼吁双方保持克制，任何一方的暴力都不能接受，并强调单靠执法工作不能解决问题，香港政府必须回应社会诉求，包括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以增强问责性，香港政府有根本性的责任使香港回复平静，重申希望中国政府履行《中英联合声明》中的承诺，保护香港的自由民主和法律制度[276]。美国众议员吉姆·麦克高文强调，“全世界在观望”目前香港的情况，更多暴力及流血只会令事态恶化，促请港府在处理事件时保持克制。[275][277]

美国参议员约什·霍利谴责香港警察正在理工大学制造人道危机特别是医疗方面的危机，呼吁香港特区政府应该停止现在的做法，以及香港警察应该要停止暴力镇压示威抗议。同时霍利亦赞扬香港理工大学内的示威者做的事正在启发和改变世界，以及成功感动美国参议院，对此他感谢示威者的勇气和英勇[278]。流亡美国的政论家陈破空认为香港警察攻击理工大学，即出动警察攻击一所著名大学，不但香港历史上所没有，即世界各国历史上也从来没有过[279]。

欧洲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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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批穿反光衣的义务急救员和救护员在2019年11月17日离开理大校园时均被警方拘捕，欧盟对外事务部发言人科齐扬契奇（Maja Kocijancic）在回应事件时，指医疗人员在试图协助治理伤者时被执法人员拘捕是令人十分关注的[280]，更指香港警方的所为即使是发生在战争中，亦会触犯《日内瓦公约》[281]。

联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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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9日，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发表声明敦促香港政府尽一切努力缓和局势，解决留在校内的人所面临的明显恶化的人道主义形势，并促使事态得到和平解决。表示不赞同参与抗议的人诉诸极端暴力（包括针对警察的暴力）并且呼吁所有参与抗议的人放弃并谴责使用暴力。声明又认为应该对暴力行为问责，包括被指控违法暴力之个人及警察[282]。另外在2020年2月，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下的3名特别报告员及任意拘留问题工作组副主席，联名致函香港特区政府及中国外交部，关注理工大学冲突中有大量穿有反光衣及展示注册证的医务人员遭到拘捕的事件，并且对香港政府称“暴徒伪装成急救员”的说法表示质疑。[212]

相关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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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大冲突期间，有不少人在艰难危险的环境下到场拍摄记录。其中“香港纪录片工作者”团队拍摄了片长88分钟的纪录片《理大围城》，记录了现场的留守者被警察重重包围时的徬徨与挣扎[283]。该电影被香港政府辖下的电检处评为“三级”、禁止未成年人观看，又指该纪录片“部分内容或评论亦可能未获证实或有误导成分”[284]；其后《理大围城》夺得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最佳剪接奖[285]和2020年度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大奖最佳电影奖[286]。高先电影原本计划藉香港独立电影节之际播映该纪录片，但其后因为受到文汇报等建制派媒体批评而取消播映[287]；在台湾，《理大围城》于2020年度台湾国际纪录片影展获得播映。[283]

而香港媒体众新闻亦首次制作新闻纪录片《红砖危城（粤语：紅磚危城）》，记录了理大被围困期间的伤痛画面和警察暴力发生的过程[288]；为亲建制派媒体撰写专栏的作家屈颖妍，指该片是犯罪纪录，声称该片是“一出站在暴徒角度拍摄的纪录片，带有偏见、为罪犯漂白”[289]。《红砖危城》入选第13届香港独立电影节。[288]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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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香港司法机构的观点是，理工大学冲突是在11月28日、警方控制理大一带和进入理大校园搜查后才告结束[1]
  2. ^ 又称理大事件[9][10]、理大围城战[11][12]、理大攻防战[13]、理大保卫战[14]、理大围困[15]、理大之围[16][17]、理大暴乱[18][19]、理大暴动[20][21]等。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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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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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基新闻中的相关报导：官斥理大示威者泯灭人性 反送中案量刑起点创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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