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华人
马来西亚华人,也称大马华人[注 2],是马来西亚的本地民族之一。马来西亚华裔主体是清朝末年及民国成立后自福建、广东、广西和海南[注 3]等地迁徙至马来亚的移民及其后代[3]。在马来西亚公民中,本土华人是第二大民族,总数约有690万人[1](不含未具公民资格者)。
马来西亚华人 Orang Cina Malaysia(马来语) Malaysian Chinese(英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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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人口 | |||||||||||||||||||||
约690万(2020,不含未具公民资格者[1]) 占大马公民中约22.6%[1] | |||||||||||||||||||||
分布地区 | |||||||||||||||||||||
马来西亚 | 吉隆坡(首都)、乔治市(槟城州)、亚罗士打(吉打州)、加央(玻璃市州)、 怡保(霹雳州)、 芙蓉(森美兰)、新山(柔佛州)、 古晋(砂拉越州)、亚庇(沙巴州)、 马六甲市(马六甲州)、 八打灵再也(雪兰莪州)等各大州属 | ||||||||||||||||||||
新加坡 | 新加坡 338,501(2010)[2] | ||||||||||||||||||||
澳大利亚 | 悉尼、墨尔本、布里斯本、圣诞岛 | ||||||||||||||||||||
新西兰 | 奥克兰 | ||||||||||||||||||||
加拿大 | 多伦多 | ||||||||||||||||||||
英国 | 伦敦 | ||||||||||||||||||||
美国 | 洛杉矶、旧金山、纽约 | ||||||||||||||||||||
语言 | |||||||||||||||||||||
新马华语(现代标准汉语) 其他汉语(以闽、粤、客为主) 英语、马来语(通用于学校和政府机关) | |||||||||||||||||||||
宗教信仰 | |||||||||||||||||||||
多数为华人民间信仰、儒教、道教、佛教 少数为基督宗教、伊斯兰教(回教)及印度教 | |||||||||||||||||||||
相关族群 | |||||||||||||||||||||
峇峇娘惹、新加坡华人、文莱华人、印尼华人、泰国华人、海外华人、汉族 |
马来西亚华人 | |||||||||||||||||||||||||||||
繁体字 | 馬來西亞華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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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化字 | 马来西亚华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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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华裔 | |||||||||||||||||||||||||||||
繁体字 | 馬來西亞華裔 | ||||||||||||||||||||||||||||
简化字 | 马来西亚华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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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 | |||||||||||||||||||||||||||||
繁体字 | 唐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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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华人占马来西亚公民的22.4%[1],主要分布于吉隆坡(首都)、乔治市(槟城州)、亚罗士打(吉打州)、加央(玻璃市州)、怡保(霹雳州)、芙蓉(森美兰)、新山(柔佛州)、古晋(砂拉越州)、亚庇(沙巴州)和马六甲市(马六甲州)等各大城市[4]。
历史
编辑马来西亚华人的移民史可追溯至汉代[5],唐、宋时中国和马来群岛已有频密的商业活动和文化交流[6],元代时已有中国人在当地定居的明确记载[7]。
到明代,郑和下西洋时曾多次在马六甲(明史称为满剌加)停留,后来将马六甲、巨港(今属印尼)、泗水(今属印尼)等营建成其船队的大本营。至今马六甲仍然留有大量与郑和有关的遗迹。一些华人与当地人通婚,开始在马六甲定居,渐渐受马来文化影响,繁衍开来。
自此,华人开始在马六甲形成聚落定居,成为马六甲的一个重要民族。明朝衰弱后,这些通婚华人的后裔由于交通不便、海禁等因素,开始与祖国关系疏远,与本土文化相互交融,逐渐形成一支新的民族——峇峇娘惹(Baba-Nyonya)。峇峇娘惹的母语也由方言(主要是闽南话)慢慢转变成夹杂方言以及马来语的峇峇娘惹语(Peranakan Hokkien),但依然保留了华人的风俗仪式。
而华人大量移民今马来西亚各地则是从第二次鸦片战争后开始,当时清朝战败,中英签署《北京条约》,清廷容许外国商人招聘汉人出洋工作,充当廉价劳工(苦力)。当时英国殖民者需要大量的人力资源以开发马来亚半岛,许多华工(或称为苦力)被输送到马来亚半岛成为矿工、种植工人等。在蒸汽船使用后,华侨南来的数量更是急剧上升。此时到来的华人移民人数已经大幅度超越早期的娘惹峇峇,所以被早期定居的人称为“新客”。这时期马来半岛华人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这是因为劳工们的侨乡意识浓厚,多不打算扶老携幼来到马来亚定居,而是希望赚够钱回到老家故乡。
1929年,全球开始经济大萧条。此时华侨妇女开始大量移民马来亚,男女人口比例结构趋向平衡。二战后世界进入冷战时代,英属马来亚正值马共武装斗争的紧急状态时期,移民条例收紧,华人抵马的移民潮逐渐减少甚至停止。此后,华人参与了马来亚独立运动与马来西亚的建国运动,并在当地繁衍开来。
随着马来西亚建国和1969年五一三事件后,独尊土著(马来语:Bumiputera)的新经济政策,华人在社会上受到许多不平等待遇。由于华人生育率较低,预估2040年马来西亚华人比例将下滑到低于总人口20%,不利于华人的参与权及决策权。[8]
人口
编辑在2020年马来西亚约有690万华裔公民[1],是马来西亚公民中的第二大民族,仅次于马来族公民(约2060万人),华裔公民人口是第三位印度裔公民(约200万人)的3倍以上[1]。华人人口在某些城市(如:新山、槟城、怡保、芙蓉、巴生、马六甲、古晋、诗巫)占的比例较重,有些更超过半数。
大马华人的主要祖籍包括:福建(约四成的大马华人属于福建籍贯,占最多数,包括泉漳人、客家人、兴化人、福清人、福州人)、广东(广府人、潮汕人、客家人)、海南(海南人)、广西(广西人、客家人、壮族人)等。另外有部分大马华族长期受马来和其他文化影响而形成了新的华人族群,称为峇峇娘惹或土生华人,但基于国家宗教政策,此现象已不复存在。
马来西亚政府的数据显示,1957年,马来亚华人约占总人口的40%(不包括共组马来西亚时加入的新加坡、沙巴及砂拉越人口),到2010年则下降至24.6%,在2020年华人占所有公民中的23.2%[1];加上穆斯林多生多养的文化,如果生育数不见起色,华人的资源会逐步被侵蚀。人口比例下滑的原因之一是华人注重对子女的培养与教育以应对未来挑战,而不愿因“多生粗养”来承受过多经济的压力。因此,相对富裕的阶层或知识水平较高者不愿多生孩子。在乡村地区,由于生活水平和教育水准不高,一般孩子较多[9]。
不过,马来西亚华裔人口不是“绝对”减少,而是“相对”下降,也就是说华裔人口依旧在上升,只是没有其他族裔上升得快。据当地媒体报道,从1961年至2000年的近40年里,马来西亚华人人口从300万增加至560万,增长87%。马来西亚华社研究中心主任文平强表示,华人人口其实是在增加,但是速度很慢,比例下降也是对比其他族群的增长率来说的。如在出生率方面,1957年,印度族人为7.9%,华人是7.3%,马来人是6.0%;到1995年,华人出生率开始大幅下滑,比例跌至2.5%。
人口比例
编辑根据马来西亚2020年人口普查,马来西亚华人人口在各州的比例为:[10]
州属 | 人口 | 比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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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佛 | 1,246,715 | 31.2% |
吉打 | 263,414 | 10.2% |
吉兰丹 | 36,427 | 1.6% |
马六甲 | 228,815 | 23.7% |
森美兰 | 236,791 | 21.4% |
彭亨 | 225,649 | 13.4% |
霹雳 | 702,452 | 29.9% |
玻璃市 | 19,613 | 6.6% |
槟城 | 691,840 | 44.9% |
沙巴 | 453,568 | 12.8% |
砂拉越 | 640,179 | 25% |
雪兰莪 | 1,702,983 | 25.5% |
登嘉楼 | 19,753 | 1.2% |
联邦直辖区 | 人口 | 比例 |
吉隆坡 | 680,470 | 41.1% |
纳闽 | 10,014 | 13.4% |
布城 | 479 | 0.7% |
年份 | 1835 | 1911[11] | 1931[12] | 1947[13] | 1957[13] | 1970[13] | 1980 | 1991 | 2000[14] | 2010[15][16] | 202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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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人口 | 1,285,000 | 1,871,000 | 2,398,000 | 3,274,000 | 4,623,900 | 5,691,900 | 6,600,000 | 6,900,000 | |||
比例 | 8.0% | 29.6% | 45.9% | 42.4% | 39.6% | 35.8% | 32.9% | 30.1% | 28.1% | 24.6% | 23.2% |
部分州属人口的变迁
编辑以下列表只列出占有一定华族人口的州属。
年份 | 总人口 | 马来族人口 | 百分率 | 华族人口 | 百分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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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2[17] | 26,107 | 9,854 | 37.7% | 7,558 | 28.9% |
1820 | 35,035 | 14,080 | 40.2% | 8,595 | 24.5% |
1860 | 124,772 | 71,723 | 57.4% | 36,222 | 29.0% |
1891 | 232,003 | 92,681 | 39.9% | 86.988 | 37.5% |
1970[18] | 775,000 | 247,000 | 30.6% | 436,000 | 56.3% |
1990[19] | 1,150,000 | 399,200 | 34.5% | 607,400 | 52.9% |
2000 | 1,313,449 | 637,023 | 48.5% | 537,200 | 40.9% |
2005[20] | 1,511,000 | 624,000 | 41.3% | 650,000 | 43% |
2010 | 1,561,383 | 642,286 | 43.6% | 670,400 | 45.6% |
2020 | 1,854,711 | 788,286 | 42.5% | 731,286 | 39.4% |
柔佛
主要集中区域:新山、依斯干达公主城、昔加末、居銮、麻坡、古来、峇株巴辖、拉美士、东甲、永平、笨珍。
年份 | 总人口 | 马来族人口 | 百分率 | 华族人口 | 百分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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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21] | 505,311 | 209,200 | 41.4% | 234,464 | 46.4% |
1947[21] | 738,251 | 243,055 | 48.1% | 221,326 | 43.8% |
2000 | 2,740,625 | 1,564,900 | 57.1% | 970,181 | 35.4% |
2010 | 3,348,283 | 1,811,139 | 58.9% | 1,034,713 | 33.6% |
霹雳
主要集中区域:金宝、怡保、安顺、曼绒、江沙、太平、华都牙也、务边
年份 | 总人口 | 马来族人口 | 百分率 | 华族人口 | 百分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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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22] | 94,345 | 44.0% | |||
1901[22] | 329,665 | 150,239 | 45.6% | ||
2000 | 2,051,236 | 54.7% | 32.0% | ||
2010 | 2,352,743 | 1,302,166 | 57.0% | 693,397 | 30.4% |
雪兰莪
主要集中区域:梳邦再也、蒲种、沙登、八打灵再也、安邦再也、加影、巴生市、万挠
年份 | 总人口 | 马来族人口 | 百分率 | 华族人口 | 百分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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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23] | 81,592 | 23,750 | 50,844 | ||
1931 [21] | 533,197 | 23.1% | 45.3% | ||
1947[21] | 710,788 | 26.4% | 51% | ||
2000 | 4,188,876 | 53.5% | 30.7% | ||
2010 | 5,462,141 | 2,877,254 | 57.1% | 1,441,774 | 28.6% |
2020 | 6,485,167 | 3,815,422 | 58.8% | 1,713,000 | 26.4% |
祖籍及族群
编辑闽人
编辑闽南人
编辑马来西亚华人最大的族群是闽南民系,总共约277.2万人。[24]
狭义的闽南民系指福建闽南人,广义上包括了潮州人。
福建人(泉漳人)
编辑来自福建漳州、厦门和泉州的马来西亚闽南裔华人是马来西亚华人社区当中最大的民系。 第一批华裔闽南人移民主要定居在马六甲,占马六甲华人人口的3%,也被称为峇峇娘惹(Peranakan)。[25] 第二波华裔福建人从19世纪起定居在马来亚,掌控马来亚的橡胶种植经济和金融经济[26],构成了许多州最大的汉语语言群体。 许多漳州闽南人移民到马来半岛的北部城市,包括槟城、吉打、玻璃市、霹雳太平、吉兰丹、登嘉楼;而祖籍泉州的福建人则移民到马来半岛的南部城市,包括雪兰莪的巴生、马六甲和柔佛。[27][28] 在婆罗洲的砂拉越也有不少来自泉州的闽南移民。[29][30]
福州人(闽东人)
编辑为数不少的闽东人从19世纪开始移民马来西亚,主要来自福建福州,和之后的闽清和古田县。婆罗洲砂拉越有大量闽东人社群,特别是拉让江流域的诗巫[31] 。西马的几个城镇也有大量闽东人聚居,特别是霹雳的实兆远[32]、柔佛的永平和雪兰莪的雪邦区双溪比力 。[33][34]
兴化人(莆仙人)
编辑兴化人主要来自福建莆田和仙游,人数少于闽南人、闽东人。兴化人主要散居在雪隆、霹雳、马六甲、柔佛、砂拉越等地的城镇,大多从事自行车、摩托车和汽车零件配备行业[35]。
建宁人(闽北人)
编辑闽北人主要来自福建原建宁府地区,包括建瓯、建阳、崇安、松溪、政和、浦城,人数极少,是马来西亚各闽民系社群当中最小的群体。闽北人主要定居在槟城,不少亦受当地闽南人的影响而改说槟城福建话。
潮州人
编辑来自潮汕地区的潮州人从18世纪开始大量移民马来西亚,主要在威省、霹雳吉辇县和吉隆坡附近的巴生定居。这些移民是主要在马来亚植物园种植管理钩藤和辣椒。更多的潮州人在19世纪天猛公依不拉欣的鼓励下移居到柔佛,许多新城镇由移民来此担任种植工的潮州人建成。新山[36]以及柔佛西部沿岸的主要城镇(笨珍主要华人民系,和麻坡与峇株巴辖的次要华人民系)以及马来半岛中部州属内陆地区城镇分布许多潮州人[28],他们大部分是依据在柔佛港主制度下来种植甘蔗和胡椒的种植工后裔[37]。其他州属也有潮州人社群,在雪兰莪的沙白安南县的潮州人主要工作为种稻而定居的(适耕庄)[37],在马六甲内陆地区(如亚罗牙也和野新)也有分布[38]。
海南人
编辑海南人从19世纪前就移居到马来亚和北婆罗洲,但人数比泉漳籍、潮州籍、广府籍移民少。来自海南岛的人从事食品餐饮业或渔业,或被聘为峇峇娘惹家庭的厨师。登嘉楼甘马挽[39] 和雪兰莪吉胆岛有大量海南人聚居,槟城和柔佛新山也有相当规模的海南人社区。[40] 婆罗洲砂拉越和沙巴的城市和城镇也有小规模的海南人社区,他们主要经营咖啡店。[41]
广府人
编辑马来西亚第二大的华人社群为广府人,约188万人[24],主要来自广东、广西和海南。[42]
广东人
编辑广东人主要来自广东广州、佛山、三水、江门(五邑)、澳门、中山、高州一带,定居在吉隆坡和其周边各大卫星城镇,如八打灵再也、莎阿南和梳邦再也(八打灵县)、怡保、芙蓉市 、婆罗洲沙巴山打根、砂拉越泗里街、彭亨的关丹、[43]。这些广东人早期的定居点都发展成了主要城镇。大多数广东人早期从事锡矿工工作。[42]
广西人
编辑广西人主要使用广西南部各粤语方言(勾漏,钦廉,邕浔),人数比广东人少,主要聚居在彭亨的文冬县、文德甲和劳勿县。[43][44]
客家人
编辑客家人为马来西亚华人第三大社群,共计约162万人。[24] 早期移民至马来西亚的客家人主要为矿工,他们的后代主要住在雪兰莪[45] 和霹雳(主要是太平和怡保),[46]砂拉越、沙巴和森美兰形成了大型的客家人社区。[47]由于20世纪黄金和锡矿业的经济重要性下降,许多人转向橡胶工业。西马的槟城、马六甲、彭亨、柔佛(主要在古来,在新山和居銮也有分布)有大量客家人聚居。[48]在1990年代统计沙巴的华人有57%是客家后裔,[49][50]大都从事农业工作。霹雳近打县的客家人主要来自广东梅州梅县,而吉隆坡的客家人主要来自广东惠州。婆罗洲沙巴客家人主要来自广东宝安县,而砂拉越的客家人主要是来自河婆。根据马来西亚客家公会的数据,祖籍惠州的客家人在这近年人口稳定上升,其他的祖籍例如梅县、龙川和河婆都持续下滑,主要是大多数的梅县人聚集地地方,在怡保,客家人已完全被广府人影响,也因如此梅县客家人本身只会说广东话、福建话或惠州客家话,只剩年长者会说梅县话。[51]
祖籍 | 1990人口 | 2000人口 | 2010人口 | 2020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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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 | 473,656 | 887,433 | 1,215,700 | 1,442,116 |
梅县 | 279,605 | 257,862 | 231,780 | 206,798 |
其他 | 245,861 | 203,990 | 172,250 | 156,789 |
三江人
编辑三江人或上海人主要来自浙江、江苏和上海,为马来西亚华人第二小的社群。主要从事中文教育、裁缝和建设行业。[43]
北方人
编辑中国北方人移民为马来西亚华人最小的社群,他们使用各种官话方言。在沙巴,有华北人聚居的小社群[52],祖先主要来自河北、北京、天津和山东,但他们自称为天津人[44]。包括汉族和回族移民。他们与吴越人一起成立三江(长江、黄河和黑龙江)协会。[43][53]
语言及方言
编辑华人语言主要通行地区
编辑语言 | 通行地区 |
福建话(泉漳话) |
槟城、玻璃市、槟城北海、槟城峇六拜、槟城新邦安拔、槟城北赖、霹雳太平、马六甲[55]、柔佛昔加末、柔佛新山、柔佛麻坡[56]、柔佛峇株巴辖、柔佛东甲、吉打亚罗士打、雪兰莪巴生、砂拉越古晋、吉兰丹[57]、登嘉楼瓜拉登嘉楼[58] |
广东话 | 吉隆坡、雪兰莪巴生谷[59]、霹雳怡保、务边、金宝、打巴、美罗[60]、森美兰芙蓉[61]、彭亨关丹[62]、柔佛丰盛港[56]、沙巴山打根 |
客家话 | 雪兰莪加影、安邦、沙登、霹雳江沙[60]、沙巴、柔佛古来[56]、柔佛居銮[56]、槟城浮罗山背 |
潮州话 | 吉打双溪大年[63]、槟城大山脚[60]、槟城高渊、霹雳巴里文打[60]、柔佛新山[56]、砂拉越美里 |
福州话 | 砂拉越分布广泛,主要在诗巫、泗里街、民都鲁地区、霹雳实兆远[60]、柔佛永平[56]、雪兰莪双溪比力 |
海南话 | 登嘉楼龙运和甘马挽县[58]、柔佛哥打丁宜[56] |
在马来西亚,现代标准汉语(华语)以外的各分支汉语(例如各种闽语、粤语、客语等)通常都被称为“方言”。
与新加坡华人统一使用华语不同,马来西亚政府没有限制当地华人使用方言,马来西亚华人之间普遍以华文或方言交流,如福建闽南话和广东话(分为北马槟城福建话、中马吉隆坡广东话和南马柔佛潮州话)和客家话,而中文书面语则是官话白话文。
马来西亚华人大多受中文教育长大,学校里华文课皆用简体中文,但繁体中文在坊间仍有一定流行程度。多数华人经常使用标准华语和其他华族语言,而马来语和英语则作为其次要语言。
此外,也有部分华人以英语为日常语言,其中包括受英语教育的华人和半数受中文教育的年轻一辈华人。根据2011年《马来西亚内幕者》在一项对107位马来西亚华裔成年人口的街头访问,其中有26.1%或28人不能够流畅掌握或完全无法明白马来语;接受访问的75人当中,68%或51人认为马来语是一个重要的语言;但和英语相比,只有33.3%或25人认为马来语比英语重要,29.3%或22人认为英语比马来语重要,20%或15人认为两者同样重要。 [64] 另外,在多元文化的环境下,多语混杂使用的情况也很常见,这种现像在当地被戏称为“罗惹”的混合语[注 4]。
根据2010马来西亚人口普查,共有6,640,000华裔人口,其中华语(现代标准汉语)为大部分人的日常沟通语言。
马来西亚华裔语言(2000) | 人口 | 比例(%) | 马来西亚华裔语言(2010)[来源请求] | 人口 | 比例(%) | 马来西亚华裔语言(2020)[来源请求] | 人口 | 比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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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话 | 1,948,900 | 34.2 | 华语 | 3,092,679 | 46.6 | 华语 | 4,518,023 | 59.1 |
华语 | 1,445,690 | 25.4 | 福建话 | 1,561,378 | 23.5 | 广东话 | 1,142,678 | 15 |
客家话 | 884,320 | 15.5 | 广东话 | 992,716 | 14.5 | 福建话 | 985,690 | 12.9 |
广东话 | 835,719 | 14.7 | 客家话 | 615,780 | 9.3 | 客家话 | 476,930 | 6.2 |
潮州话 | 221,554 | 3.9 | 英语 | 321,780 | 4.7 | 英语 | 401,696 | 5.3 |
英语 | 185,705 | 3.3 | 潮州话 | 163,097 | 2.5 | 潮州话 | 97,101 | 1.3 |
海南话 | 68,912 | 1.2 | 福州话 | 31,712 | 0.5 | 福州话 | 10,725 | 0.2 |
福州话 | 64,705 | 1.1 | 海南话 | 29,156 | 0.4 | 海南话 | 7,482 | 0.08 |
其他 | 36,398 | 0.7 | 其他 | 31,702 | 0.4 | 其他 | 1,665 | 0.02 |
州属人口使用语言比例
编辑州属 | 新马华语 | 福建话 | 广东话 | 英语 | 客家话 | 潮州话 | 海南话 | 福州话 | 亚维语 | 峇峇语 | 广西话 | 华北方言 | 其他方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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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佛 | 56.3% | 22.9% | 9% | 3.6% | 3.1% | 2.5% | 1.8% | 0.8% | - | - | - | - | - |
吉打 | 49.2% | 34.5% | 1.2% | 0.3% | 1.6% | 10.1% | - | - | - | - | - | - | - |
吉兰丹 | 27.1% | 30.9% | 8.1% | - | 2.4% | 16.3% | 10.9% | - | 4.3% | - | - | - | - |
马六甲 | 43.9% | 36% | 13.6% | 0.6% | 2.5% | 1.3% | - | - | - | 2.1% | - | - | - |
森美兰 | 56.8% | 5.6% | 20.9% | 0.5% | 16.2% | - | - | - | - | - | - | - | - |
彭亨 | 5.5% | 5.7% | 78.1% | - | 0.4% | - | - | - | - | - | 10.3% | - | - |
霹雳 | 28.2% | 35.6% | 30.4% | - | 1.9% | 3.3% | - | 0.6% | - | - | - | - | - |
玻璃市 | 41.5% | 74.4% | 1.3% | 0.5% | 0.4% | 10.6% | - | - | - | - | - | - | - |
槟城 | 43.8% | 73.1% | 1.5% | 0.4% | 0.5% | 10.7% | - | - | - | - | - | - | - |
沙巴 | 22.6% | 2.8% | 8.7% | - | 60.1% | - | - | - | - | - | - | 5.8% | - |
雪兰莪 | 58% | 17.8% | 17.8% | 1.4% | 4.5% | - | - | - | - | - | - | - | 0.5% |
砂拉越 | 43.4% | 7.6% | 2.3% | - | 44.1% | - | - | 2.6% | - | - | - | - | - |
登嘉楼 | 50.9% | 30.5% | 1.1% | - | 0.6% | - | 27.9% | - | - | - | - | - | - |
吉隆坡 | 45.4% | 7.9% | 30.4% | 13.8% | 2.5% | - | - | - | - | - | - | - | - |
方言群人口比例
编辑在2010年马来西亚人口普查里,华人的方言被分为九大类,即闽南(福建)、广东、客家、潮州、海南、广西、福州、兴化(莆仙)、福清及“其他”小语言群。根据马来西亚统计局2010年未出版的统计,华人人口为6,640,000。以下所采用的统计来自马来西亚国家统计局2010年人口调查未出版的数字[65]:[来源请求]
语言群 | 1970 | 1980 | 1990 | 2000 | 2010 | 2020 |
---|---|---|---|---|---|---|
闽南 | 1,442,650 | 1,750,677 | 2,081,872 | 2,448,912 | 2,748,912 | 3,097,813 |
客家 | 548,390 | 768,931 | 999,122 | 1,349,285 | 1,505,583 | 1,806,703 |
广东 | 487,905 | 590,672 | 767,665 | 1,001,313 | 1,467,025 | 1,652,607 |
潮州 | 293,271 | 368,712 | 405,683 | 432,156 | 467,280 | 473,815 |
福州 | 176,804 | 210,756 | 244,576 | 236,870 | 221,554 | 216,912 |
海南 | 81,902 | 133,481 | 157,189 | 139,816 | 116,709 | 92,703 |
广西 | 32,604 | 44,862 | 49,631 | 45,662 | 43,258 | 37,651 |
华北 | 31,285 | 43,702 | 41,228 | 37,886 | 32,424 | 31,056 |
宗教
编辑佛教、道教和中国民间信仰
编辑根据大马2010年的人口普查,大多数的大马华人都归类自己为佛教徒而且也信奉佛教,但他们也同时保留中国民间宗教与道教的传统信仰文化。同时,本地华人也十分尊重本土传统信仰习俗,比如祭拜拿督公。
除了信奉汉传佛教外,部分大马华人也信奉南传上座部佛教与藏传佛教。
基督宗教
编辑伊斯兰教
编辑一些大马华人因为婚姻关系(与马来人或印度裔穆斯林通婚)而信奉伊斯兰教,也有大马华人世代为穆斯林(通常是回族后裔)。
印度教
编辑马来西亚各宗教有名的寺庙
编辑文化
编辑名字
编辑各籍贯汉语(方言)
编辑在二十世纪前期(1920年代)标准官话(华语)在马来西亚华人社群通用前,马来西亚华人根据各自籍贯的汉语将名字罗马化。例如客家汉名叶亚来,将会写成“Yap Ah Loy”;闽南汉名林梧桐,将会写成“Lim Goh Tong”。
华语
编辑二十世纪后半叶华语在马来西亚华人社群兴起,马来西亚华人倾向于以各自籍贯汉语发音当作姓氏的发音,而以名字则使用华语发音。
英文名
编辑一些马来西亚华人也采用英文名字,英文名字通常是在中文名之前写的。例如,杨紫琼的名字为“Michelle Yeoh Choo Kheng”。
穆斯林(阿拉伯)名字
编辑在马来西亚娶穆斯林的非穆斯林必须转奉为伊斯兰教。这种改宗信徒通常采用穆斯林名字,除了原名之外还要使用穆斯林名字。这些通常是短的阿拉伯名字,例如Abdullah Tan Yew Leong。
料理
编辑马来西亚中华菜与大中华地区(中国内地、香港、澳门和台湾)及其他海外华人的料理口味差异很大。许多马来西亚华人料理受马来人料理和印度菜的影响,口味往往偏辣。一些马来西亚华人茹素,有的为宗教信仰因素,也有健康因素。
传统中华菜
编辑马来西亚中华菜近似于华南的菜系,主要源于闽菜、粤菜、客家菜和潮州菜。这些料理在中国南方菜系都能找到,如云吞面、点心、豆花和海南鸡饭。
本地化中华料理
编辑本地化中华料理为融入当地食材的华人料理,但口味并不偏辣
马来-中华菜
编辑为与马来菜融合的中华菜,如咖喱面、咖喱鸡和辣椒蟹。娘惹菜如叻沙和米暹,为中国料理食材混合多种香料。
媒体
编辑20世纪初及以前的马来西亚华人对祖籍国有割舍不断的感情,渴望加强与中国的联系,故早期的华文报刊内容多以中国新闻为主。但在独立后,马来亚政府开放让侨民入籍以及第二代马来西亚华人的诞生,华文报刊也慢慢地转变编辑方针,同时加强华人社群与政府及其他民族之间的讯息交流,扮演桥梁角色。值得注意的是,20世纪50年代后的马来西亚华文报刊也依然有特刊报导中国大陆、香港和台湾的新闻。
马来西亚最初的华文报刊是1815年至1821年之间发行的《察世俗每月统记传》,尚存最长寿的华文报刊是1910年由孙中山在槟城创办的《光华日报》,当地华文报刊在反殖民统治、抵御日侵和建国独立等历史事件上都发挥了反映民情的功能,渐渐由侨报转型为主流报刊[72]。目前在西马较具地位的报刊有《星洲日报》、《南洋商报》、《中国报》、《光华日报》和《光明日报》。
与中国大陆和台湾的关系
编辑此条目可能包含原创研究。 (2010年6月22日) |
马来亚独立前
编辑与清朝的关系
编辑光绪年间,八国联军攻破北京,迫使光绪帝和慈禧太后出走。经过李鸿章的谈判,清朝政府被迫签下不平等条约及承担“庚子赔款”。槟城极乐寺的开山住持妙莲法师将募化来的数万银元献给清朝承担“庚子赔款”。为此,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分别御赐 “大雄宝殿”和“海天佛地”两幅匾额给槟城极乐寺,慈禧太后还御赐《龙藏经》[3]。
“锡矿大王”胡子春在中国捐款建粤汉、苏浙、漳厦三条铁路,并为提倡教育而创办永定师范学堂等五所学校,他还捐八十万白银给清朝购买军舰以抵抗帝国主义侵略,因此被慈禧太后封为荣禄大夫,赏花翎顶戴。不料,朝廷却将八十万白银捐款拿去建颐和园佛香阁,这种心态造成往后甲午战争的失败和割让台湾的历史 [4]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孙中山的影响和辛亥革命
编辑清朝末年,孙中山数次来到马来西亚的槟城、太平、怡保、吉隆坡、马六甲等地宣传革命。马来西亚华人前赴后继支持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有者倾家荡产,有的如黄花岗烈士牺牲生命,这些华人为革命做出了重大贡献 [5]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孙中山先生于1910年11月在马来亚的槟城开会密议广州“三·二九”起义(史称黄花岗起义)。这次起义牺牲的华人有29名来自新加坡、马来亚、越南、印尼等地 [6]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年龄最大的是52岁的越南华侨罗联,最小的则是出生在霹雳(Perak)年仅18岁的余东雄。这些烈士中有工人15名,商人3名,其余的则为学生、记者、教员和传教士。目前可考的有来自马来亚的:
- 李炳辉,又名祖奎,别号路得士。早年旅居霹雳州,入教会所设学校学习英文,后来由该校保送马六甲某校肄业,分发新加坡英国长老会教堂从事传教。年仅20岁的他,途经香港时,即接到母亲劝他不要去冒险的信件,但他却写下绝笔诗。起义时,他随黄兴进攻两广总督衙门署,至高第街战死。
- 李晚,祖籍广东云浮,(1874-1911),这位吉隆坡的裁缝工人,为了参加广州起义,卖掉了自己的自行车作盘缠。在攻打总督衙门的战斗中扛着大旗冲锋在前,中弹而死。
- 李雁南,祖籍广东开平,早年旅居马来亚和缅甸,战斗中受伤被捕后押上刑场。
- 罗仲霍,广东惠阳人,(1881-1911)。名坚,字则君。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毕业于槟城师范学堂。曾经协助筹办吉隆坡尊孔学堂、荷属火水山(今印尼棉兰市)中华学堂,曾经担任这两间学堂的校长及当地报馆主笔。
- 余东雄,祖籍南海,(1894-1911)生于霹雳务边,1911年初回中国参与起义,他与罗仲霍、何克夫等攻进总督衙门,搜寻两广总督张鸣岐未获,出署时与清军相遇,激战中牺牲,年仅18岁的余东雄是最年轻的牺牲者。
- 郭继枚,祖籍广东增城,(1892-1911),生于马来亚霹雳州务边,生前为矿工,年仅19岁的郭继枚与余东雄是生死之交,共习武并结伴打猎。黄花岗起义失败后,务边富商余东旋负起照料郭继枚和余东雄之家属的义务,分别将他们安置在务边大街400号及404号。据悉郭氏和余氏皆未留下后代,其家属的最终下落也未明。
新加坡的晚晴园孙中山南洋纪念馆的入口处伫立着4座黄花岗烈士铜像。其中两名持刀枪者即为郭继枚和余东雄供人凭吊。根据新加坡孙中山南洋纪念馆介绍,支持孙中山革命事业的著名马来西亚华人还有:
- 吴世荣 (1875 - 1944), 槟城第二代华侨,早年为支持孙中山革命而倾家荡产。二战期间,利用私人关系保护了许多抗日志士。
- 郑螺生(1865 - 1940),,在怡保经商,店号为吉兴隆(Kiat Seng Liung),经营由邻国运入的杂货,长在槟城、峇株巴辖、兆运及木威等地设有分店。曾参于黄花岗起义 [7]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李源水(生平不详),受英文教育,和郑螺生是少数受孙中山以临时大总统名义嘉奖的马来亚华人。
- 陆秋杰(?-1918)雪兰莪州声名卓著的人物。陆秋杰受英文教育及归化为英籍,吉隆坡闹市一条路是以陆秋杰为名(Jalan Chow Kit),以纪念他对地方上的贡献 [8]。
- 陆秋泰(生平不详),陆秋杰的弟弟,也是少数受英文教育及归化英籍的孙中山支持者,他是一位成功的矿家。吉隆坡闹市原有一条秋泰路(Jalan Chow The)来纪念他,该路后来被更改成帝帝皇沙1巷(Jalan Titiwangsa 1)[9]。
- 陈占梅(1875-1944),同盟会吉隆坡分会主席,协助孙中山革命和北伐。七七事变后,发动马来西亚华侨捐款抗日,任南侨筹赈总会主席团常务委。马来西亚政府特别在吉隆坡拨出一条路,以陈占梅命名(Jalan Chan Chin Mooi),以纪念他对地方上的贡献 [10][永久失效链接]。
- 邓泽如(1870-1934)是孙中山在马来亚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并于1912年推革命成功后,回到中国出任财政部长。森美兰瓜拉庇拉(Kuala Pilah)唯一以华人名字命名的路(邓恩路)就是纪念他的功勋。
- 沈鸿柏(1873-1950)马来西亚华教斗士沈慕羽的父亲,同盟会领袖,国民党成立后任马六甲埠支部长 [11][永久失效链接][12]。
抗日战争
编辑抗日战争及日军占领马来亚的3年零8个月。马来亚华侨(以第一代大陆移民为主)从早期的动员、组织、赈款,到最后的投身战场都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并引起日军占领马来亚后进行报复。
进行抗日动员与组织工作的重大日子有:
- 1937年8月 马来亚华人各界抗敌后援会成立。
- 1938双十节 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在新加坡成立。
- 1942年1月 以华人为主的马来亚人民抗日同盟和马来亚人民抗日军成立。
第二世界大战前,日本政府在马来亚登加楼州龙运(Dungun)开办的铁矿生产大量的钢铁运往日本制造军火。1937年底,为了抗议日本侵华,马来亚华人在巴株巴辖、甘马挽及加烘的日人铁矿罢工。在文德甲、芙蓉、彭牙兰等地的日人胶园,也有马来亚华人工人罢工 [13]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策划龙运铁矿华工罢工的人就是新加坡著名抗日英雄林谋盛 。[14]
在经济上援助抗日战争,马来亚华人发动赈款支持中国抗战,捐赠方式有很多种,分别为特别捐、月捐和义卖运动。其中南洋华侨筹赈总会最有组织领导,它根据各地区人数和经济状况确定月捐数目,在新加坡召集南洋侨领开会时,认定新加坡常月捐国币40万元,马来西亚认定月捐国币130余万元。[15][16] 当时国民党中央社有一评述:“各地捐款最多者为马来半岛,人数少而捐款多者为英国、菲律宾及南非三地侨胞。个人捐款最多者为胡文虎,最热心者为仰光侨胞叶秋莲女士。该女士尽将所有首饰财产变卖,以捐助政府,而自己则入寺为尼。团体最热心者为侨美致公会。该会曾以会所6处拍卖,得价全数捐政府”。
祖籍福建厦门同安的新加坡华人领袖陈嘉庚也创办《南洋商报》,大力主张国内全面抵抗,“七七”之后更是每天大篇幅报道抗战新闻,激励海外华人出钱出力支援中国抗日。从抗战爆发到星马沦陷前的4年多时间里,“南侨总会”以义捐、认购国民政府战争公债、向国内亲友寄侨汇、捐赠药品、募集衣物等形式,为中国筹款达54亿国币之多,占全世界华人赈款的2/3以上,当时4万5千国币就可购军机一架,这些巨款填补了国内近半数的战争开支。[17][永久失效链接]
在人力上援助上,新加坡华人领袖陈嘉庚的号召下,马来亚华人机工前往滇缅公路,抢运抗战物资,在三年多的时间里运输45万多吨物资往抗战后方。在这条公路,估计有1000多名马来亚和新加坡华人机工在滇缅公路牺牲生命。[18]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19]
马来亚沦陷后,中国和英国政府组织136部队,许多新加坡和马来亚华人也投身太平洋战争。136部队负责联络敌后抗日武装力量及增强马来亚人民抗日军的军火物资供应。领导136部队的是新加坡著名抗日英雄林谋盛 。
1942年日军占领马来亚后,2月16日,日军进入新加坡市区,随即开始以屠杀华人抗日分子为主要目的的“大检证”行动,命令成年男性华人“听候良民登记”。在“验证”中,几乎每一个华人都受到了日寇的严厉审问,各界华人成功人士更是日军迫害的重点对象。凡是被日军“认定”的抗日华人,尤其是祖籍非闽粤地区者,体格较为高大健壮者,以及身上带有纹身者,或被捆绑后推入海中淹死,或被活埋,或被毒死,或被集中枪杀。许多华人甚至仅仅因为接受审问时有点紧张就被当作抗日分子杀死。后来,日军几乎每攻占一个地方,都要进行类似的“检证”,致使槟城、怡保、吉隆坡、马六甲等大中城市中成千上万的华人男性蒙难。在日军占领马来亚3年零8个月的日子里,共有30多万马来亚华人遇难。此外,日军在占领期间发起了强迫马来亚华人捐款的“奉纳金”运动,要求马来亚华人款5000万元(英国当时发行的马来亚货币单位)。
马来西亚目前拥有无数散落在各地的抗日纪念碑,最著名的是建于一九四八年的马六甲三保山(Bukit Cina)“马六甲华人抗日殉难义士纪念碑“。这是无数纪念3年零8个月的日子里被日军残杀的华人的纪念碑之一。碑柱上刻着由蒋中正所题的“忠贞足式”四个大字。槟城州亚依淡(Ayeh Itam)附近也有一座马来亚华人机工纪念碑。
马来亚独立后
编辑华人与现代中国
编辑在1957年马来亚独立后,政治上马来亚华人已经和中国划定界限。由于政治上的对抗,马来亚政府限制华人访华和看亲。这虽然造成一种障碍,却不影响有限制的贸易和经济来往。马来亚华人访华的限制延续到1989年马来西亚政府和平解决马来亚共产党叛变问题后才取消。除了政治问题之外,1969年的五一三事件后,为了避免其他种族的猜疑,马来西亚华人对涉华课题上都保持沉默。
虽然英国早在1950年元旦已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代办级外交关系,马来亚在1957年独立后却因为马来亚共产党叛变问题而与中华民国建交。这段外交关系一直维持到1974年马来西亚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为止。
长久以来,马来西亚华人团体和华人政党都不公开宣扬任何与中国的关系。许多邀请中华民国驻马来西亚使节或中华人民共和国驻马来西亚使节出席的华人团体活动都保持低调,华人报章也不宣扬。但随着中国在国际上以崛起和向外扩散其影响力的因素,一些华人团体与政治人物已公然在相关议题上为中国发声,引起马来西亚政府的关注与警戒[73][74]。
1988年12月11日,时任马华公会总会长兼交通部长林良实在古晋民事中心为世界林氏第二届恳请大会主持揭幕礼致词时说,时至今日,全体马来西亚华人已把马来西亚视为自己的祖国,早已不再心向中华民国或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在这个国家扎了根,生于此,长于此,也将死于此,我们已经融入马来西亚人民的主流中。”但即便如此,长期以来中华民国仍是马来西亚华人最热衷的留学目的地之一。
历史遗留问题
编辑根据2008年的数据,马来西亚目前仍然有将近2万持红色身份证的华人 [20]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这些人中,大部分法律上是无国籍者,因为一部分人仍然是持着已不被承认的中华民国护照。这种现象是一个长久已被马来西亚华人遗忘的历史。马来西亚独立前,华人目睹时代变化,在孙中山的影响下积极参加中国的革命活动。满清被推翻后,在英国人的允许下,孙中山领导的中国国民党于1912年在新加坡和马来亚建立支部 [21][永久失效链接]。1925年孙中山逝世,同年英国殖民政府禁止中国国民党的活动。1930年,中国国民政府通过外交途径表明中国国民党并非马来亚的非法团体,同时不反对华侨入党,只要他们的活动没有危害当地政府的利益。中国国民党马来亚支部在抗日时代就发挥作用,积极开展华侨在财务上支持中国抗战,华侨机工也前赴后继在滇缅公路上维护车辆及输送援华物资 [22]。1949年9月11日中国国民党关闭马来亚的支部。加上英国于1950年1月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及封闭中国国民党组织,其党产和活动转向俱乐部形式散布在马来西亚民间 [23]。认同中国国民党的人士继续坚持中华民国护照及俱乐部活动,造成他们的后代只能以永久居民的身份持有马来西亚红色身份证。这些因历史所遗留的问题也因为中华民国在台湾本土化、马来西亚华人主流社会忽略及政治上的排斥,渐渐被人遗忘。华教斗士拿督沈慕羽局绅 [24]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是目前马来西亚华人罕见的的国民党人士,他于1988年7月及1993年8月分别被聘为国民党第十三及十四届中评委 [25]。2002年,马六甲华团庆贺拿督沈慕羽局绅90岁寿宴,马英九及连战也特别托人送礼。而在霹雳州的太平,在马来亚独立50年后,仍然有华人在铭旌与墓碑上采用民国 [26]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马来西亚的华人节庆
编辑马来西亚的中国节日从为华人移民先祖流传下来,并融合了在地文化。华人节庆可以大致分为传统和宗教部分。传统节日包括农历新年、清明节、端午节和中秋节;宗教节日包括中元节、九皇爷诞、卫塞节和圣诞节。
- 农历新年:农历新年的习俗与大中华地区大同小异,包括
- 清明节:清明是马来西亚华人最为关注的节庆之一,仅次于农历新年,很多在外打工的游子都会回乡按照传统上山扫墓。当地华人通常会出动全家人,两三辆车载着祭品到义山、公冢或灵骨塔去。信奉基督宗教的华人会清理打扫祖坟,并放上鲜花念圣经祈祷追思。[75]信奉佛教、道教和中国民间信仰的华人会先祭拜大伯公(或称后土,福德正神)。之后把坟墓上的杂草除去、打扫干净,再为褪色的墓碑文字补上漆,然后奉上三牲,水果、糕点和茶酒,烧香点蜡烛,再依照辈分依序上香跪拜,并在墓碑上压上墓纸[76],最后焚烧纸钱和纸扎祭品。[77]
- 端午节:在马来西亚,当地华人仍然按照传统庆祝端午节,除了其他地区华人常见的习俗如赛龙舟、吃粽子外,有些地方还有“洗龙船”的习俗,即让孩子在端午节到河边简单洗浴,据说能保孩子平安长大。[78]而自1956年来,槟城每年都会举办年度国际龙舟比赛。[79]
教育
编辑国家教育政策
编辑国家在教育方面多年来进行了几次决定性的政策和原则。1949年成立中央顾问教育委员会,接着1951年的巴恩报告书产生了(Barnes Report),接着又有华人提出的芬吴报告书(Fenn-Wu Report),这一切导致了1952年教育条例(Education Ordinance in 1952)。1956年拉萨报告书(Razak Report)推出了以马来语作为国语和作为在小学除英语外的必修课,以及使用一个全国的共同性教学大纲,拉萨报告书被制定和1957年教育条例(Education Ordinance in 1957),而拉萨报告书也进一步综合了殖民地教育体系。
1960年,国家成立委员会以审查落实教育政策。达立报告书(Rahman Talib Report)提出了若干建议被随后纳入1961年教育法。这些措施包括取消小学学费,使用马来语作为马来西亚主要教学语言,并自动晋升格3年级,提高基础教育至9年。该报告还强调了学校课程的3M,也即是(读,写,算)在初级的水平。在2003年,国家通过1996年教育法令成立了强制性小学教育。[81] [82]
华文教育
编辑华人初到马来西亚时多开设私塾以教育下一代,当时的私塾多半以《三字经》、《千字文》或《四书五经》等做为教材。那时候教书都是使用母语(闽南泉漳话、客家话、粤语、潮州话、福州话等等)
在南洋,办学初期英殖民政府多半对其采取放任态度;然而到了1920年,殖民地政府见华人势力日渐庞大,逐颁布《1920年学校注册法令》对其进行阻挠和打压[83]。
二战时期,日本侵占马来亚半岛迫使民间教育陷入停顿的状态,直至战后方见复苏。在这期间,殖民地政府先后颁布《1952年教育法令》、《1956年教育(修正)法令》、《1957年教育法令》和为数众多的报告书[83][84]。
独立以后,联邦政府采纳1955年的《拉萨报告书》和1961年的《达立报告书》颁布了《1961年教育法令》,大大地削弱了华语教育的发展,引起民间的极大反弹;为了维护华人接受华语教育的权利,董总和教总在1977年开始推动独中复兴运动,比如“讲华语运动”。不过,该运动早期因强制禁止在校园内讲方言而推行体罚的行为存有争议,而因为观点立场和文化问题,华人普遍接受多种言语的交流,因此该运动没有在社会带来多大的实质影响[83][84]。目前在马来西亚有1200余所国民型华文小学(简称“华小”)、81所国民型华文中学、60所独立中学和3所私立多元媒介大专院校[85]。
基础教育
编辑虽然华文小学已于1957年成为马来西亚国家教育体制的一环,但是由于马来西亚政府各项政策和行政偏差,长期以来,华文小学面对着增建重重困难,例如: 拨款、师资、设备等等重大难题[86]。
随着时代变动,马来西亚华人人口普遍增长,特别在人口密集的城市地区,华裔家长会面对华文小学额不足的困境,这导致许多华裔新生小小年纪就被迫到远离住家的普语小学上课。马来西亚教育部官员对华人社在要求增建华小的课题上百般阻扰,以种种理由拒绝。政府的学校保留地往往只能用来兴建马来文学校,华人社会必需自己寻找校地并获得政府批准方能建立华文小学,这影响了华文小学的发展。许多针对华小的国家政策(例如:第九大马计划)及政党竞选的承诺也往往随着时间而没有实现[87]。
马来西亚第5任首相阿都拉·巴达威认为,他不赞成增加华文小学,因为他认为这可能导致国家家出现两种教育制度[88]。马来西亚第4任与第7任首相马哈蒂尔·穆罕默德也持相同观点,他认为华人的“多源流教育”会阻碍民族团结,并会形成社会分裂,因此他提出宏愿学校的建议,让各源流学校能联合共同活动,但不被华裔社会普遍接受[89]。
马来西亚教育部长久没有均衡发展华文小学和培训教师。2007年,根据马来西亚教育部学校组的资料,华文小学缺少2.1万名华文教师[90]。
高等教育
编辑马来西亚政府以新经济政策为由,在教育方面的行政和政策都以马来人利益为主进行所谓“固打制”(即种族配额制)。除了设立只收取马来学生而已的玛拉工艺大学和学院(Mara)之外[91],马来西亚政府的大部分海外升学奖学金也是颁发给马来人。在2008年之前,虽然只占人口的百分之54,马来人与非马来人奖学金的比例却是90对10[92]。在公立大学招生方面,马来西亚当局也以种族政策和固打制为由,将专业领域如医科、工程系、法律、药剂系及生物科技等等分配给马来人,华裔优秀生纵然成绩显著,也不一定能顺利进入理想的大学课程。例如,出生于马来西亚的新加坡国会议员李美花,以优秀的成绩的确考进了马来西亚最有名的马来亚大学,但当局分配的却不是她选择的工程系,最后她获得了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工程系的录取而离开了马来西亚[93]。
此外,2008年7月,2007度全国最佳成绩的优秀学生江韵儿因未获选进入马来亚大学医学系,结果决定前往新加坡国立大学医学系就读[94]。2002年5月,为了平息非马来人的不满,公立大学录取新生首次采用以成绩为标准(绩效制,Merit)而不是按种族配额为标准(固打制/配额制)的办法。然而,大多马来族理科生可选择报读难度较低的大学预科班(Matriculation),而大多数非马来人却无法被大学预科班录取,而需报考与英国A-Level相同水准的马来西亚高等教育文凭。
2008年8月10日,根据报导,马来西亚雪兰莪州务大臣卡立建议开放玛拉工艺大学给其他族群以营造健康的竞争。他认为该大学在未来也应开放百分之十的学额让非土著和外国学生升学。基于玛拉工艺大学是一间只招收土著学生的学府,卡立的建议不旦遭到马来政治领袖的谴责,而且还引发400名玛拉工艺大学的马来学生举行集会和游行至莎亚南的雪州政府大厦示威。根据报导,参与示威的学生呈交一份反对开放的备忘录,并要求州务大臣卡立收回言论和公开道歉[95]。
由于学位分配不公,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马来西亚学生到海外升学,他们首选为台湾,其次为澳大利亚,新加坡、俄罗斯、中国大陆等也在考虑之列[96]。
人才流失
编辑马来西亚政府实行对华人不平等的教育政策是华人人才流失的原因之一,其次是为了赚取更高的薪酬[97]。离马来西亚一水之隔的新加坡则是得益者,其他移民国家或地区包括美国、澳大利亚及中国大陆、台湾。新加坡许多优秀的国会议员、政府官员和部长都是马来西亚移民。例如新加坡现任发展部部长许文远,是槟城钟灵中学的毕业生,凭新加坡政府颁发的哥伦坡计划奖学金到澳大利亚深造[98],毕业后留在新加坡。除了以上谈到的李美花和许文远外,新加坡前国会议员伍碧虹也是马来西亚移民。
2004年,这个问题引起了当时马来西亚青年及体育部华人副部长翁诗杰的注意。他认为,马来西亚国内的奖贷学金不足,造成华人人才流失。因此,翁诗杰建议马来西亚华团组织设立奖贷学金以供华人学生申请,协助马来西亚留住华人人才[99]。
社团
编辑华人初到侨居地时,由于对地缘和血缘的凝聚力和认同感,自发性的组织同乡会馆和宗亲会馆以便彼此之间互相照应。经过时代的演变,华人在经济和教育上都有了显著的成长,逐衍生出了工商会、校友会、公益组织和宗教团体等不同类型的组织。
早期的社团多半为秘密结社组织而成,这些社团代入寺庙和义山的管理形式为社员举办祭祀活动,同时借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的观念,在不惊动政府的情况下执行制裁和调解纠纷的工作。社团中的领导人物通过复杂的关系网络支配社员,社员必须通过领导人物接触外部讯息,也间接切断社员的自主能力,但随着时代的进步,社团开始寻求法律的途径注册成立合法的组织,早期的秘密结社则受到司法机构的扫荡转移到地下活动。
马来西亚较具规模的华人社团有:华总、总商会和董教总等[100],这些团体在当地华人的经济、文化和教育上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政治上更是重要的施压集团。
政治参与
编辑马来西亚华人公会是马来西亚历史悠久且规模最大的华人政党,亦是政党联盟国民阵线的主要成员党之一,该党成员皆是马来西亚华裔公民。马华公会于马来亚联合邦独立之前就与巫统及国大党合作组成联盟,为国阵之前身。2008年马来西亚大选以后,马华公会不断流失华裔选票,而华社倾向投选多元族群政党如民主行动党及人民公正党。
社会地位
编辑依据《马来西亚宪法》第153条:马来西亚华人是属于“非土著”(Non-Bumiputra)的身份,而马来族及沙巴、砂拉越的原住民族则属于“土著”(Bumiputra)。1957年马来西亚联邦宪法与1963年马来西亚协定下已经保障全体国民的权益,华人可以拥有学习母语的权利、12年的免费教育、医疗福利、选民投票和参选为国家议员的的权利。
此外,马来西亚新经济政策(NEP),不利于马来西亚的华人和其他非马来人,使他们的身份形同“第二等公民”。
公民权
编辑早年华人领袖陈祯禄在1947年出版《Malayan Problems》 一书中反对《马来亚联邦宪法报告书》中歧视性的条款。在当年紧急状态期间,英国殖民地政府以同情和支持马共为由,拟驱逐数以万计的华人出境。陈祯禄为此而亲身向英国钦差大臣葛尼(Gurney)交涉,反对英国殖民地政府这种残忍手段。最终英国殖民地政府撤销了遣送华人返回中国的计划。[101]
社会契约论
编辑某些巫统的政治人物经常使用“社会契约论”以捍卫“马来人至上”的原则。一般有关于“社会契约论”的说法是提及有关给予非马来人公民身份,和《马来西亚宪法》第153条中赋予马来人特殊权利和特权。
种族歧视问题
编辑2008年槟城威省峇东埔举行国会补选,当时的巫统升旗山区部主席阿末依斯迈尔在选战中批评“华人只是寄居,即使得权也不会平均分配财富给各族”[102]。阿末依斯迈尔的种族言论引起了华人的不满,在压力下副首相纳吉代表执政党巫统向马来西亚华人道歉[103]。然而,阿末依斯迈尔却坚持自己的立场并于2008年9月8日召开记者会强烈警告马来西亚华人“切莫尝试像‘美国犹太人’一样,在掌控经济之余,得寸进尺要掌控政治”[104]。随后,巫统最高理事会宣布将阿末依斯迈尔冻结党籍三年,以示惩罚[105]。
通婚和移民
编辑通婚
编辑和马来人通婚
编辑马来西亚华人一般来说会维持一个较为独特的群体认同,由于宗教和文化差异,华人极少跟马来人通婚。依据穆斯林法律,若华人与马来人穆斯林联姻必须改宗为穆斯林。 华人和马来人混血后裔在现代被认定是马来人,而非认定为峇峇娘惹或华人。一些峇峇娘惹保有纯粹的华人血统,而其他一些人与马来人妇女联姻。 [106][107]
和印度裔通婚
编辑少数马来西亚华人与马来西亚印度人通婚,华印联姻生下的后代为华印混血儿。[108] 部分华印混血儿接受华文教育,能流利使用华语以及其他华族语言如泉漳福建话、潮州话。而父亲为华人、母亲为印度裔的华印混血儿则有中文名字。[109]
一些马来西亚华人家庭也领养马来西亚印度人。比如身为马来西亚印度裔的陈美娇自我认同为华人,她说:“I know my skin is darker than most and I might look different, but I see myself as Chinese(纵使我皮肤比你们黑一些,样貌不一样,我仍认为我是华人)”。[110]
移民
编辑从马来西亚移民往海外移民的各种族中,华裔为人数最多的种族。自1957年以来,已有二百万以上的马来西亚移民。 [111] 2006年至2016年4月期间,约49,900名马来西亚华人放弃其公民身份(包括取得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以及英国海外公民护照的人士)。[112]根据世界银行报告指出,2010年马来西亚海外侨民的数量估计约为一百万,但实际数字可能还要高更多,其中大部分是马来西亚华人。马来西亚侨民中有57%移居邻国新加坡,其中近90%为华人。这些移民因经济和教育等问题移居新加坡。
新加坡
编辑由于新马两国华裔族群语言和文化之间的相似,距离相近而且新加坡华人众多,不少马来西亚华人移居新加坡,成为新加坡华人,这个比例达到57%[113]。根据2010年新加坡人口普查,新加坡华人中,出生于马来西亚的华人为338,501人。[2]在2015年,移居新加坡的马来西亚华人最高比例为47.2%。[114]
澳大利亚
编辑澳大利亚为继新加坡后第二个马来西亚华人移居地。[114]澳大利亚华人中,来自马来西亚的华人占了10%,[115]在2001年人口普查中,大马华人为澳大利亚所有马来西亚侨民中最大的种族群体,其中72%的马来西亚侨民声称拥有华人血统,而有马来人血统的只有11%。[115]自1987年后,马来西亚华人以依亲、商业及技术移民至澳大利亚。[116]在圣诞岛的华人中,来自马来西亚占了65%。[117]
其他西方英语系国家
编辑其他移居的西方国家包括英国、美国、加拿大和新西兰。[114]知名人士如周国栋(英语:Danny Choo)、周仰杰(英语:Jimmy Choo)。
对国家的贡献
编辑马来西亚华人历来都为马来西亚做出伟大贡献,更为其争光。在各方面都有杰出人才也达到了相当理想的成绩,而且人数也不少。由于马来西亚是一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体制,为国家做出贡献者都有机会荣获马来西亚国家勋衔,而华人也有不少人才荣获马来西亚国家最高荣誉。
著名荣获国家最高荣誉的华裔马来西亚人有:
- 敦拿督斯里陈祯禄爵士:马来亚华人公会的创始人及第一任总会长、成功的商人及政治家并积极参与马来亚自治及独立运动。
- 敦林良实医生:前交通部长兼前马华总会长,曾担任马来西亚过渡首相。
- 敦林敬益医生:第三任民政党全国主席、前原产业部长。
“敦”(马来文:Tun)是马来西亚的最高荣誉,全国只可以有25人拥有此名衔。另外还有其他国家高荣誉封衔,例如:
- “丹斯里”(马来文:Tan Sri):是继敦之后第二高的荣誉,全国只可以有75人拥有此名衔。
- “拿督斯里”(马来文:Dato' Seri):是马来西亚的州封衔中的最高封衔。
- “拿督”(马来文:Datuk):马来西亚的一种封衔。
政府评价
编辑2018年11月9日,马来西亚首相马哈蒂尔·穆罕默德为世界华人经济论坛(WCEF)主持开幕时肯定华裔先贤对马来西亚发展所做出的贡献,并直言若非华人,马来西亚的发展就会落后许多。他表示,华人几乎遍布全世界,并相信无论华人到哪个国家落地生根,都会为该国的发展带来巨大贡献[118]。
参见
编辑注释
编辑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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